第68章 欲求不滿1
“哦”漫不經心,猛然反應過來,抬眸看他,“你沒空我為什么還要做?” 她不是陪練嗎? 陪的對象都不在她還練個毛線? 鐘斯年抬眸看她,眼神像是在看個白癡,毫不客氣的嫌棄,“就你這智商,能長這么大真是不容易?!?/br> “”她確實沒他聰明,可這關智商毛事?用得著人身攻擊? 鐘斯年已經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容反駁地態度,“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了,從明晚上開始,我不在的時候由王嬸監督,要是讓我發現你作弊,我就扣你們兩個人的工資?!?/br> 作弊的小心思還沒萌芽就被扼殺。 欲求不滿的男人,不可理喻。 林聽沒想到自己心里想著,嘴里就嘀咕出來了,本已邁步的男人停駐,回身,瞇眼冷晲著她,“有能耐把你這話再說一次?!?/br> 小女子能屈能伸,她沒有能耐,此時只愿做個慫貨,“我說我一定嚴格執行你的命令,堅持將運動進行到底?!?/br> 終于把這尊大佛送走,林聽大大松了口氣。 他剛剛回頭看她那一眼,好像真讓她猜中了,欲求不滿,惱羞成怒,再想想趴在他身上的時,從他身上感覺到的溫度不能叫暖,該叫熱。 林聽喝完水上樓回房,一開門就看見床上坐了個人。 凌楚翹。 臉沉了沉,走進去,“你又想干嘛?” 才剛搬過來十個小時不到就找了她三次,頻率未免太頻繁了點。 凌楚翹本是低頭玩手機,聽她出聲才緩緩抬起,一臉面無表情,“我剛剛看到你睡在我未婚夫身上?!?/br> 不是咄咄逼人的質問卻勝似咄咄逼人。 林聽被噎了一下,臉上的不耐也有了破裂的痕跡,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因為她發現任何的解釋都是徒勞的。 她總不能說,是你未婚夫自己要抱著我的。 那還不如不說。 “我很不高興?!绷璩N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我記得你說過要跟他保持距離,然事實好像不是那么回事?!?/br> 林聽自知理虧,由衷的,“對不起,我以后會注意?!?/br> 像今晚這種“意外”真的不能再發生了。 “我不信?!绷璩N冷笑,并趁機提出要求,“除非你從這個家搬出去,不然你在我眼里就是破壞我們感情的第三者?!?/br> “我不是?!绷致牶芟肜碇睔鈮?,但出口卻是有些底氣不足。 她知道,并不是非要明確關系談情說愛才叫破壞,像她這樣的,也算,雖然這并不是她的本意。 臉部緊繃,身體微顫,目光閃躲,雙手握拳 凌楚翹淡淡晲之,微微勾唇,“我希望你能設身處地地站在我的角度想一下,沒有誰愿意看見自己另一半的身邊圍著一個愛慕者,不管這個愛慕者是不是有心破壞,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傷害?!?/br> 語速不急不躁,態度平平淡淡,走的就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路。 林聽無言反駁,只知心里很不好受。 “我言盡于此,希望你好好想想?!币膊槐破?,凌楚翹離開,給她空間也給她時間。 夜里下了雪,銀裝素裹的世界異常明亮,面對如此宜人景色,心也都跟著敞亮不少。 林聽去了躺房屋中介,為自己尋一間安身之所,她沒告訴鐘斯年,想著等萬事俱備再找他好好談談,若實在不行那就帶上凌楚翹一起。 有未婚妻在場,他總不會再氣急對她做出出格之事。 “普通單身公寓就行,便宜點的,距離市中心不要太遠?!彼砩嫌囝~不多,交了房租還得生活,現今也就只住得起最普通的房子。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遇到合適的隨時給我打電話?!?/br> 走出中介,霎時從暖春走進白雪皚皚的寒冬,肌膚的最后一寸溫暖也很快被風雪覆蓋。 林聽裹緊脖頸上的圍巾,疾步走向公交站。 她要學著適應沒有接送,也不能隨意打車的日子。 然,這也不是現在的她能夠決定的。 周一上班,鐘斯年照常與她一起吃完早餐,出門,上車前凌楚翹背著包急匆匆地從家里飛跑出來,“等等我?!?/br> 雙雙頓住腳步,鐘斯年只一秒便繼續往前走,而林聽則轉了身。 “我也要去上班,一起走啊?!卑橹@句話,凌楚翹從她身邊跑過,追上鐘斯年,甜膩的嗓音,“太冷了,我不想開車,你送我?!?/br> 理所當然的要求,自然合理的撒嬌。 片刻僵硬,緩緩扯出一抹笑,幾許苦澀,幾許自嘲,因為沒有立刻轉身跟上,林聽沒有看見鐘斯年霎時冷下去的臉,車庫里,凌楚翹毫不畏懼,厚著臉皮爬上副駕駛座的場景。 在她反應過來,暗想,自己是不是應該識趣的去搭地鐵時,鐘斯年已經把車開了出來,停在她旁邊,冷聲冷氣的對著她喊,“還不快滾上來,是想要我下來請?” “快上來呀,外面冷死了?!绷璩N也跟著接話,“雨雪天路滑,再耽擱上班就該遲到了?!?/br> 不耽擱,送兩個不同方向的人也是會遲到的。 林聽最終還是上了車。 一路上,除了凌楚翹時不時的說幾句話,強行撒下嬌,秀個恩愛,就只剩緩緩流淌的音樂聲。 林聽一個人坐在后面,縮小存在感縮到發了呆,還是鐘斯年將她從二次元中叫了回來,“到了,下車?!?/br> 她下車后,鐘斯年也沒有立刻開車,直到看著她走進辦公大樓才扭頭看向副駕駛座,“你也下車?!?/br> 凌楚翹愣了一小會才反應過來,“我還沒到?!?/br> “不想送,自己打車?!崩淠?,冷聲,不為所動。 凌楚翹氣結,采取死皮賴臉的方式,“我就不下,你要承認自己不是男人就把我拖下去?!?/br> 鐘斯年冷眼看著她,嘴角忽然扯出一抹戲謔,下一刻,“吧嗒”解開安全帶。 就在凌楚翹以為他真敢動手而死死拉住車門時,他只是拔掉車鑰匙,推開車門,朝著林聽剛走過的路,頭也不回的離開。 “”凌楚翹整個呆住。 等了十幾分鐘,當她再次看見鐘斯年時,她再忍不住炸毛,因為他是開著車刻意緩緩從她所在車輛擦身而過的,就連半降的車窗也是在她炸毛后才上升,關閉。 最后,連車帶人一同消失在她眼前。 剛剛的十幾分鐘是鐘斯年去找安子墨交換車鑰匙的時間。 反觀林聽。 早上交上去的設計底稿得到認可,她很開心,迫不及待地的想要找人分享參加工作以來的第一份喜悅,拿起手機才想起自己沒有朋友,最想與之分享的人也已不合適。 那瞬間她體會了,所謂孤獨大概就是喜怒哀樂無人享,酸甜苦辣無人訴。 像獨自開在深澗里的無名小花,自開自落。 元旦如期而至,凌楚翹拖著重感冒的身體被叫回家跨年,鐘斯年也一大早就出了門,搞不清楚是工作還是回鐘家,就連王嬸都得到三天假期,于元旦前一天下午,帶著豐厚的獎金歡歡喜喜地回家。 偌大的南風唯有林聽,無人可伴,無處可去。 下班回到家里,面對空曠,無人氣的大房子,換身衣服,她也出了門。 糟糕的一年就要結束了,最后一晚她不想做事,更懶得下廚,她只想好好犒勞自己。 然而,她剛出小區就看見旁邊的轎車車門被推開,從里面走下來的是一周未見的沈暮安。 長身玉立,笑意如陽。 很像去年的今天,她還在林家,他們尚是情侶時,他邀請她共度晚餐,看電影,也是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笑容。 不同的是,她已不是舊時的她,沒有歡歡喜喜的上前迎接,熱情擁抱,有的只是淡漠,疏離。 邀請被拒,林聽算是被強塞進副駕駛座的。 沒想到他會用強,想下車,車門卻被他鎖了,林聽扭頭,怒目而視,“沈暮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個林之易,一個他,跟狗皮膏藥似的,時不時就跑過來給她添個堵,簡直是煩不勝煩! 沈暮安系安全帶,半側身看她,“你不用這么激動,我只是想陪你過節,過完就送你回來?!?/br> “你誰啊,我同意讓你陪了嗎?”林聽冷著了臉,語氣很沖,“你給我開門!” 第一次被強行拉上車,被精神病院的人虐了一個多月,第二次被強行拉上車,被凌楚翹的人抽了幾耳光,第三次正在上演,結局未知。 她簡直恨死這種被強行拉上車的感覺。 沈暮安收回看她的目光,發動引擎,開車上路 林聽被氣得肝疼,忍不住連粗口都爆了出來,“cao你媽,你個有婦之夫,能不能離我遠點?” 一個凌楚翹已經夠讓人煩了,若在加個瘋狗似的柳依依,簡直不得安寧。 過去的林聽是不會像現在這樣粗魯叫罵的,可見她有多厭惡目前的這一切,或厭惡正在身邊的這個人。 沈暮安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帶了怒,“鐘斯年也是有婦之夫,你不也一樣跟他同吃同???” “”一個是拋棄自己的前男友,一個是從沒有開始過的恩人,“都是有婦之夫,但要比起來,我信他,卻不信一個三番兩次給林之易當槍手的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