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龍陽之好
白靛霞怎么都勸不住,只能賠罪道:“云兒今天落水可能染了病,又看到敬王殿下和一個戲子不清不楚的,難免激動,還請陛下恕罪?!?/br> 蘇先明也生怕惹怒了文帝,怒道:“逆女!你胡說八道什么?敬王和這個戲子八竿子打不著,怎么就不清不楚了?” 白靛霞還要告罪卻被文帝攔住了,他擺了擺手,道:“行了,承嗣,你看看這張紙條,是不是你的筆跡?!?/br> 郁承嗣點了點頭,但隨后道:“是兒臣的筆跡,但并非兒臣所寫?!?/br> 當然得是郁承嗣的筆跡了,否則怎么能把武靈騙來? 蘇云被白靛霞捂著嘴急得不行,臉都憋紅了,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端莊的模樣,先前骨子里的驕傲也都一掃而盡,求救的眼神看了一圈鎖定在了蘇憶身上。 被蘇云這樣盯著,蘇憶別了別身,心里嘀咕:盯著我干嘛? 許久不曾說話的郁承君不著痕跡的擋在蘇憶身前,道:“那問題就在于武靈為什么拿到張紙條就急匆匆趕來赴約了,難道是經常如此?” 要是素未謀面之人,見到紙條只會以為給錯人,況且紙條里的字說的也是一敘,這個敘字就很耐人尋味,若非熟悉,絕對不會用這個字。 還有就是郁承嗣在這里竟然自稱“承嗣”而非“敬王”。 武靈此刻已經沒有了戲臺上的那股從容,支支吾吾道:“草民,草民沒有,草民一路問了好多宮女jiejie,她們都可以為草民作證的,草民只是因為對方是王爺,不敢不來?!?/br> 這樣說好像也沒錯,蘇憶找了個板凳坐下來,安靜吃瓜,實在是這出戲和她沒關,她真的就是來看戲的。也搞不懂為什么別人都不讓進來,就單單讓她和郁承君進來了。 文后見郁承君一說話就把這件事往倆人有交集方面引,急道:“承君,不過一張紙條,誰都可以模仿冒充,何必如此揣測?!?/br> 郁承君點頭,冷聲道:“確實,那還是請皇弟說說為何會出現在修德殿吧?” 說完,郁承君也找了個板凳,坐在了蘇憶旁邊,夫婦倆一副置身事外,悠閑看戲的模樣。 郁承嗣也從腰間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武靈有事相約,還請修德殿一敘?!?/br> 蘇云想問不能問,白靛霞,蘇先明和文后是不愿意問,蘇憶和郁承君是懶得問,就剩下文帝了,他道:“武靈是因為身份不敢不來,你是因為什么?” “紙條上寫的是武靈有事,可見這個武靈你認識?!?/br> “是,兒臣認識?!币恢睕]有任何表態的郁承嗣忽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攙起跪在地上的武靈道:“父皇難道不知道嗎?” 蘇憶窩在一旁悄咪咪的道:“啥意思,大家都知道?” 郁承君點點頭,但是也不能說大家都知道,也就文帝,郁承君,蘇先明和一些親近的人知道。 當然,現在還得包括蘇憶,接下來估計還得包括文后,白靛霞。 至于蘇云,上次在荷花宴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 在她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所以她這么多天才會時不時的發呆,她怕被郁承嗣滅口,又想嫁給郁承君。 雖然郁承嗣的樣子是坦然無比,但是武靈卻不愿意,還是迷茫道:“殿下說什么?殿下身份尊貴,怎么會認識草民一個戲子呢?” 一旦承認相識,那宮中私會的事怎么都說不清了,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啊。 蘇憶見此對這個武靈也高看了一分,她還以為這個武靈只是攀附權貴罷了,沒想到也有幾分真心在的。 郁承嗣聞言,微微笑了一下,波瀾不驚道:“武靈,本王早就想讓你我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現在既然有此機會倒也省了本王籌謀?!?/br> 文后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攙扶著一個戲子,滿眼是她從未見過的憐惜,她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承嗣,你,你這么說什么意思,什么光明正大?” 郁承嗣看向文帝,眼神堅定道:“其實父皇早就知道了,不是嗎?”若非如此,文帝也不會急急的把蘇云指婚給他了。 文后也跟著看向文帝,有些滄桑的雙眼里再不是飽含情意,而是隱隱有些責怪,“陛下,你早就知道了?這個戲子和承嗣,他們,他們……” 看著文帝點了點頭,文后終于忍不住也顧不了所謂的儀態,整個人坐在了地上,眼淚也止不住嘩嘩的往下掉,猶如市井潑婦一般哭天搶地:“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做了什么孽,我到底做了什么孽??!” 說著,文后抓住了文帝的衣袖吼道:“郁驀然你對得起我!你說你可對得起我!” 文后近乎瘋狂的搖晃著文帝,而文帝對于文后直呼其名也難得的沒有斥責,反而溫和道:“畫兒,你先去休息一下,這里交給朕就好?!?/br> 這一聲“畫兒”讓文后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著文帝,仿佛剛剛聽到的都是幻覺,直到丹竹過來扶她,文后還是愣愣的。 白靛霞也是一個愣神沒拉住蘇云,讓后者沖到了郁承嗣面前,指著武靈吼道:“他是男子,是男子啊,你怎么能,怎么能,你……” 郁承嗣護著武靈,看都不看蘇云一眼,冷淡道:“他是男子又如何,況且,蘇小姐不也是因為知道他是男子才故意弄這一出嗎?” 蘇云有些慌亂的往后退道:“殿下說什么,臣女不明白?!彼拇_是知道,可是她還沒本事設計這些,今天她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可誰知全都變了。 “不明白?”,郁承嗣手里捏著那兩張紙條道:“這是你寫的吧?還有武靈喝的茶水也是你往里面下的迷藥吧?” 蘇云瞪大了雙眼,否認道:“殿下可不要亂說,臣女已經被指婚給殿下,臣女做這些對臣女沒有任何好處!” “你不是不愿意嗎?所以你把本王與武靈的事揭發出來,想著或許還能解除與你的婚約也說不定”,郁承嗣一轉身道:“皇兄覺得呢?” 這邊郁承君正歲月靜好的喂蘇憶吃糕點呢,冷不丁的被點名,拍了拍手道:“都是皇弟的私事,皇兄可不好置喙?!?/br> 蘇憶喝了口茶把糕點完全咽下去道:“殿下說得對,我們就是聞訊而來,其他的可什么都不知道?!?/br> 說白了就是來湊熱鬧的,有什么事都與我們無關。 蘇云看見郁承君和蘇憶甜甜蜜蜜的樣子就忍不住滿心妒火,焦急道:“就算臣女曾經傾心太子殿下,可這也不能說明這些就是臣女做的,殿下不能沒有證據就污蔑臣女!” “證據?”,郁承嗣走到蘇云身邊,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從袖中拿出一包粉末道:“這不是嗎?” 蘇云眼睜睜看著那包粉末從她自己袖中被拿走然后遞給了蘇憶鑒別。 郁承嗣道:“畢竟事關皇家顏面,也不好再另外傳召太醫,正好皇嫂懂醫術,不如皇嫂來看看,這包粉末是不是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