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危險的信號傳來,楊稚感慨這逼還真不要臉了,這也能起反應? 他動動手腕,忍著惡心道:“給我松手?!?/br> 這是一道命令。 沈厭松開了人。 意料之中,楊稚活動著手腕,偏過頭去。 沈厭抽兩根煙出來,再次靠近楊稚,他原本就沒遠離多少,輕而易舉的把煙塞他嘴里,可楊稚不配合,厭煩的扭開頭,煙擦過他的唇掉在了地上,沈厭低頭看看,笑一聲,自顧自點了自己嘴上那根。 “酒喝了嗎?”他問。 楊稚不理會,白眼都懶得給。 沈厭道:“嘖,我在問什么?!?/br> 他靠近楊稚,就是不愿意跟他分離,能占點便宜是點,他撐著一只手在墻壁上,側身貼著墻,連把視線從楊稚臉上拿開都不舍得,看一會,忍不住上手了,“你怎么這么好看?!?/br> 還沒碰到楊稚下巴就被后者無情的打掉了,楊稚倒不是真怕他,于是不屑的瞪他一眼,往身后的墻上一靠,手cao口袋誰也不愛似的說:“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聞聲笑了,沈厭聲音太具有磁性的蠱惑力,一聲笑都是炸裂的勾引,他捏著煙說:“稚哥,我錯了?!?/br> 楊稚冷哼一聲,單腿屈起來,過往行人時不時打量二人,對他們的關系沒有疑問,只是覺得養眼罷了。 “我得怎么做,你才能好臉對我?”沈厭比楊稚高了不少,他這個姿勢盡量把水平線放低,保持和楊稚同一頻道,他在楊稚身側,濃密的睫毛輕動,撩人的一眨一眨,眼睛里藏著風暴,對楊稚的牛奶肌側顏不自覺的滑動下喉結。 他就從來沒覺得楊稚次過,跟誰比也不輸,他不是沒見過這種嫩嫩的長相,可無一例外的,他們都和紀澤陽差不多,性子比較柔,比較偏陰向,陽剛氣不夠,以至于楊稚在他認識的人里太過于出彩了,他都甘愿被他虐,真找不出幾個好奶的外表剛到爆的人,沈厭又抬了手。 “滾?!睏钪蓻]動,只是余光撇見了他的動作,他跟狗在一起鐵定得防止被咬,就這么一個不留神就差點再次被揩油,楊稚低垂著眉眼,看沈厭那只已經提起來懸空著的手。 “摸摸也不行?”沈厭的話有色情成分,楊稚懶得搭理。 態度冷的叫人止步不前了,沈厭掐了煙,“跟我主動說句話行吧?” 楊稚轉頭看他,啟齒道:“喜歡被罵?” 他能跟他說什么呢?想聽,就是問候祖宗了。 沈厭呼口氣,站直了,在他面前學他,也插起了褲口袋,“喜歡啊,罵吧,你開心就成?!?/br> “裝你媽的深情?”楊稚懟他。 沈厭破罐子破摔,說什么都接,“我媽都不知道我有多深情?!?/br> “惡心?!睏钪舌托σ宦?。 “是嗎?”沈厭點點頭,認可道:“也確實,這打自己臉的戲碼我還真干了?!?/br> 楊稚假裝聽不懂,偏頭不愿意看見他。 沈厭嘖了聲,老拿側臉對著他,他伸手握住楊稚的下巴,扭過來,“正視我稚哥?!?/br> “你他媽再動手試試?”楊稚炸毛了,什么毛???來勁了是吧?他把沈厭手甩開,力氣很大。 沈厭虛晃兩下,低眸輕笑,他就是賤嘛,明知道楊稚那雙眼睛里藏著多少鄙夷和譏諷,可他就是想看,他從頭至尾的覺得楊稚眼睛美,撩人的緊。 “你脾氣能不能收斂點?” “受不了就滾蛋?!睏钪蓻]好氣,每句話都傷人,怎么辦?這不是對方自己找罪受嗎? 沈厭摸摸下巴,臉皮厚的不是一點點,“滾過一次了,后悔,不可能再滾了?!?/br> 楊稚不看他,轉身就要走,煩死了,cao,他真不想看見沈厭,傻逼嗎不是?有人了不好好愛,盡他媽搞這種下流的把戲,想愛誰愛誰去,他現在生活又跟他有個毛線的關系?還舔著臉來找抽? 沈厭拽著他不讓走,把他扣在墻上和自己的胸膛之中,身體壓著楊稚,還不是太冷的天,都穿的少,那一塊塊有形狀的腹肌都能被楊稚膈應的感受著,侵略性太強,他把楊稚差點給壓倒。 楊稚拽住沈厭胳膊,穩住自己。 楊稚低聲威脅:“你找死嗎?” 沈厭才不理他,腿不老實,蹭著道:“稚哥,你弄不過我?!?/br> 楊稚說著就要開干了。 沈厭抓他雙手把他以相當屈服的姿勢扣在墻上,發狠道:“弄不過就是弄不過,之前是我讓著你,別不知好歹?!?/br> 楊稚真用不上力氣來,動了動手腕,紋絲不動。 沈厭睨了眼他的雙手:“我八歲就進拳擊館了,跆拳道什么的都有沾染,不至于很叼,弄你們還是易如反掌?!?/br> “松開?!?/br> 楊稚冷聲。 “不松,”沈厭強勢,坦誠道:“我他媽想你這么久了,就想碰碰你?!?/br> 楊稚又不是沒被碰過,說句難聽的,他跟沈厭什么沒玩過?這點算什么?可沈厭是真不要臉,這兒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他制止沈厭的動作,他道:“你夠了?!?/br> 沈厭不以為意:“夠嗎?不做夠嗎?” “跟你嗎?” “你還想有誰?” 楊稚笑了,說的好像他們倆情到深處自然能滾上床似的,“沈厭,我有男人了?!?/br> 沈厭懶得聽他說這個,這么久不提,楊稚先開口了,他臉色頓時黑了不少,陰沉沉的,“他算什么東西?” 楊稚微微戾了神色,沉聲道:“你又是什么東西?” 沈厭望他一眼,那是真正的生氣,楊稚護短他知道,但他不希望那個人跟他關系不純,他假裝不在意,聲音卻少了點悠然自得,“能讓你爽的東西?!?/br> 楊稚低笑一聲:“那跟你沒關系啊,只能證明我是個正常人,隨便來個人像你這么玩我也扛不住啊?!?/br> 沈厭不聽他的話,想起來什么的問:“他碰你沒有?” 處女情結?怎么給忘了這茬了,楊稚抓住了小辮子,無情道:“為什么不???” 沈厭一頓,抬頭盯著他,虎視眈眈的眼神,楊稚不輸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姿態,沈厭火上來了,楊稚的眉頭微微一擰。 風暴,在沈厭眼里,唯一能詮釋的情緒。 楊稚挑釁道:“干嘛這么看著我呀?” “楊稚……”沈厭掐住了他的脖子,哥也不叫了,他手面上凸起了青筋,暴戾的抖動著,“楊、稚?!?/br> 他狠狠的念出這個名字。 他沒跟紀澤陽發生什么,他怎么能…… 騙人,騙人的吧,楊稚不是這樣的人,楊稚才不是…… 他得宰了那人! 二十一世紀,這個時代,他就該明白愛情有欲望,可能會發生什么,可是他不愿意,他不能接受,楊稚跟別人發生關系了,楊稚不干凈了,楊稚…… 他的,他的,楊稚是他媽他的人??! “你在騙我吧?”沈厭的神色表達著如果答案不滿意就能把楊稚吃了的情緒,他在做最后的僥幸,“告訴我你是騙我的?!?/br> 楊稚貼著墻,抓著沈厭的手腕,他喜歡沈厭現在這幅樣子,挺雙標啊,楊稚道:“你要檢查嗎?” 他變相的承認。 脖子里的手緊了,楊稚的臉微微充了血,有點難受,可不是他自找的?楊稚神色危險了幾許,抓著沈厭的手臂,一腿踹在了他膝蓋上。 沈厭后退幾步,楊稚“cao”了句,狠狠呼吸了幾下,靠著墻緩了一會兒,他左顧右盼的,最終定了視線,看到墻角放著的空酒瓶,估計是哪個沒品的醉鬼丟的,他拿過來拎在手上,直沖沖朝沈厭走過去,舉起手,二話不說,對著沈厭的腦袋就開瓶。 他那氣勢是來真的,絲毫不留情,好像二人之間有深仇大恨,不知道的人這樣以為著,然而當事人也沉了雙眸。 他望著楊稚那一副想把他置之死地的表情。 腦袋是最脆弱的地方,任何硬核物品攻擊腦部不是死就是傷,多少會留情嚴重的后遺癥,可楊稚就這么朝他頭上開,先不論他們是否相識,就是對一個陌生人,敢這么做的也沒有幾個。 誰不知道一不小心這一下就能出人命? 好歹好過的吧,好歹你他媽愛過我的吧,你這么對我……下死手? 絕的不是一點兒啊。 怪不得他哥說,楊稚是好狠一人。 終于見識了,狠到不愿意跟我有半點牽扯,狠到能對我下玩命的死手,狠到可以跟別人發生關系,狠到那暴戾的瞳孔里不給我留下哪怕一點點的位置。 你真想弄死我? 那一瞬間沈厭在他的眼神里體會到了就算自己真的死在他眼皮底下,他也能做到無動于衷,袖手旁觀。 抓住了落下的酒瓶子,沈厭將他往墻上猛砸,他是有多想問問楊稚,是不是,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樣,就算他死了他都無所謂…… 你怎么能這么狠? 沈厭呼吸斷斷續續的,他有點兒不太理智了,楊稚眼里則滿是無情,沈厭扣著他,那些曾經相處的美好被撕碎飄零在角落里,是一場他與他的幻夢,原本就不真實,一碰就碎的泡沫。 是假的,楊稚對他的好,都跟假的一樣。 “你夠狠?!鄙騾捯е@幾個字,釋放著犀利的光芒。 “這才哪跟哪兒啊,”楊稚冷笑一聲,他根本不覺得這是大事,就算這一下能把沈厭砸出什么重傷來,他都無所謂,賠得起,他道:“你招惹我就算了,你他媽的侮辱我男人,你不找死嗎?” 他跟這條狗的牽扯波及不到李憶南,沈厭哪有臉來侮辱李憶南?那他媽現在可是楊稚的心頭好,他不往槍眼上撞嗎? 話落楊稚就一腳過去,脫了衣服,朝沈厭猛砸,廢話懶得說,撲上去就開干。 這是他干架的一貫風格。 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敢不敢打是另一回事。 他就沒慫過誰。 打沈厭?那他媽再正常不過了。 專不專業的,先撕你層皮下來再說,楊稚絲毫不留情。 旁邊的人都驚呆了,紛紛停步大叫,女生大喊著:“來人啊,打架了!” “保安!保安!” 集齊了閑雜人等的觀看,一直到崔臣余俊等人過來,楊稚跟沈厭打的不可開交,這會大伙似乎才明白了什么,才發現沈厭在這兒。 這倆人打起來不需要什么驚天動地的理由,言語摩擦就能起火,他們和酒吧里的一行人上去拉架,像是一場預謀已久的勢力紛爭。 ※※※※※※※※※※※※※※※※※※※※ 改的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