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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滄州突然長腿微抬,雙臂向上抱住顧彥后背,然后他一個巧勁轉身,翻了個身,二人位置對調,顧彥就被他壓在了身下。緊接著他沒有猶豫二話不說,身體如同豹子一般敏捷地向下一壓,只聽“嘭”的一聲,氣球破了。 “你在猶豫個什么勁?”喻滄州利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雖然我穿得少,氣球壓破了卻也不會疼,這么猶豫的話我來壓好了?!?/br> 顧彥躺在地上,在喻滄州帶著他轉身又靠近的瞬間,一顆心好似突然提起又落下。喻滄州說完就起身去氣球箱子里拿下一個氣球,顧彥呆呆地躺在地上,趁著喻滄州不在,卻是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里都是喻滄州來壓氣球,喻滄州壓氣球沒有猶豫,兩人的身體將氣球固定好了用力一壓,氣球就破了,他再接著去拿下一個氣球。 三分鐘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每個氣球用來系口的細線上都連著一個易拉罐環,現在大家壓完氣球了,禮儀小姐就來到大家身邊數地上散落的易拉罐環,結果很快出來,六組里面的第三組壓破的個數最多,然后第四組比他們少了兩個,排在了第二,喻滄州這一組則是第三。 顧彥見狀連忙對喻滄州道:“隊長不好意思,是我的錯?!?/br> 喻滄州對于勝負結果倒不是很在意,他聞言勾唇一笑道:“游戲么,重在參與?!?/br> 主持人公布了結果,就讓其他游戲參與者們下去了,喻滄州走到座位的入口,一回頭突然發現身后的人不見了,他連忙轉身去尋。 洗手間里,顧彥開了水龍頭,潑了一捧冷水在自己臉上。鏡子里,冰涼的水珠從他臉上滑落,他的耳朵卻是通紅通紅的。 剛才,喻滄州和他調轉了個身,就動作利落地開始壓氣球,對于喻滄州來說,這或許只是一個游戲,對于顧彥來說,卻是很多次的和他距離拉近,距離拉得太近,早已足夠他在腦海中展開無數種可能的遐想。 沒有辦法,假如你曾經無數次在夢里夢見過一個人,肖想過一個人,你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在一個擁有著這樣多暗示的游戲里正人君子地同他做游戲。 顧彥在鏡子前站了一會兒,直到身體里叫囂著的那股熱浪終于平息下去一點,這才終于走出洗手間。 洗手間的走廊外,喻滄州大步朝他走來:“真的來了洗手間?剛才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到處找你?!?/br> 第十六章 顧彥和喻滄州回到了座位上,方才喻滄州答應了蘇小小要拿兩張代金券回來,結果現在得了第三,蘇小小頗有一副要秋后算賬的氣勢:“喻隊,說好的代金券呢!” “吵什么?”喻滄州拿起腳邊的礦泉水瓶不甚在意地喝了口水,“要是真拿到了也不給你?!?/br> 蘇小小氣得臉都要變形了:“誰說是給我的?你要是拿了至少可以拿來充作隊費??!” “隊費是什么?沒聽說過?!?/br> 喻滄州放下了礦泉水瓶,往座椅上大咧咧地一靠,如同教育后輩一般語重心長地說,“做事呢,腦筋要活,這一條路子失敗了,總還可以從另外一條路子來成功。你沒事多往人力那邊跑跑,和章姐搞好關系,一樣可以多要點隊費過來?!?/br> “……”自己爭取隊費不積極,反而還倒過來批評隊員腦筋不夠活,蘇小小被喻滄州這臭不要臉的架勢給震驚到了。 她原本還準備再據理力爭幾句期望能感化到這厚臉皮的人形牲畜,結果喻滄州頗不耐煩地沖她擺了擺手,扔給了她一句“還在演出呢,別吵到別人”,蘇小小只好安靜下來繼續觀看演出。 有了這一場游戲風波,接下里的游戲環節就基本上沒有喻滄州和顧彥什么事了,蘇小小也沒被抽中,演出無波無瀾地進行到十點二十,喻滄州去到后臺和所有演員在最后的壓軸曲目《難忘今宵》結束以后謝了個幕,這次的晚會就算結束了。 從演出會場里走出來的時候是十點四十五,蘇小小見這個時間對于周五晚上來說實在是太早,就提議說要一起去吃宵夜。 “附近的宵夜攤子可多了,怎么樣,喻隊顧彥,我們一起去走一攤?” 喻滄州:“走就走啊,誰怕誰?” 宵夜攤子臨近大學城,今天是周五的晚上,出來吃宵夜的本地人很多,一個個支著明亮溫暖的燈泡的宵夜攤子上,坐滿了青春洋溢的面孔。顧彥挑了個看起來客人沒有那么多的攤子,就往那邊走。 蘇小小一坐下來就豪氣云千地沖老板招了招手:“老板,來一箱青島啤酒?!?/br> “好嘞,您等著?!崩习逭f完就去店里面拿啤酒去了,顧彥則拿起了菜單和鉛筆在上面勾選要點的食物。 啤酒沒過一會兒就送來了,“啤酒就不給您們開了,要喝多少自己開,還有這是送您們的一小碟花生米,燒烤沒送上來之前您們先墊點肚子?!毕箶傋拥睦习迨莻€個子很瘦的男人,說起話來客氣又不失親和力,上完了啤酒和花生米就轉身去顧別的客人去了。 蘇小小動作迅速刷刷刷開了三瓶啤酒以后,一轉頭發現顧彥已經將菜單點好了,她一手拿著開瓶器一手握著一瓶啤酒湊過來,“二十串羊rou串,三條烤鯽魚,一盤香辣花甲,兩串蒜蓉茄子,都是我愛吃的oh yeah,挺會點啊你顧彥?!?/br> 顧彥聞言笑了笑,他家以前就是開宵夜攤子的,麻紡廠又一貫以夜宵聞名,什么宵夜好吃什么宵夜不好吃,他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