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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聚會是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結束的?” “大概六點多鐘開始吃的冷鍋魚,結束的時候是十一點多一點,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宿舍十二點關門,所以十一點才剛過大家就開始往回走了?!?/br> 喻滄州聞言思考了一下,徐麗麗眼看著他又撥了一個電話,讓對面的同事去找化院學生會組織部的部長核實信息,她開口問道:“警官,我能問一下劉妍的死亡時間是什么時候嗎?” “按照她實驗記錄本上的日程,她到達保研路的時間應該是九點半,法醫推定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九點四十五到十點半之間?!?/br> “那絕對不是我,我那個時候正和學長學姐們在一起K歌呢?!?/br> 喻滄州輕輕嗯了一聲,“再問你一個問題,據我所知,化院會用到氰|化物的實驗室就只有兩個實驗室,一個是你的導師劉磊的實驗室,另外一個就是瞿燕瞿老師的實驗室,你知道在瞿老師的實驗室還有誰和劉妍有過節嗎?” 徐麗麗仔細想了想,然后說道:“我想不起來了?!?/br> 喻滄州點點頭:“那行吧,今天就到這里,我的同事會聯系你的學長學姐,有問題或者發現證據有進展了可能還會讓你來警局一趟?!?/br> 徐麗麗點頭:“好的警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盡管說,我真的不是兇手?!?/br> 喻滄州神色淡淡的:“嗯,去吧?!?/br> 喻滄州推開審訊室的門,蘇小小正帶著一個男孩走過來,“喻隊,陳易陽到了?!?/br> 喻滄州原本要出去,這下伸出手擋住門,“讓他進來?!?/br> 陳易陽是個有些微胖的男生,個子很高,從上衣到褲子到鞋一水的阿迪達斯,看上去家境還不錯的樣子,然而他從走廊走到了審訊室門前,卻不敢抬頭和喻滄州直視。喻滄州見此情景瞇了瞇眼,陳易陽原本正在進門,抬起頭正好看見喻滄州正在審視自己的樣子,緊張得渾身一縮,頭又低下去了。 喻滄州見了這情形心里多少也有了些數,他收起了審視的姿態,手往前一指,聲音平和道,“坐吧,陳易陽?!?/br> 陳易陽哆哆嗦嗦地靠著審訊桌坐下來。 喻滄州也在審訊桌邊坐下來,開口問道:“認識劉妍嗎?” “認……認識?!标愐钻栒f道,眼睛盯著自己的手,還是不敢抬起頭來看喻滄州。 “怎么認識的?”喻滄州靠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 “我……我們是同班同學?!笨吹贸鰜硭呀浢懔υ诳酥谱约旱木o張,但聲音中帶著的顫音還是暴露了他。 “聽說你在追劉妍?”喻滄州冷眼問道。 “我……”陳易陽原本要開口回答,突然意識到什么,一個激靈頓住了然后就愣在了那里。 “你什么?到底是不是?!”喻滄州驀地提高音量,陳易陽頓時就被嚇到了,連忙答道:“是……是是,我正在追她?!?/br>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在……在……在寢室喝酒?!标愐钻栄凵穸汩W,目光游移,明顯是慌亂到了極點。 喻滄州又問:“你喝完酒以后去了哪里?” “去了……去了……”陳易陽十指交叉,因為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他哆嗦地說不出話來。 喻滄州看不下去了,一個大男人,就這點氣概,他驀地站起來,將手里的手機摔在桌上:“陳易陽我告訴你!你人都已經在警局了,我隨便從你頭上抽根頭發拿去和劉妍體內的精|液做個對比,就能知道昨天晚上強|jian劉妍的男生到底是不是你!編,你還想現編!現在回答我,昨天晚上喝完酒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保研路,”陳易陽哇地一聲哭出來,“警官,我是借著醉酒做了混賬事,但是我真的沒有殺她啊,我昨天晚上和她見面完就直接回宿舍睡覺了,我也沒想到怎么早上一醒來,劉妍就已經死了。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她?!?/br> 陳易陽大概是真的太緊張,一個一米八的男生愣是哭得鼻涕都流出來了,喻滄州揉了揉眉頭,開口問道:“你去見劉妍,對她進行強制性|交之前,你們都說了些什么?怎么會進行到那一步的?還是說你去見她就是預謀著這一件事的?” “沒有,當然沒有!”陳易陽緊張地擺著雙手,“我昨天晚上不是喝醉了嘛,就想去問她為什么不喜歡我,我到底哪里不好,她不待見我也就算了,為什么非得和李曉東眉來眼去的,結果劉妍說在她看來李曉東比我有擔當一萬倍,喝醉酒的男人怎么能受得了這種刺激?我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一沖動就……” 陳易陽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來,在看到喻滄州冷冽的眼神的時候又連忙解釋道,“警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有殺她,我結束的時候她已經一動不……不是,”擔心自己哪里說得不對,陳易陽趕忙換了個詞,“她已經昏過去了!” “然后你完事了發泄完了就直接自己回寢室了?把人扔在路邊也沒管?”喻滄州冷冷地反問道。 他此時散發的氣息太冷冽,陳易陽幾乎不敢說話,喻滄州平復了一下心情,又接著問道:“李曉東又是誰?你和他有過節?” 陳易陽見終于來了一個簡單一點的自己能夠答的問題,趕忙回答道:“他是我的室友,是一個勤工助學的貧困生。人超級土,我們宿舍的人沒有一個人喜歡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