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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滄州打聽完了情況退出來,他問保衛部的人問題的時候,顧彥就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他們說話,同時觀察地形,但因為有效信息還太少,他也沒得出什么結論來。喻滄州見他已經進入狀態地站在一旁,便開口道:“那我現在去另外一條路上走訪看看,你去調查一下劉妍平時的社會人際關系,老師教授兼宿舍室友什么的?!?/br> 顧彥道了聲“好”,兩個人就各自分開行動。 喻滄州去到通往湖濱宿舍的另外一條路上,只見相比剛才那條被幢幢樹影和高高的山坡包圍的路,這條路無疑一馬平川了很多。大約因為靠近校外居民區的關系,路的左邊是一個有著些許健身器械的小公園,公園正中間有個五柱的小亭子,亭子內是一張桌子和四個石凳,遠遠看上去很是養眼。而這條路畢竟還在A大校園范圍之內,因此在路的右邊,又是一水的飯店、奶茶店,此時正是午后,各個店內的生意都爆滿。另外,A大的湖濱食堂也坐落在這里。 喻滄州一邊手插兜里往前走一邊觀察著地形,正在這時,遠處迎面走來一個一手拎籃球,一手提著一碗熱干面的男孩,喻滄州順手攔住了他,“同學你好,請問你是化院的嗎?” 男孩停了下來,他看起來身量很高,大概一八五的樣子,濃眉大眼,一眼看去非常陽光。而這也正是喻滄州攔住他的原因,這樣的人一般都比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概沒出過校園的學生都有著一股還在象牙塔的熱情,見喻滄州問了這么奇怪的問題,男孩也沒啥防備,直接回答道,“是啊?!?/br> 喻滄州開口道:“是這樣的,我最近在做一個問卷調查,想問你幾個問題,行嗎?” 男孩:“你問啊?!?/br> 喻滄州平時走訪親屬關系,不太喜歡直接告訴別人自己是警察,因為一旦報了自己的身份,就總有人拿看熱鬧的眼光瞅他,又或者假如直接告訴別人死了人,又會一下子造成轟動,反而不方便問問題了,因此此時,喻滄州也沒直接報自己的身份,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就開始問起來。 “你的宿舍住在哪里?”喻滄州問道。 男孩答道,“湖濱老八,我們院大三的男生都住湖濱老八?!?/br> “這樣,那你平時回宿舍都走這條路嗎?還是說,”喻滄州說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方才來的方向,“湖濱宿舍后面還有一條小路,離主校區稍微近一點,你平時也走那條路?” 男孩望了望喻滄州示意的方向,懂了他說的哪條路,“哦你說保研路???保研路我以前經常走,以前大二的時候課多實驗也多,就經常抄小路回寢室?,F在大三閑下來了,大家就都走這條路,你也看到了,這條路上吃的東西多嘛?!?/br> 喻滄州聽到他提到“保研路”,心里有什么流光似的一閃而過,頓時問道:“保研路?那條路本來就叫保研路?還是說有什么說法?” 男孩聽見這個問題頓了頓,“那條路本來的名字么?不知道……就保研路啊,你沒聽說過嗎?以前我們院有個學姐在這條路上被強|jian了,后來告到學校,學校不想把這件事鬧大,就直接給那個學姐保研了?!?/br> 喻滄州聞言神色一凜,但這凜然轉瞬即逝,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好的知道了同學,最后一個問題,從化院到你的宿舍走這兩條路分別要多久?” “其實呢,走這兩條路用的時間差得不太久,也就十來分鐘的差距吧,不過從化院到湖濱已經很遠了,走過來就要三十分鐘,再加上這十分鐘,假如沒趕上校車只能步行回來的話,還是走保研路比較快?!?/br> 喻滄州點了點頭,“好的同學,那我就這么些問題了,感謝你的配合,祝你學業順利,生活愉快?!?/br> “好的好的,您也生活愉快?!?/br> 和喻滄州寒暄完,男孩見沒什么事,就提著籃球和熱干面走遠了。等他走后,喻滄州又挑著幾個同學了解了一下情況,得到的說法大都和剛才那個男孩說的一致,喻滄州見再問不出什么信息,便踱著腳步往回走。 A大校園開闊,換了條小路就能有相差十分鐘的路程,喻滄州一邊在腦內整理案件信息一邊想起自己學校當初那點破旮旯地,不禁心生感慨道,“所以說學校大了也有學校大了的麻煩啊?!?/br> 等到到了案發現場,蘇小小才剛到,法醫痕檢們也正在帶手套,蘇小小見喻滄州走了過來,向他打了個招呼:“喻隊?!?/br> 喻滄州向她一擺手:“嗯,你們干你們的,不用管我?!?/br> 法醫檢查尸體的時候,喻滄州就在一旁看著他動作,沒過一會兒,法醫沖喻滄州做了個手勢,喻滄州走過去:“怎么了?” “脖子和大腿上都有被人掐過的痕跡,□□撕裂,□□內殘留□□?!?/br> 喻滄州:“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是一樁jian殺案?” “目前檢查的信息是這樣,不過還沒查完?!?/br> 喻滄州:“嗯,不急,那你先繼續?!?/br> 法醫繼續去檢查了,喻滄州又去找來剛才那個負責人:“您好,我剛才走訪湖濱宿舍的學生,聽說這里以前就發生過一樁強|jian案,這條路其實叫保研路?” 保衛部的負責人一聽見喻滄州的話就眼皮一跳,頓時打著哈哈道,“對對,剛才忘了跟您提,以前這里是發生過一樁強|jian案,不過因為學生自己愿意的關系,我們就校內解決了?!必撠熑苏f到這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