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鬼對視一眼，氣氛陷入尷尬的沉默。

    孔藍一“噗呲”一笑，打破這詭異的氣氛，她撐著下巴笑瞇瞇的看著艾維說道，“你真的很有趣呢~”

    “是嗎，我情愿我很沒趣?！卑S嘗試了好幾次，還是沒辦法將粉筆拿起來，氣的他捶桌，結果拳頭直接穿過了桌面，他沉默了一會，扶額嘆了口氣，“我靠……”

    “哈哈哈……那還真是可惜呢。要是你不能完成的話，我可不能將線索告訴你呀?！笨姿{一笑著說道，話語里絲毫沒有想放水的樣子。

    “倒是意外的鐵面無私?！卑S看了她一眼，看著她手里拿著的試卷，突然疑惑的問道，“為什么……試卷能拿起來？”

    “啊……因為這些東西屬于我啊，它沾染了我的氣息呢?！笨姿{一低頭看著手里的試卷，緩緩解釋道，“這個空間是老板的領域，每一樣東西都要按照老板的規則走，他規定了什么，就是什么。他覺得我們生前的東西應該屬于我們，所以我們才能夠碰到呢?！?/br>
    “你們老板？”艾維垂眉思考了一下，突然笑了一聲，問腦子里的系統，“欸，垃圾系統，你覺不覺得這個游戲里的這個神秘老板，跟破碎空間的一些東西有些相似？”

    “你是說游戲boss嗎？確實很像呢?！?9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每一個游戲因為是根據boss的想法來發展的，第一個游戲的輪船就是根據趙母，后來的也是根據林夏的記憶?！辈贿^后來經歷的那些游戲，并沒有碰上boss，也不知道是按照誰的想法在運行。

    艾維卻是問道，“這是二階段的游戲了吧？”

    “是的?！?9疑惑的看著他，“你想到了什么？”

    “我是有點想法，”艾維摸了摸下巴，“雖然后面沒有碰見過其他的boss，但是游戲到現在，難度慢慢疊加，從需要加入身體搏斗，到上一個世界，連游戲規則都被模糊了，你說有沒有可能，游戲boss也在升級？”

    “哦？”09眨了眨眼睛，想法開始得到延展，一瞬間就明白了艾維的想法。

    “跟網絡游戲的副本等級一樣嗎？”它想著，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不停有數據從系統屏幕上掠過，速度快的壓根就看不清，“每一個游戲都有明確的等級限制，最高等級取決于boss，隨著參與游戲的玩家等級越高，那么開放的副本就越強?！?/br>
    “而副本模式也分為普通版本和噩夢版本?！卑S接話道，“勝利者進入下一個游戲，會匹配到普通版本，而失敗者則會匹配噩夢版本，也就是中央系統所說的懲罰模式?！?/br>
    隨著艾維的話音一落，半空中突然出現只有玩家才能聽見的機制女聲：【叮！恭喜你對破碎空間的游戲規則有了深刻的了解，獲得獎勵神牌一張，請繼續努力?！?/br>
    “賓果，來得正好！”09聽到這聲音眼睛一亮，它快速的敲擊鍵盤，在中央系統聲音落下的瞬間，重重的敲下最后一個鍵，系統屏幕上立刻出現一個奇怪的房間，有一個白色的球球不斷的往里面推進，時不時有數據盤旋而出，一個小小的黑屏懸掛在上，上面數據不停飛轉，速度非常之快。

    09笑著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盯著小黑屏上隨著白色球球不停推進而變化的數據，非常滿意的打了個響指，“對于中央系統的運行機制，又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呢?！?/br>
    艾維注意到系統屏幕上的異常情況，他湊過來，“你這是在干什么？”

    “啊，這個嗎？在試圖跟中央系統建立反方向的連接?！?9說道，看著自家宿主完全不明白的樣子，又換了個通俗易懂的解釋，“也可以說，我是在入侵它吧?！?/br>
    “入侵？??！”艾維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的垃圾系統，原來它這么厲害？居然還可以入侵中央系統？他奇異的問道，“你不是說，中央系統和你屬于不同體系嗎？”

    “是啊?！?9目光一直盯著小黑屏，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咦”了一聲，它放下咖啡，雙手覆上鍵盤做了一番艾維完全看不懂的cao作，然后就見小黑屏上翻轉的數據停了下來。

    一堆的英文字母加01，艾維沒學過編程，所以很是懵逼，看著自家系統逐漸嚴肅的臉色，湊過去問道，“怎么了？”

    “啊，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9說完，手指一頓，然后又敲起了鍵盤，嘴里說道，“被發現了呀……真是糟糕?！?/br>
    它這么說著，就見小黑屏上的數據重新刷新起來，隨著09敲擊鍵盤的速度越來越快，那白色小球也開始返回，不過不是走的原路，而是直接從墻壁上撞擊出來，一層又一層，專門找薄弱的地方。

    到了某一個空間之后，一條黑色的數據蛇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一直追著那白球咬。

    大概是接觸到自己的本行，09一邊cao作，嘴里的叨叨也多了起來，“哎呀哎呀~可真是兇殘啊~追上來了……還真是蛇啊，完全不放過人呢?！蔷蜎]辦法了，為了不暴露，我就只能給你制造一點小麻煩了~”

    一邊說著，系統屏幕上的情況就變得復雜起來，而此時那小球所在的方框里面，它所過之處，建筑都變成了數據，飛速往蛇的方向飛舞，而蛇似乎很生氣，在停頓了一瞬間之后，猛地演化出好幾個自己，發瘋一般的追著白球咬。

    艾維站在那看了好半天，最后決定放棄了，那數據翻轉的太快，著實傷眼睛，雖然看不太懂，反正兩者是在斗法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