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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硬要再次打開的話, 非得從里面開始, 再把這個盒子安上去一次不可,就像數百年之前杜抱琴做的那樣。 誰也無法想象,杜抱琴是怎樣把自己封死在了這一道黑暗的、寂寥的石壁里的。 在她將那個盒子放入地底的那一刻起,這里的機關便完全啟動,細線一根接一根地將所有的機關都吊了起來,保護著這個秘密的山洞。在所有的機關都啟動了之后,大門隆然關閉,石壁轟然閉合,連通她那被傳唱在無數詩詞歌賦里的美貌、被記載于無數正史野史里的功績,都歸于沉寂了。 得到了回答的薛書雁帶著杜云歌飛身而出。她的速度可比杜抱琴設置的機括運行的速度要快太多了,直到她把杜云歌帶了出來、杜云歌甚至還在石壁外面都用隨身帶著的香料,在手帕上把石壁上的那只小貍奴給拓了下來之后,那扇幾乎要完全裂開來的木門和石壁,才徹底地、完全地閉合。 這里也終于成為了杜抱琴最終的埋骨地,再也不會有人能夠來打擾了。 等到杜云歌和薛書雁按照原路返回之后,等得那叫一個心急,要不是看著兩人腰上系著的繩子還在慢慢放長,都想親自下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的護法們便一擁而上: “下面究竟有什么東西?” “我就說不可能是藏寶地。你看,這里地勢未免也太險峻了些,如果真的要把寶貝藏在這里的話,可要怎么運下來呢?壓根兒就說不通?!?/br> 夏夜霜眼尖地看到了杜云歌手里拿著的那塊帕子,便好奇地湊過去,對著這個奇形怪狀的圖案看了半天之后,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 “這是什么玩意兒?究竟是個狗還是個刺猬?!” 不能怪她陷入人生迷思,實在是這玩意兒畫的……不是一般的有礙觀瞻。 別說,夏夜霜的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太好解答。 隨著她的這聲疑問出口,頓時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個玩意兒上面,然后個個都露出了“我知道這東西很丑但是我不說”的表情,生怕這是她們的門主在下面等得無聊的時候隨手畫的東西,要是打擊到杜云歌就不好了。 直到杜云歌解釋道,“這是下面唯一的一道門鎖,是個貍奴”,夏夜霜她們這才露出個“完全看不出來,這可真是太丑了”的表情,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只有不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親力親為過問一下的鳳城春,對此突然有了點印象: “是了。你從蜀地帶回來的行李里有幅畫,上面畫著的好像就是這個東西?!?/br> “那是杜抱琴門主的真跡?!倍旁聘璧溃骸安贿^依我看來,那上面的畫倒未必出自杜抱琴門主之手,只有那兩行字才是真的?!?/br> “但是這個應該是杜抱琴門主的臨摹作?!倍旁聘鑼阎械淖咸茨竞凶优醭鰜?,好讓每個人都能看清它的模樣: “而且這個盒子和保存在峨眉派的那個一模一樣,想來下面便真的是杜抱琴門主的埋骨處?!?/br> 一時間竟無人說話,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 在場諸位要么是身世波折之人,要么是生來便是妙音門的人,可無論如何,她們的命運能夠在今日,經過重重磋磨最終牽系在一起,追根溯源,全都是那位幾乎成了傳奇的、妙音門初代門主杜抱琴的功勞。 而這位傳奇,這位英杰人物,此刻正在她們足下數十丈開外的某個山洞里,寂然長眠。 最后還是杜云歌打破了沉默:“書雁,請為我傳信回去,收拾一下琴房,再幫我把九霄環佩和在峨眉拿到的那本琴譜擺出來,我想看看這個盒子里究竟是什么東西?!?/br> 薛書雁的辦事效率十分高。杜云歌回去之后,便看到自從她學成了天魔妙音、鳳城春等人便專門在習武堂旁邊給她加蓋的那間琴房已經被收拾了出來,里面還焚了香,淺淡的香氣逸散出來,沒有一處不妥當。 薛書雁一直在門口等著她,等到看著杜云歌來了之后,才親手給她打開了門,囑咐道:“有事叫我?!?/br> 杜云歌疑惑道:“怎么,書雁?你不來一起看么?” 薛書雁剛想開口說“內外有別”的時候,她才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 雖然以前杜云歌也不避忌她,不少機密要事自己拿不定注意的時候都會找她來商量,但是薛書雁內心還是顧忌著自己胡漢混血的身份??垂獹眾L號YuriA因此哪怕身上擔著的美譽再多,她也終究覺得有個坎不好輕易邁過去,恨不得天天都在心里提醒自己一萬遍,內外有別,親疏有別,她不能隨意逾矩。 但是她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妙音門門主配偶,是堂堂正正的妙音門副門主,于情于理,她都再也不用避忌任何事情了。 于是薛書雁一秒鐘不到就改變了自己的態度,從善如流地挽著杜云歌的手走進了琴房。 杜云歌在用清水濯過手之后,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這個紫檀木的盒子,里面果然躺著一本琴譜;不管是從封面上的字跡看來,還是從這本琴譜所用的紙張的樣式看來,這本在杜抱琴的埋骨處找到的最后一首天魔妙音的琴譜,都和杜云歌眼下擺在桌上的那本記載了“歸雁”、“逆旅”兩首曲子的沒什么兩樣。 只是她一翻開便怔住了。 之前的那本琴譜,不管是彈起來能夠調理內息的“歸雁”,還是區區琴弦振動便能令人心神大亂、走火入魔的“逆旅”,都帶著只有武學大能者才能寫出來的無窮玄妙感;而杜云歌也正是在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指引之下,只是小試牛刀,便讓一干烏扎卡族的精銳騎兵當場飲恨,終究未能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