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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那么多人都能混進妙音門、還在人家門主的比武招親擂臺下散步流言的曾經的盛況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然而他們心知肚明的是, 就算走了這一趟,就算何蓁蓁能夠贏下生死擂,何家莊的名聲也算是永遠臭掉了,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種情況了。 這讓何蓁蓁的心里也越發地沒有了底。她捉到杜云歌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探了她身體里的真氣流轉狀況,在發現并沒有任何長進之后就放心了,可誰知杜云歌不僅要和她真正地來一場單打獨斗,竟然還要打生死擂?!死鴨子嘴硬也沒有這么個嘴硬法的吧? 跟眼下正在各大門派的齊心協力看守下食不下咽臥不能眠的何蓁蓁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杜云歌的悠閑。她在讓薛書雁出去送信的時候就考慮到“何蓁蓁會趁著薛書雁不在把她綁走”這一點了,所以身上早早就帶了引路香,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薛書雁竟然到得比她們計劃中的要早不少,讓她少遭了不少罪,這就讓杜云歌很是好奇了: “師姐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引路蝶本不應該有這么快的才是?!?/br> 薛書雁解釋道:“我按照你的計劃出去送信,又拖延了一段時間,回來之后就看見你果然不見了。正準備用引路蝶去找你呢,云依水就告訴了我你的去向?!?/br> 這樣的話倒也說得通,畢竟雙重提示之下的尋人絕對比單純用引路蝶尋人來得要快……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杜云歌當即便狠狠驚了一下:“云依水?!她怎么會還在房間里?!” 她明明回房間之前對客棧侍女千叮嚀萬囑咐過,等她上去一小會兒就趕緊把這小姑娘領去后院玩,要不喪心病狂的何蓁蓁會不會把所有的目擊者都殺人滅口還真說不準。她布局的時候不會考慮怎樣最大效率地完成自己的目標,只會想著如何最大效率地保全身邊所有人—— 可為什么云依水竟然還會在房間里?! 薛書雁道:“何蓁蓁上來的時候是走的正門,被在后院玩的云依水看見了?!?/br> 剩下的事情發展過程就算薛書雁不用細說,杜云歌也能明白了: 何蓁蓁素來有身穿紅衣的習慣,這一身火也似的紅不管在什么時候、什么位置都相當顯眼,更別提大白天的在屋頂上竄來竄去的了;再加上她的輕功又沒有薛書雁這么好,要是想在白天來帶走人的話——萬一晚上薛書雁回來了怎么辦,病中的老虎也是老虎——就只能走正門,說些什么“我是她們的朋友”這樣的鬼話來讓客棧人放她進去。 而走正門進來的何蓁蓁不知為何被云依水第一時間就懷疑上了,于是這個剛剛進了妙音門、甚至還沒來得及正式敬過拜師茶的小姑娘就偷偷上樓去了,甚至不知用什么辦法騙過了何蓁蓁,讓她對這個怕還沒有她腰高的小姑娘網開一面,可謂慷慨地給了她一條生路。 所以云依水到底采用了什么辦法從何蓁蓁的手下撿了條命?就她那點自己摸索出來、完全不成體系的三腳貓功夫,用來從她的酒鬼生父的拳腳之下逃命還行,跟何蓁蓁對上,那簡直就跟找死沒什么兩樣: 何蓁蓁絕對不可能容忍任何人拆穿她的計劃,而一個竟然會輕功、還疑似與妙音門關系匪淺的小姑娘絕對是個大變數,萬萬不能留她活口! 可為什么云依水竟然活下來了、還能把情報傳給薛書雁?! 杜云歌回到客棧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云依水給上上下下好生檢查了一遍,在確定了真的沒有任何內外傷、何蓁蓁果然對她留了手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她不得不詢問云依水這是怎么回事。云依水想了想之后,立刻就擺了個眼歪鼻斜流口水的表情給杜云歌看: “我會裝傻?!?/br> 杜云歌看著在這種狀態下,從云依水嘴角流下來的口水滴滴答答不一會兒就把她的上衣前襟給浸濕了一大塊,突然就有點理解當時的何蓁蓁在想啥了: 好一個傻姑娘。 ——上輩子就是靠著裝瘋賣傻討了個痛快死的杜云歌一瞬間醍醐灌頂,只覺云依水實在厲害得很: 對于這樣的傻子,何蓁蓁從來都只有一種態度,不耐煩。只要不刻意裝完傻去招惹她的話,何蓁蓁絕對會嫌殺傻子臟手的! 而卻這姑娘裝傻裝得極為神似那些無家可歸瘋瘋癲癲的傻子。在旁邊目睹了這個原本尚且稱得上“清秀可愛”的小姑娘瞬間變成了這幅鬼樣子的全過程的薛書雁也不得不為此折服,真的,就算讓這讓她來,估計也沒法演得這么入戲。 終于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弄明白了的杜云歌:……不得了。這孩子將來肯定是個人才。 三天過后,所有說好了要為這場生死擂做見證的各門派的人全都快馬加鞭緊趕慢趕到齊了。杜云歌甚至看到了年歲已高的峨眉掌門親自前來,跟她一同到來的,還有武當掌門、唐門老太太這樣的各門派的當家人,顯然不僅僅是要來看一場簡單的生死擂的。 老人們活得久一些,看事情的時候也就會更全面、更長遠一點: 眼下何家莊已經失了“義”字在先,數十年間,只要何家莊沒能有什么后起之秀做點類似于當年的杜抱琴單挑武林泰斗這樣爭氣的大事出來的話,這個門派基本上就算是徹底倒了;何家莊本來就沒什么武學家底在,眼下人心渙散,有點出息的可造之材就不會往這個大火坑里跳,約等于把上面那條唯一可能的復起之路給堵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