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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br> “好羨慕師姐?!倍旁聘鑿哪侵暄銓iT給她移上山的紅梅旁邊經過的時候,隨手摘了朵花,放在指尖頂著細細把玩,她纖白的手指和那清艷的紅梅相對比之下,便愈發有種令人屏息的純粹的美了: “這些花花草草一類的東西,在我這里怕是永遠也無法發揮出在師姐手里那樣的功效啦。我最多也就是彈琴焚香,再附庸風雅地吟詩作對而已,真是羨慕師姐,永遠不會受外界的限制,這就是真正的心隨意動、意隨心生了吧?” 薛書雁剛想勸她不要妄自菲薄,卻突然像是被強行打通了什么五經八脈一樣,臉上出現了一種頓悟明了的、恍然大悟的神色來: “……云歌言之有理!” 杜云歌被薛書雁這神來一筆的反應給驚著了一小下,不過依照薛書雁那“除武之外天下再無萬物”的武瘋子狀態下的思考方式,也就很好理解了,她怕是想到了什么在武學方面會讓人大有進益的東西,才會這么情緒激動、連回答個問題都答非所問的。于是杜云歌很識相地準備悄悄溜走,免得武學修行淺薄的自己一不小心打擾到了薛書雁的醍醐灌頂,然而她剛悄悄地在溜了溜了的邊緣伸出一只腳試探—— 就被耳聰目明的薛書雁給相當快準狠地一把握住了手腕。 被明顯來自另外一人的溫度給驚到了的杜云歌一瞬間連話都說不完整了。手腕處的命門不管對哪一門哪一派的習武之人來說,都是相當敏感和私人的、絕對不能讓他人隨便碰的地方,如果真的讓外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的話,那就約等于是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對方的手里了,生死皆要隨著那個握著她的手腕的人的意思走。不過杜云歌倒還真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感覺不自在的,在她看來,自己的這條命就是薛書雁給的,那再把這條命交到薛書雁的手里也沒什么大問題,讓她感覺頗不自在的是兩人眼下過分親密的姿勢,薛書雁手心暖和的溫度簡直要一路傳到她的臉上了: “師、師姐……?你這是?” 薛書雁這才發現了兩人的過分親密之處,便放開了杜云歌的手,只是不知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在放開杜云歌的手之前,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地蹭過了她細嫩的、堪稱欺霜賽雪般的皓腕,引得杜云歌小小地打了個哆嗦,原因無他,那種微妙的酥麻感委實太讓人難耐了。 如果這不是薛書雁的話,杜云歌怎么著也要治這人一個輕薄之罪的,但是薛書雁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實在太正直、太沒有任何缺點了,所以她愣是沒往那個方面去想。兩人在對視了數息之后,還是薛書雁率先敗退了下來,相當挫敗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努力平靜著聲音道: “你有沒有想過像初代妙音門門主那樣,在樂道上精進一步,靠琴聲擾亂敵心、進而殺人制敵?” 杜云歌有點慚愧,她身為堂堂妙音門的門主,對自己門派的家學淵源愣是還沒有薛書雁來得清楚,不過薛書雁這么一說,倒是還真的讓她從為數不多的對這方面的記憶中找了點東西出來: 初代妙音門門主,就是靠著一手能夠在百萬軍中亂人氣血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的、堪稱天魔妙音的琴法,以女子之身開創的妙音門。雖然后來她的琴譜和慣用的佩琴在她死后全部遺失了,但是她還在世的時候被當年的女帝賜過匾額和封賞,因此才名正言順地在江湖中站穩了腳跟,即便她本人都已經去世了,有這份榮耀的蔭蔽在,這個曾經被譏諷過是“掃把星窩”的新興門派還是在忘憂山上堅/挺地撐了下來,連帶著妙音門的這個稱號也一代代地傳了下來。 雖然說江湖何其遠、廟堂何其高,兩者原本應該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如果真的有人能夠得到朝堂之上的天下之主的直接封賞的話,那么以這份封賞作為起家的根基其實也未嘗不可,反而要比那些出身草莽、一代三代都洗不白的諸如何家莊之類的真正名副其實的草莽英雄來得要體面。 只是如果真的要想達到初代妙音門門主的那個境界的話,以杜云歌眼下的水平來講,要吃的苦……可就不是一點半點的了。 所以薛書雁也就是這么一問而已。想要達到初代妙音門門主的那個境界的話,就要在樂理上精進到能夠用琴聲作為武器的地步,再輔以真氣激蕩琴弦,才能讓奏出來的琴音更好地施展出它應有的效果,對杜云歌這樣不管是樂理還是真氣都遠遠連及格線都達不到的人來說,委實有點太難了。 ——而且就算杜云歌什么都不會又有什么關系呢?她完全可以護得杜云歌一世周全無憂。 然而杜云歌卻相當出乎她的意料地點了點頭,道: “好,恰有此意?!?/br> 于是本來都要走出習武堂的兩人又轉身折返了回去,在薛書雁憑著自己對真氣外放的掌控的幫助下,本來就對琴棋書畫這些東西都略通一二的杜云歌便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在那架隨處可見的木制古琴上奏響了第一個音: “錚——” 這架相當普通的木制古琴原本就不是為了彈奏而準備的,畢竟這是習武堂,不是杜云歌的房間。這架琴能擺在這里純粹是為了給那些想修煉琴中劍的人準備的,壓根就沒想過讓人來彈,更別提讓杜云歌親手來彈了,因此在音質上便要遜色好幾分,更別提跟杜云歌慣用的琴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