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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不知道車錢飯錢都很貴的嗎?” “我作證,這兩人關系其實好得不得了,我剛剛還看見了薛書雁她在摸杜門主的頭發!” 此話一出,立時人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端坐于高臺之上的杜云歌。杜云歌雖然隔得遠,武功也不好,聽不清這些人都在說些什么,但是這么多人的目光加在一起后實在太有存在感了,她不得不向身邊的鳳城春求助道: “春護法,你能不能聽清這些人在說什么呀,他們為什么都在看我?” 鳳城春留給了她一個含義復雜的眼光:“門主啊,你要不要自己想一想?” 杜云歌還真的就正兒八經地想了起來,并且還真的就憑借著她那神奇的腦回路想出了兩件事: 第一,薛書雁的年紀其實和她差不了多少,像剛剛那樣摸著她的頭安慰她……真是太過分啦,就好像在把她當成什么小姑娘一樣,親昵得簡直不像是薛書雁這個冷心冷面的家伙能做出來的事兒;第二,這是比武招親大會。 ——比武招親、比武招親,重點不在“比武”,而在“招親”。 杜云歌福至心靈地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哦,原來是這樣。只要薛書雁往臺子上一站,是個腦回路正常的人都會以為她是要為了娶杜云歌上去的,嗚呼哀哉,天亡我也。 她頂著從四周投射來的類似于“薛姑娘為什么要這么想不開”、“這是在明目張膽以下犯上嗎”、“你們竟然還能搞內部消化這樣的話還比個勞什子武啊不知道遠道而來的車錢和住宿錢都很貴的嗎”這樣含義復雜的目光,只恨不得把臉埋進手里去,沉痛地想道: 薛師姐,真是太對不住了,為了保住你這乖巧可愛的小師妹的一條小命,你的清譽什么的……就先犧牲一下吧。 只不過此刻站在臺上的薛書雁完全沒有感受到杜云歌的欲哭無淚和極強的求生欲。她緩緩從腰側抽出她的佩刀,對著站在她面前笑意盈盈的何蓁蓁一拱手,把“惜字如金”這四個大字發揮到了極致: “何莊主,請?!?/br> 何蓁蓁看著薛書雁手里的刀,臉色一剎那變得相當不好,都有隱隱的殺氣從那雙嫵媚多情的眼睛里透出來了,要是周圍沒有人看著的話,保不齊這人就要沖上去跟薛書雁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中原武林人人皆知,薛書雁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 什么叫真正的練武奇才呢?人家練一天頂你練十天、人家年紀輕輕就有與武林泰斗一戰的功力這樣的殘酷對比都只不過是基本cao作,更可氣的是這些人天分極高,學什么就能立刻懂什么,很快就可以從不過一介初學者變成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的高手。 你以為這就完事兒了嗎?以為這些人一定仗著自己很有天分所以偷懶了、你靠時間的積累辛辛苦苦勤修不輟還是能彌補的了這差距的吧? 還真不是。這些人在發現了自己的練武天分之后簡直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個個都在為武發癡的路上越走越遠。走得越遠就會發現原來練武這么有意思,越有意思就越想練下去,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個永遠也出不去的怪圈,茶不思飯不想,一心一意只想練武,頗有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入魔趨勢。 而正不巧,薛書雁就是一個這樣的“武瘋子”。 人人皆知妙音門薛書雁武藝高強又忠心耿耿,好像就沒有她不會的東西,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實也是有最偏愛的武器的: 雁翎刀。 她的劍法師承自妙音門的冬護法,武學理論和杜云歌一起師承自春護法鳳城春,還和妙音門門主杜云歌一起練過相當一段時間的合璧劍,按理來說長劍才應該是她最諳熟的武器,但是她是個胡人,還是個從來就沒費心掩飾過自己身世的胡人。塞外游牧部落向來秉信弱rou強食的草原法則,生活在無垠草原上的游牧者們個個都是馬上能對槍、策馬走四方、身量尚未成熟就能舞刀弄槍的英杰,要說一個胡人用刀用得不好,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但是從來沒有人能知道薛書雁的雁翎刀的名字,因為這把刀就是最普通的、地攤上幾十文錢一把的刀。 一把刀如果不出名,其實那也是不要緊的,只要它的使用者足夠有名就可以了。就好比薛書雁和她的雁翎刀,向來都是不輕易出鞘的、能令人聞風喪膽見刀識人的兇物。 何蓁蓁在心里腹誹了一百萬次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拼的薛書雁:薛書雁今天這是吃錯藥了?這么拼?!知道的可以說這是個比武招親大會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她有殺父奪妻之恨呢,拿出這么個架勢來簡直就是在明擺著跟我不共戴天??! 不過堂堂何家莊莊主畢竟是個人精,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和心態,對著站在她面前一言不發的薛書雁笑道: “不會吧,薛師姐也來跟我搶人?你們這是要搞什么呀,不厚道,忒不厚道?!?/br> 她眼波流轉之下,自然而然地就瞥到了端坐在高臺上的杜云歌,便飛了個眼波過去。但是像她預想中的杜云歌被她撩得雙頰緋紅的那一幕并沒有出現,年輕的妙音門門主反而像見了鬼一樣匆匆地移開了目光,那種冷淡而矜持——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個樣子的——的神色真是無人能看了不動心。 何蓁蓁失望地想道,看來是沒有辦法讓杜云歌對自己一見鐘情、繼而把薛書雁這個武瘋子拉走了。沒關系,來日方長,后會有期,她對自己勾人的本事還是很有信心的,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若假以時日,她肯定能把杜云歌從妙音門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