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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門主……?” 薛書雁一愣,那張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上便極為罕見地有了點松動的意思。雖然還稱不上笑意,不過也極為難得了: “云歌小孩兒心性,春護法切莫當真?!?/br> 倒也難為鳳城春能從她這個表情里解讀出“開心”的情緒來:……你這一臉開心的模樣可真沒說服力。我好想當真哦,至少自產自銷還能保險一點。 第7章 甜湯 杜云歌恍惚著走到了陳設在離比武招親的高臺不遠的坐席上,在侍女的引導下神魂不舍地落座之后才隱約想起來自己好像忘了點什么事兒。然而至于具體是什么事,她是真的記不清了。 她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只覺整個世界在她面前都好像蒙了層紗一樣,沒有一件事情或者一個人是清晰的。自從杜云歌在自己闊別許久的、妙音門的床上醒來之后,這種朦朧的恍惚感就始終揮之不去,要不是切實地接觸到別人的話,那么跟這個人相關的所有的記憶就都不會被從她的腦海中喚醒。 人在精神不集中的時候是最容易亂說話、亂做事的,杜云歌也不能例外。在她細細端詳著面前高聳的比武臺的時候,恍惚間一句無心之言脫口而出: “我生在霜降這一天,也死在霜降這一天……” “想來也算是跟這一天有點玄乎的緣分的?!?/br> 這句話真是太駭人了,尤其是當她一身大紅的嫁衣,烈烈如火地坐在高臺之上,眼神迷離地將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就連見多識廣、自詡“吃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都多”的鳳城春也被嚇得差點沒倒仰過去。 幸好春護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一邊在心里默默地念著“沒什么小場面,門主傻乎乎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邊趕緊往杜云歌嘴里塞了塊點心,試圖用吃的來堵住自家門主這沒個把門兒的嘴,手速快得真不愧是當年春夏秋冬四位護法里在暗器功夫上最有天賦的人: “你這孩子說什么呢,今天是你比武招親即將結束的好日子,少說這么不吉利的話?!?/br> 杜云歌這才反應了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瘋話,幸好鳳城春下一秒就給她的反常之言找了個合適的借口: “是不是書雁又給你從山下帶什么怪力亂神的話本子看了?我改天可得好好找她說道說道去,門主都這么大的人啦,還跟小孩兒似的天天看話本子聽故事,像什么話?!?/br> 杜云歌:……薛師姐對不起。這個鍋你先幫我背一背,我改天一定結草銜環報答你背鍋之恩。 可能年紀越大的人就越容易cao心,而對著杜云歌這么個不讓人省心的家伙,鳳城春雖然還沒到知天命的年紀,就已經有了古來稀的心態了,真是恨不得天天耳提面命著把自己的人生經驗全都傳授給自家門主: “就算門主頂頂不喜歡練武,也要或多或少地學一點,或者實在對這方面不感興趣的話也要學學怎么理家呀。要不等你以后成家立業了,這個‘業’不立在你的手里,到時候就算有我們給你當后盾,你在你對象的面前也理不直氣不壯的?!?/br> 杜云歌乖巧地點點頭應聲道:“好,我明天就開始好好練劍?!?/br> 她上輩子可不就是因為不是練武的那塊材料、在理家方面也不擅長,到后來跟了何蓁蓁之后,就愈發一天氣勢矮過一天了么。哪怕有妙音門給她撐腰,在過日子的時候也總有種“這不是我的成就”的感覺,更不好出了點什么事就專門勞煩春夏秋冬四位護法和薛書雁來跑一趟給她撐腰,便愈發在何家莊莊主的面前抬不起頭來了。 可見只要是過日子,甭管是男男還是女女還是男女,有自己的事業肯定是第一要務,至少腰板直,有底氣。 因此重活一次,她不光要避開何蓁蓁,在這方面也要有所長進,哪怕做得不好也要硬著頭皮去做,總比像上輩子那樣,抱著“反正也做不好那就不做了”的心態把什么都放棄了的好。 同樣的話鳳城春之前也對杜云歌說了好幾遍了,不過杜云歌拿出這么認真的神色來應對、顯然就是聽進去了的樣子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她欣慰地把杜云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滿溢著慈愛和欣慰的眼神讓杜云歌心里愧疚得很,心想自己以前可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瓜皮: “既然門主都這么說了,那宜早不宜遲,擇日不如撞日,明個兒你就跟書雁重新學練劍吧?!?/br> 杜云歌嘴里還含著糕點呢,便含糊地應了聲“好”,結果她才把這一口香甜軟糯的栗子糕咽下去,一旁的侍女就端上來了一碗甜湯,好巧不巧的用的還是那個她最喜歡的龍泉窯梅子青蓮瓣碗,更加無巧不成書的是里面還盛了滿滿一碗黑不溜丟的東西: “門主,薛師姐說霜降天寒,就算有錦障擋風也對身體不好,特地囑咐了廚房給你熬一碗黑米紅棗桂圓湯喝,驅寒補身?!?/br> ——多么眼熟的一只碗,連帶著里面盛著的東西的模樣都簡直一模一樣的。 雖然說杜云歌已經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這是不曉得托哪門子神仙的福重活了一遭,但是在她的認知里,離她剛被何蓁蓁灌了碗黑漆漆的毒/藥又來了個一劍穿心,才不過三個時辰而已。要讓她立刻就毫無芥蒂地喝下這碗湯,可真是太為難她了。 她一偏過頭去,就看見了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她身后的薛書雁,那雙似乎從來都含著萬年不化的西嶺雪的眼睛里帶著些微的關切和暖意。鳳城春也從隨身攜帶的藥包里抽了根銀針驗毒,對著杜云歌微微一點頭,略帶促狹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