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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說衛初宴是出去鍍金去了么,為何一回長安便受罰了呢?而且聽說受罰的原因還是觸怒了天子,那這可就…… 許是長安城中安靜了太久,又或是因為帝王登基以后極少親近大臣,作為這極少一位曾入了陛下眼睛的臣子,衛初宴入大理寺的消息竟然也在長安城中掀起了一陣波瀾。對于此事,許多人私下都議論過,甚至還傳到了三公大人的耳中,他們不是普通官員,自然有法子知道衛初宴的一些隱秘消息,有人還挖到了草原去,只是線索太少,他們也看不了個真切,但這已足以讓人警惕了。 因此,對待這樣一個御史小官,他們也做不到絲毫不在意,在聽到她的消息時,總會側耳多聽幾聲、有時還會多問一兩句,也正是這一兩句,突出了衛初宴的不尋常,使得長安城中的官員都更加關注衛初宴了。 議論聲喧囂直上,議論的多了,便會有試探。 這些時日,陸陸續續有過好幾撥人來拜訪衛初宴,都被衛初宴以“身體不適”為由擋下了,那時她便知道,自己回長安的消息已傳了出去。但她卻沒有料到到,還真的有那么多人將目光落在她身上,而且主要議論的還是她觸怒陛下的這件事。 確實是有些意外的,直到今日傷愈,她選了幾位曾來遞過名帖的、又一向與她有些親密關系的大人去拜訪了,才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這個壞消息。 “這可真是……” 在書案后蹙眉凝思半晌,衛初宴提筆寫了一些字,之后,她沉思許久,又將那草稿輕輕丟進了竹簍里,擱下了筆。 她倒不是擔心這些流言會對她的仕途造成什么影響,左右陛下那日說過,只要她去大理寺領了罰,她的戰功便照記,照如今的戰局來看,不出三個月,她在西疆以及奴馬草原的那些事,便能公諸于眾了,到那時,外界的這些懷疑與躲避都會消散的。真正令她困擾的,其實是另一件事。 便是成親的這一件事了。 知道了陛下恐怕對她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衛初宴心慌的很,這一日特特去那幾位大人府上拜訪,其實也是為了在婚事上取得他們的幫助。陛下既然不愿意她娶個身份低下的,那她便娶個有身份的罷,這倒也不是很難,她去拜托那幾位大人請家眷幫忙相看,原本,她以為他們是很樂意幫忙的,然而今日一見面,她卻發現他們面有難色,幾番詢問之下,才知道了她現在在外面的名聲有多壞。 這風聲,確實不利于她結親。 莫說別的,只要有“觸怒天子”、“大理寺領罰”、“離開長安一載而無絲毫建樹”這幾頂帽子戴在腦袋上,便很難尋到敢與她結親的官員,即便她的要求真的已很低了。 一不看官位,二不看嫡庶,只要對方家世清白、不是賤籍就行了。 “罷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br> 話雖如此,衛初宴心中仍然有些不甘,她去院中吹了會兒涼風,又走回去,重新拿起筆寫信。 這一封,是寫給遠在郁南的爹爹的。 她父親李源,是個贅婿,這在外人看來有些屈辱的身份,他卻并不在乎。他與娘親的情誼確實是十分深重的,然而也正因為這份情深義重,自娘親去后,他便心灰意冷,隱居山林,不再過問俗世中事,竟連她這個女兒也隱約不在意了。 這些,衛初宴是感覺得到的。然而她還存了一絲希望,這一次修書回去,一是想與爹爹說一說她在長安城中取得的成績,二是想讓爹爹為她物色一個妻子的人選。她記得,在她小的時候,爹爹娘親其實很是談論過一番她的親事的,雖然那時候只是個展望,但是他們約莫是真的有人選的,只是不知道,刨去了衛家嫡長女的這個身份,那些曾經可以的,還有幾個能可以? 唉。也許一個都不可以了吧。也是,這么多年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她還沒看夠嗎? 衛初宴忽然感到有些難以落筆,狼毫筆尖懸在空中許久,最終沒有落下,只滴了nongnong一點墨在信上。她棄之不用,又重寫了一份,信中只提了她得到陛下器重,將要升遷的這件事,具體也是不敢詳說的,但好消息已傳達到了,她便稍稍心安。當然也少不了問安,只是她內斂慣了,她爹也不是個熱情的,這一塊,寥寥幾筆也就夠了,寫罷,她仔細檢查了一遍,才終于覺得可以送出去了,便喚來一個忠仆,仔細吩咐了一番,又拿了銀錢與她,讓她去郁南送信去了。 關于婚事,她實在沒有頭緒,偏生這又是眼下最緊迫的事情,衛初宴知道自己拖不得,高壓之下,夜里又開始失眠,整晚整晚地燒著心,大約真是燒壞了,她又想到一個人選。 第57章 婚事 徐邵景徐公子。 今日她也去徐府拜訪了的,且因著徐府遞過好幾次帖子,她此番出門,第一個拜訪的就是徐老。外邊關于她的這些不利風聲,最早也是徐老告訴她的,不過,老人家也是想知道,她為什么觸怒了天家、此次出長安,又究竟做了什么事。 她自然不能詳說,只挑了能說的說了,徐老便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不能說有不能說的原因,也沒有再逼問她,只是態度冷淡了些。也是因為想起了徐邵景,衛初宴又想到,這一次去,她好像沒有見到徐小公子。 而往日里,她去徐府十次,得有八次會遇上這位徐小公子。今日徐邵景不在,也許是他恰好不在府中,但是,衛初宴仍然覺得,事情約莫沒有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