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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昨夜昏迷了! 披散著長發靠坐在床頭,衛初宴的眼中閃過一絲慶幸,而后又浮現出一絲惆悵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吶。 她不可能總是吃藥,也不可能在每一次熱潮中都能成功陷入昏迷。她最近其實越來越明顯地感覺到了,身體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具體她也形容不出來,但是她更容易嗅到旁人的信息素了、也更容易受到這些信息素的影響,尤其是昨日,在面對那些人時,她的腦子其實空白了一瞬的,因為接觸到的信息素太雜了。 而且她也更容易產生去標記人的沖動了,無論她愿不愿意,她總是有這樣的沖動。 這可真是…… 一瞬間感到心如死灰。衛初宴想,左右她也太難再找一個人去喜歡了,怎么樣都好,只要能將這件事控制好便行了。 難過地裹緊了被子,正派地過了二十年的女人開始認真地思考起和人結親的可能性來。 她不太傾向于同同在官場上的人家結親。 原因太簡單了,家里那些人不會喜歡她得到更多的助力,而如果她選擇的人不如衛家,對方就很容易被連累、被打壓。而能超過衛家的人家又太少了,而且既然能超過衛家,又為何要和她這么一個失去了家族扶持的小官結親呢? 是個死局。 那么考慮商家或是農家么? 其實也不太好考慮。朝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官員不得取商家子為正妻、正夫。而衛初宴卻只想要一個妻子,她厭煩衛家那一大家子的人所帶來的骯臟事,覺得就如她父親和母親那般簡簡單單便好。那商家也不能選,那么農家呢? 其實衛初宴也不抱希望。若是真能找到合適的,那么她在擔任籍田令時便該找到了,何至于現如今還孤身一人? 思慮半晌,衛初宴又想到一個人來。 袁柳兒袁姑娘。 其實她看不透袁姑娘。有時候她覺得袁姑娘是希望她給自己贖身的,然而她提起贖身這件事的那幾次,都被袁姑娘婉拒了。她不知道這姑娘為何要在青樓里浮沉,而且明明有些時候,她覺得這姑娘也許對她有意思,但是若是有意思,又為何要拒絕她呢? 是,她那時的確沒有明確說過為人贖身便要娶她,那時候的她,也的確沒有這樣的心思……她那時,唉,不提也罷。 眼前飛快地浮現出一張明艷而冷漠的容顏,又很快被衛初宴驅散了。好吧,其實現在已然好很多了,再想起陛下,她的心里并沒有太多的波動,甚至昨夜,雖然又夢到了陛下,但她不是也和陛下保持了距離么?她守好了一個臣子的本分,雖然因此被打了,她卻并不后悔。 至于結親的事情,算了,多猜無益,等過幾日熱潮退去,她再看看該如何辦吧。 側躺下去,等待著下一波熱潮來臨的時間里,衛初宴忽然伸手摸了摸額頭,那里卻并不疼,也不冰。 她笑笑,是了,那只是夢里的事情,她怎么當真了呢?陛下也并非總是那般兇的,怎么她做個夢,還要夢見陛下打她呢? 這樣可不好,日后不應再夢見了。 第32章 是誰 花青期中熱潮反反復復地折磨人,衛初宴足足在家中呆了五天,才終于渡過了這一次的花青期。 “小姐,這幾日你瘦的太厲害了,花青期總是這般恐怖的嗎?” 收拾著凌亂的床鋪,海棠不時回頭看看自家小姐,眼神十分心疼。 還有一些恐懼。 衛初宴靠在一旁的竹椅上,虛弱地笑了笑,臉色如白雪一般:“嚇著你了?放心罷,我沒有大礙?!?/br> 海棠偷偷抹眼淚:“還說沒有大礙。你都、你都瘦脫形了!不行,我等下得去集市買只雞、再買只豬蹄膀,再去藥鋪一趟、拿些補藥回來,給小姐你好好補一補!” 衛初宴疲憊地靠在椅子上,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沒什么胃口。你便按照平常的來就好了,莫折騰了?!?/br> 海棠又要哭了,小姐就連聲音都透著一股虛弱。她急急忙忙地把床單、被子換好,然后馬上攙著小姐去床上,讓她躺下來,自己則馬上去了集市。 至于小姐說的不吃?先弄好再說!也許她燉好了湯,小姐又有胃口了呢? 衛初宴只覺得自己一下子便被“按”在了床上,然后小丫頭便走了,風風火火的,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不過這幾日,倒也真是辛苦她了。 側臉埋在薄被里,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衛初宴將手伸出來,捋起袖子,只見上邊有一圈圈青紫色的傷痕,如同藤蔓一般纏繞在雪白纖細的手腕上,看著十分可怖。 腳上傳來同樣的疼痛感,不必看也知道,那里的情形同手腕是一樣的,也許還嚴重些,似乎有皮磨破了。 這一次的花青期,比之原先要麻煩許多。時間變長了,熱潮也變得劇烈,有那么幾個夜晚,欲.望幾乎漫頂,她都覺得克制不住了,摳著床沿央求海棠把她拿繩索捆住,這才沒有做出野獸般的事情。 然而這也不是長久之功。 “還是要盡快成親?!?/br> 衛初宴將手臂縮回被中,喃喃自語著,冰雪一般皎潔的臉上,漸漸生出一股堅定。 被海棠“看管著”養了兩天,衛初宴手腳的傷都好些了,然而還是傷痕累累。這時候她不由懷念起先前被她送人的藥膏來,等到能夠出門,她也去尋了先前那個大夫,想要買些這種藥膏,大夫當時卻拒絕了,而且顯得十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