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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格?”衛初宴受傷地看向她,清婉嬌弱的樣子無論落在誰眼里,都是會憐惜她的。 趙寂的心卻很硬,半點不為所動:“我并非瞧你不起,否則也不會與你來往。資格不是我定的……我的婚事其實不由自己作主,具體不好說與你聽??傊悴灰傧胫磺袑嶋H的事情了。但我們可以繼續做朋友,只要你斷了這個心思?!边@里倒也不全是實話,雖然趙寂的后妃來來去去都是那些人選,然而要誰、不要誰,她還是能夠決定的,只要在范圍以內。 趙寂認為自己句句都是為衛初宴好,然而她說完以后,還是看到衛初宴紅了眼眶,后退了一步,好似很受打擊的樣子。 趙寂緊走兩步,迫人的氣勢壓向衛初宴:“你哭什么,難道與我做朋友不好嗎?” 做朋友? 都這樣了,她怎么還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的? 衛初宴一瞬間也很憤怒,她忘了躲閃,定定盯著趙寂:“趙姑娘,你真是不通世俗。你有沒有想過,事情已到了這樣的地步,日后你我若是繼續來往,難道不會感到尷尬嗎?” 她負了氣,說出的話也有股絕情的意味,趙寂一下子覺得這樣的衛初宴很陌生,衛初宴也會和人惡語相向嗎?她平時是那般溫和懂禮,連跟小孩子說話都不會大聲,原來也是有脾氣的。 趙寂寸步不讓:“為何不能?難不成你便要再不和我來往?” 再不和她來往? 思及這個結果,衛初宴又退卻了,她一下子啞巴了,清澈的眼睛里蘊了些痛楚,顯得很是可憐。她憋了半晌,忽然委屈地輕輕道:“可是,是你又來找我的啊。以前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你先來惹我,卻讓我不準心動,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糖糕你也吃了,我也不是要因此確定些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問你,你為何要這么傷我呢?” 趙寂被她說的一愣,轉而想到來找衛初宴的目的,情緒一下子又低落下去,她也許久沒說話,直到衛初宴要關門了,她才說了一句:“我母親去世了?!?/br> 衛初宴一下子停住了手,震驚地看向她。 什么?難怪她穿了一身黑,而且一直也不太高興的樣子。衛初宴本來以為那是因為她這兩年里修的比以前更深沉了,然而卻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我心中郁卒,本是來尋你喝酒的,連酒都帶來了。高沐恩!” 高沐恩應聲出現,趙寂對他低聲說了一句話,他便去馬車上拎來兩壇酒,趙寂接過來,不由分說地塞在衛初宴手里:“沒想到叫你誤會了。罷了,酒送你,我日后少來便是了?!?/br> 這話說完,她沒給衛初宴挽留的機會,領著屬下離開了。 第19章 造化弄人 趙寂離開以后,衛初宴回到屋中,家中唯一的一個丫鬟海棠提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食盒迎上來,見到廳中只余自家小姐一個人,左右找了找,不解地詢問:“小姐,您不是說將糖糕裝好給客人嗎?” 是一開始就吩咐下來的,衛初宴做的糖糕有很多,趙寂卻只吃了兩塊,她想著,糖糕這東西也沒有涼了以后便不好吃的說法,便讓海棠裝進食盒里,之后好讓趙姑娘帶走的。 現在看來,是多此一舉了。 苦笑著接過了食盒,衛初宴沒有同海棠解釋,只是對小丫頭說了句辛苦,讓她下去,自己則進了書房,拿出一本書看。 小時候被困在衛宅,長大后又孤身一人過了好幾年,衛初宴的性格有些沉悶,平時總是一個人呆著看看書,或是研究一下公務。海棠也習慣了這樣的小姐,便說了聲水還在燒,便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衛初宴今夜卻看不進書。她先是覺得屋中悶熱,于是走到院子里坐下,然而那種發悶的感覺也沒有好上一些,她只得將書扣上,望著院內那株梅樹發呆。 已過了開花的時節,這株臘梅如今光溜溜的,樹枝嶙峋,其實并不怎么好看,海棠過來給她上了一壺茶,看她這樣,還很好奇地看了那梅花好幾眼,然后才帶著疑惑走開了。 那梅花有什么好看的?冬日里開花時看看也就罷了,怎么現在還看的這么認真的。 衛初宴不知道小丫頭的心思,她呆呆地想著方才發生的事情,只要一想到剛才趙姑娘拒絕她時那迫切而絕情的樣子,腦子便疼的仿佛要炸裂。 趙姑娘。 呵,趙姑娘。 是了,她現在都還只能稱呼人家為趙姑娘,對方連名字都不肯告訴她的,顯見是對她沒意思,她又為何會生出那樣的心思呢? 還是太沖動了。 那時候也真是沖動,其實她并不是唐突的人,然而趙姑娘一消失就是一兩年,她又剛意識到自己對趙姑娘的心思,當時那么沖動地問出那句話,其實是害怕這次相別以后,又要是一兩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不見面了。 “這樣也好?!辈杷當[在面前,遲遲沒有動過,某一刻,衛初宴忽然自言自語了一句,眼中閃過一絲釋然。 被拒絕了便被拒絕了吧,好過她自己守著這樣的心思,等上一年又一年。不過,她真的會等很久么?也許不會吧。她還沒搞清楚為什么會喜歡上趙姑娘,也沒弄明白這是否是那個夢的后遺癥,沖動之下問出口了,然而日后若是后悔,又該如何呢? 這樣一想,衛初宴又覺得被拒絕并非壞事,她其實并不了解趙姑娘,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是誰家的姑娘,也不知道她真正的性格除了驕傲淡漠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