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夢枕頭
謝深教他們不久,高二下學期才被苑慶高中聘請,他講課水平其實只停留在“就那樣”的階段,不會調動課堂氣氛,也很少和學生進行什么有趣的互動,可在學期末被投票成了“最受歡迎老師”,辦公室甚至有人揣測他是不是進行了暗箱cao作。 哪有什么暗箱cao作,純粹是因為他生得好,高身闊肩,一張臉卻斯文矜貴得很,低溫感地排距欲望,可又冷幽幽地引人去注目。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都是視覺動物,再不愛學習的人上英語課都盯著他坐得端端正正,只為謝深實在賞心悅目,這樣的聽課質量讓他們班英語期末平均分排了全校第一。 紀嘉芙也是這么喜歡上他的,人自覺會去追逐美的事物,結果她沒想到自己看著看著不僅就移不開眼,甚至還滿眼都是,快溢出來。 不過他們的第一次交流不太美好。 她常常會缺課,那時她已開始試著接一些角色,花大把時間浸泡在劇組里,久違地回到學校才發現換了英語老師,現在站在講臺上的男人長得倒比她更適合去做一個明星。 明明一看裝束就知道出身優越,襯衫料子都用了暗紋迭握的綢緞,被窗外的陽光照出高級質感的色澤,竟像團雪融光滴注冰冷,紀嘉芙打量會兒只覺得齒縫嘶嘶戰著寒氣,清苦,怎么會讓人覺得清苦。 謝深習慣正課前花五分鐘聽寫,再趁學生們做題時批閱整齊,下課就能給他們發下去及時糾錯。 于是紀嘉芙就收到一張布滿猩紅叉叉的紙。 “下課,”學生們起來拖著聲音說“老師再見”,謝深眼看他們坐下,又瞥了一眼記分冊,一眼找到那個陌生的名字,別人清一色八九十的分數中間擠著一個小小的醒目紅叉,“……紀嘉芙,來一下?!?/br> 紀嘉芙心知大難臨頭,自覺地捏著那張薄薄的紙磨蹭著穿過被試卷袋和書夾堆得略顯擁擠的走道,站到他跟前,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聽一節課還不知道老師姓什么。 她只能抬頭看謝深,看見老師的凈冷雙目沒什么情緒地望著她,卻讓她僵住不動,直覺似冰水浸面,竟又莫名覺得暈眩,可能太大膽地直視美麗都會遭遇這種感覺。 愁胡,她突然想到這個說法。 謝深說,“你這次聽寫很差?!?/br> 不是很差,是非常差,她之前為了拍戲幾乎落了小半月的課程,第叁單元還差大半未吃透第五單元就像座山壓過來,她也只算上比普通人聰明一點點,但是這樣的重擔也讓她不能僥幸。 可謝深不是在責怪,僅僅只是陳述,卻讓紀嘉芙驀地生出一種奇異的委屈,“不是的……老師,我之前的課落了很多,我在……” “那你能補上嗎?!逼降蒙踔谅牪怀鍪莻€問句,顯然謝深并不關心她缺課是為了干什么,就算別的老師因為她會成為明星而總偏愛寬容一些。 “能?!彼@次回答得倒是非常篤定,她不是總有借口逃避學習的學生,不知道是不是謝深投石子一樣的問話激起了她的小小斗志,還只是在她的心湖里暈起了一圈圈漣漪,波光瀲滟。 “那好,”謝深低頭用紅筆把那個不美觀的紅叉涂成一個小圓圈,好像畫了一顆櫻桃綴在她名字后面,“我辦公室在C513,你補課時如果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br> C513,她記性從來很好。 “哦,我姓謝?!敝x深補充道,似乎已經洞察她已走了一節課的神,甚至沒聽見授課老師的姓氏。 紀嘉芙很忙,上完網課還得對著劇本背上半日臺詞,即使沒幾個月高考也不肯落下,藝考生的壓力往往更大,除了得保持個說得過去的文化課成績,專業實力的培訓更不能松懈。 等她陷進床里已將近十一點,才來得及去回復那忽略許久的微信消息,那人也沒有再新的話,他們就停留在“下課了吧,休息會兒?!蹦蔷?。 紀嘉芙常常對謝深保有一種不貞感,即使他們只是最尋常的師生關系,可她戀慕他許久。 她戀慕謝深許久,卻在網上有個壞朋友。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一會兒,光標在刪除添加上閃閃爍爍,似乎她對屏幕那邊的人講話總要緊張地琢磨半天,絞盡腦汁,“我才忙完?!卑胩煲簿桶l出這么干干巴巴的四個字。 過了一會兒紀嘉芙才看著“Ammo”這個名字變成“對方正在輸入…”,那一串曖昧的省略號好像一只小手輕輕攥住她的喉嚨,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睛被屏幕光源照得格外明亮。 “想要嗎?”怎么叁個字打得這么慢,她等得幾乎要將手機盯出一個洞來。 她這次消息發得毫不猶豫,“嗯?!币粋€字沉甸甸地承載著她青春期的欲望,燒得雙腿不自覺夾緊了絞動起來,一些鈍鈍的欲望在床單上摩擦著。 “今天用什么好呢?”Ammo即使是打字,紀嘉芙都能神奇地體會或說臆想出他此時的語氣,她像被他附身一樣環視自己的房間,正在尋找接下來能夠取悅自己身體的工具。 “就枕頭吧?!彼芄麛嗟貨Q定了,更像是傳達一種指令,紀嘉芙會不帶猶豫地執行,雪白綿軟的枕頭被她抓過來,布料似乎竟能燙穿手心,“內褲脫了,騎上去?!?/br> 紀嘉芙就照做了,被她爽快脫下的內褲已難察地浸了一瓣水痕,她上身筆直地跪坐在床邊,將枕頭塞進自己雙腿之間,即使是頂柔軟的材質,突然的異物感也讓她的rou戶驚慌地收縮起來。 “是不是已經濕了?”Ammo總是能很好地把握他們指令過程的節奏,就算不通過畫面和聲音,他好像也站在這個房間里觀察著她的發情姿態,下一條消息接著彈出來,“那么,用你的逼在枕頭上來回摩擦吧?!?/br> 紀嘉芙常常對他不懂得拒絕,事實上她也不想拒絕,因為這種游戲有讓她很快樂。 她立刻張著腿搖搖晃晃地蹭動起來,微濕的yinchun因為深陷進去的枕頭而被迫張開,對比之下布料就顯得格外粗礪了,淡粉漸漸變成玫瑰深紅,薄薄嫩嫩的兩瓣承受不了般地腫脹起來,是痛的,可變厚鼓起的樣子就像一張貪吃的嘴,夾咬著更多枕頭布料吸進去,yin水晶瑩地從xue口流出來。 她哆嗦著手指勉強打了一個字,“痛?!毖鼌s不知痛一樣繼續前后顛簸著,像騎著一匹難馴的馬。 是真的痛,火辣辣地燒著,這里本就該只被手指或yinjing搓磨,換成其他東西就會帶有凌虐的情色,可她體會到了絲絲縷縷的快樂,索性自暴自棄地動得更快,不知道是為了擴大痛感還是獲取快樂。甚至能聽到咕滋咕滋的水聲蹭在枕頭上,或者滲進枕頭里,以后枕著一定會總害春夢,紀嘉芙想。 “痛嗎?”Ammo的消息總像掐準了她的身體反映,似乎他已經熟知她從未觸摸過的每寸皮膚,“可你一定動得更快了,是不是?” “枕頭一定很好吃吧,把sao逼磨得yin水直流,爽得不行,是吧?唉,以后該怎么枕著睡覺呢,小可憐?!?/br> 他說得都對,紀嘉芙覺得自己此時的yin賤樣子整個暴露在一個隱形人的審視下,那種不帶感情的評估測量卻讓她情欲暴漲,她就變成一個物件,一個儀器,進行并記錄Ammo對她羞恥的身體實驗。 紀嘉芙現在已分不清到底是痛覺還是快感,只知道大張著rou戶讓它去吃本不該吃的東西,就像將她的靈魂強硬摁在一片砂紙上,她竟覺得舒服到頭皮發麻,以至于下面流出來的東西就不是眼淚,而是yin汁,是愛液,是sao水,是她的快樂試劑。 她變成一顆小小的泡騰片,眼睜睜看自己在一大片欲海里尖叫著蒸發消融,最后她就成為欲望本身。 “是不是快去了呢?”Ammo的消息速度像一個無比體貼的紳士,照顧她的體感進度,可接下來發來的話卻有些殘忍,“現在,把陰蒂頂上枕頭角,用力磨,磨到噴出來——不準噴到別的地方?!?/br> “好……”她對著空氣說話,仰起的脖頸像是在求救,將他口中的那個枕頭角尖尖地抵上陰蒂,那里早就硬熟成一顆石榴籽,哪挨得住她近乎粗暴地摩擦,只能變得更腫更艷,不知痛般探出圓圓的頭,“要……要去了,唔啊……謝,謝老師……” 她顫著腰身,大張著腿潮吹了,水液淋漓地澆上枕頭,情欲味濃烈地打濕她未來的夢,她破碎地喘著氣,整個人癱軟在床上變成一只搖搖欲墜的銀瓶,里面溢滿了洶涌又深黑的愛和欲。 不知道多久才恢復過來,期間Ammo維持了他的好教養沒有傳消息來,她哆嗦著手對準枕頭那一大塊艷情水漬拍了一張,傳過去。 居然像是在報恩。 過了一會兒對方才回復,他說,“怎么噴這么多,真是個浪透的小婊子。今晚枕著它睡,會做好夢吧?” 她不再回復,一種卑鄙感奇異地襲擊了她的心,快將她分裂成兩半,一半是純情戀慕謝老師的女高中生,一半是任Ammo指令cao縱的,小婊子。 不知道哪半占得更多,她是個能不斷撕碎再不斷拼湊的紙人,手卻仍未出戲般乖乖將還濕著的枕頭拉到腦后,墮落深淵一樣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