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強人意的婚姻_分節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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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開始接受以後,蔣寧昭的心態就完全產生了改變,他下意識照顧著那孩子,過了幾天以後,甚至漸漸習慣了對方。 有時候孩子執意待在他身邊,又無事可作,他便帶著對方到後院玩耍,有時只是玩投接球,有時候打打羽毛球,蔣寧昭從來不會留手,對方每每跑得氣喘吁吁,小臉也紅撲撲的,額上都是汗珠,他就把對方帶回屋內,兩人一起洗澡。 也有時候,兩人一起看電視,他看著自己完全不感興趣的卡通,注意到身旁的人對著電視彎唇偷笑,不由得也松懈下來;莫名其妙,竟有種心神寧定的感覺。 說起來,他們幾乎是同寢同食,做什麼事情都在一起。有時候蔣寧昭起得早了,偶起閑心到後院散步,呼吸山林間的新鮮空氣,要不了多久,那孩子醒來以後,便會找到後院來,抓著他的手,一臉睡意朦朧,卻執意跟著他。 不過幾天,這個原本陌生的孩子就對他越發親近,一開始還有些敬畏,後來就完全沒有任何顧忌,即便一直不肯說話,也會用伸手要求擁抱或者賴在他身上的方式來撒嬌。蔣寧昭對於這種動作毫無抵抗力,況且他越看越覺得這孩子可愛,於是也樂得完全配合,只不過表面上仍是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母親的秘書遲遲沒有查出這孩子的來歷,蔣寧昭後來漸漸起了收養對方的念頭,細想之下似乎也沒什麼阻礙……這孩子身上都是傷,飽受虐待,又找不到雙親,收養這樣一個孩子不會有什麼問題;這孩子對他如此倚重,他不能想像以後要讓對方回去接受過去那樣殘酷的對待。 可惜他的這種隱密心思才剛剛出現,就立刻被無情地斬斷。 蔣寧昭把秘書傳過來的資料看了許久,確定照片上的孩子就是自己這幾天朝夕相處的人時,簡直有受到了背叛的感覺。那孩子并不是什麼受虐兒童,只不過是被綁架了,家里人沒付一分贖金,卻已經報警處理。 他在書房待了許久,翌日,早早就把那個睡熟的孩子叫醒。 蔣寧昭帶對方到游樂場玩了半天,從出門前到玩樂時都拍了許多照片。至少留個唯一的紀念……他默然想著,又帶著一臉興致盎然的孩子去了動物園,看對方小心翼翼地喂山羊吃東西,蔣寧昭越發地煩悶。 那孩子轉過頭,瞧著他,扯扯他的衣角。蔣寧昭於是回過神,牽住對方的手,兩人離開了動物園。上車以後,對方賴在他懷里,蔣寧昭自知情緒不佳,說道:你睡吧,睡醒就到家了。 對方望著他,臉上還帶著笑容,猶豫而小聲地叫道:哥哥…… 蔣寧昭微怔,心里五味雜陳,但卻不是不高興……這是他第一次聽見對方的聲音,微弱而細軟,就像小貓撒嬌的叫聲一樣,他忽然感到心里一陣酸澀,隨即把對方抱得更緊;孩子對他的反應似乎有點開心,傻傻笑了一下,臉埋在他懷里,過了一會就睡著了。 蔣寧昭始終沉默。 車子發動了,司機載著他們往市區前進。 蔣寧昭望著懷里的孩子,心底一陣酸意,又略感苦澀;他伸手摸了摸對方柔軟的頭發,想起方才那一聲羞怯微弱的哥哥,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把對方的額前的發拂開,用手指碰觸著對方,從額頭到眉心,還有比棉花糖還要軟的面頰,他碰了又碰,只覺得滿心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憂郁。 他想,這孩子多半并不受寵,所以家人連贖金都不愿付出;這孩子回去以後,就算沒有受到暴力,又該如何自處……年紀再小,也總有一天會懂事,知道家人曾經的放棄,又會對這孩子造成怎樣的傷害? 蔣寧昭想了一會,隨即就定了定神,不再想那些事情。 這些事情并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他無論如何幫不上忙,不如不想,多想也只是徒增煩惱。他并不是沒想過把這孩子留下,但想來想去,都確實辦不到……他的雙親不會容許他養一個尚有親生父母的孩子。 他沒有選擇。 過了一個小時,車子在某個地方停下。一名穿著西裝的人打開車門,把他手上的孩子接過去,一邊禮貌地道:您真的不愿意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 是。蔣寧昭沉沉道:你把他送到警察局,就說是在路上看到的。 那男人禮貌地頷首道別,隨即抱著孩子離開。蔣寧昭望著那人的背影,還有那被抱在懷里的孩子,隱隱有些生氣。他知道自己不該生氣,那孩子睡得這麼熟,怎麼會知道睡夢中到來的離別?但他實在按捺不住怒意與失望,臉上神情也越發地冰冷。 他想著那孩子的名字,似乎是叫宣和……他搖了搖頭,幾乎有些自嘲,隨即吩咐司機往家里開。 那時蔣寧昭以為,這是他們的最後一面。卻沒想過,宣和離他其實并不遠,好幾次,他都從相識的人那里聽見關於宣和家的事情,像是他的父親有優秀的長子繼承家業,次子就甚少被提起,就算說到,也不過說他是個做不了大事的人,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卻去讀了中文系。 一轉眼就這樣過了十幾年,他就這樣耳聞著那些流言蜚語,卻不曾想去見一見對方。 他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但卻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像愛沈卓云一樣的傾注感情,交往至多半年就會結束;到後來,他也不抱持什麼希望,偶爾找人上床,定期去見家人安排的相親對象,他以為自己會這樣孤獨終老。 但事情的發展并不如他所想。 那是發生在蔣寧昭卅七歲那年的事。 那一陣子氣候不太穩定,他偶然生了場病。等病好以後,他應母親要求回到家中,就為了與相親對象見一面。他對此事并不如何看重,事前連相親對象的資料都沒翻;他只是回來走個過場,不管對方感覺如何,他多半會直言拒絕。 蔣寧昭把自己打理得整齊,就坐在客廳內,等待著客人。 在約定好的時間之前,女傭過來,告訴他人已經到了。他讓女傭去準備茶水,順便把那個人領到客廳。 等有人走進來時,他漫不經心地瞥了過去,隱約瞧見對方身上簡便的衣物,再看一眼,登時愣住。那是一張他一直沒有忘記的臉,既有些熟悉,又免不了陌生,但他仍然一瞬間就認出來了……眼前清秀的青年,正是當年那個不肯說話的孩子。 對方忐忑地坐下,好像十分緊張。但無論如何,他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這點他不可能錯認;明知時日久遠,對方忘了他也無可厚非,但他仍然感到一絲惱怒與一種幾乎不能用語言形容的情感,似乎心底有一塊地方被貓爪輕輕抓撓著,又癢又難耐。 終於,蔣寧昭開口道:……你就是宣和。 對方小心地點了點頭。 瞧著宣和謹慎的樣子,他不由得更加惱怒,數落道:長相勉強過關,身材太瘦,學歷普通……這些姑且不談,你明知道今天要跟我父母見面,卻穿成這副樣子就來了,該說你不修邊幅還是不懂禮貌。 對方一臉略微訝異的神色,但卻順從地聽任他的要求。 後來,蔣寧昭決定再見對方一次。 第二次見面,他帶宣和去了一場音樂會,冷氣開得太強,那孩子微微縮著身體,過了半晌,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蔣寧昭有些好笑又有些慍怒,扶著對方,正想讓對方靠著椅背時,宣和卻晃了一下,那一瞬間,有什麼柔軟的物事陡然碰觸到他的臉側。過了一會,他才意識到,那是宣和的唇。 這并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大事,但被碰過的地方卻熱辣辣地灼燙起來,蔣寧昭過了一會,才發現自己的臉上與耳根都被感染了似的熱了起來。 ……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惱怒地想著,眼前的青年明明是他照顧過的孩子,年紀也小了他許多,更不要說毫無吸引力的身體與堪堪秀氣的臉孔。但他無法忽略的是,心臟跳動的頻率竟越來越快,完全不聽使喚,他幾乎都能聽到那種怦怦、怦怦的聲響。 蔣寧昭為自己的失常迷惑了一會,完全忽略了臺上的演奏……他想了又想,回憶起對方小時候的模樣,又注視著現在的青年,兩者的影像緩慢但也漸漸重合了;他幾乎是有些苦惱地望著對方,許久許久。 幸而他沒耗費太多時間,在對方醒來之前,他終於明白問題的解答。 宣和醒過來,睡眼惺忪地望向他時,蔣寧昭在心里對自己說道…… ……就是這個人了。 (完) 第22章 差強人意的愚人節 *本篇有略微反攻(?)請慎入* 蔣寧昭翻了個身,把臉埋到一旁的青年懷里。 往常這時候小悅也該進房間叫他們了,但今天卻沒有,他過了一會,才想起來,昨天父母把孩子接過去了,大概要住兩天才回來。他沒有睜開眼,感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然後聽見對方說:早安。 他含糊地答了一聲早,卻動也不動。 然後就聽見宣和的笑聲,輕輕的,卻又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他意識到對方開始吻他的時候,才舍得睜開眼,日漸大膽的青年正吻著他的胸口,吮他的rutou,邊吻邊斷斷續續道:硬起來了…… 那語句分明是調笑,但蔣寧昭卻沒有生氣,只是臉上微微一熱。有些事情,習慣了之後也就無法生氣,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也試著改了,至少,在彼此親近的時候不能說出煞風景的話。 這樣的心思對方不知道,但卻越發膽大,有時甚至會把他壓在下面上下其手。 蔣寧昭一開始還會惱怒,後來就放棄了,反正對方大概也知道他害臊,所以每每都用笑容面對,再加上怕嚇到小悅,久而久之,他發脾氣的時候也少了。 這時宣和狠狠咬他一下,說:你分心了。 他不說話,只是默默望著對方,臉上燙熱。 宣和瞧著他,眼神熱烈,一邊吻一邊把手往下伸,握住他的性器,笑著道:一大早就這麼有精神,真硬…… 蔣寧昭被說的臉紅,半晌,反駁道:你還不是一樣。 說起來,好一陣子沒做這種事了。宣和悶笑著說。 蔣寧昭登時有些不自在。過去幾個月,他并不是沒有求歡,宣和也都應允,但事情總是出人意料,家里多了個孩子,一切都改變了,宣和常常得過去陪孩子睡覺,或者乾脆讓孩子到他們房間一起睡,因為才五歲的小悅自從聽人說了鬼故事後就開始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