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與他的情敵_分節閱讀_30
“你覺得,是不是有點眼熟?” 陸城呼吸一窒,他的心臟像突然被人狠狠撞擊,猛烈地一痛。 他何止是眼熟。 如果當年他不是親眼見到他mama被車撞飛出去當場斃命,不是他親眼看著她遺體火化,他甚至都以為那個人就是她。 幾乎是同一瞬間,冷汗侵濕了陸城的額頭。那種他曾經遭遇過的可怕的噩夢一樣的可能性突然冒進他的大腦,像利刃一樣地刺穿他的所有防備。 但年輕的男人很快又清醒過來。他突然想起,自己和張玉文同歲。 所以照片里的人,至少不會同時是他和張玉文的母親。 他閉上眼,深深一呼吸,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過如此的,明顯松一口氣的輕松感。 在極短的時間內,幾種可能出現又被顛覆,讓陸城幾乎忘了身處何時何處。在明亮的燈光下,密密的汗珠沾濕了他的額發,讓他被染上一種美得凌亂的xing感。 張政圭在這樣近的地方看著他的臉,都難免生出一種熟悉的錯覺。 “玉文以前一直都喜歡女孩子,”張政圭收回照片,將其放回貼身的口袋里,“現在,我想你該明白他為何會選擇你了?!?/br> “她是誰?” 天下不可能有毫無血緣關系的人長得這麼像,像到連本人都不敢相信。 張政圭立刻回答了他,“她當然是玉文的mama,我的妻子。你如果懷疑我弄張假照片糊弄你,我可以讓你見我兒子,你親自問他?!?/br> “不用了?!睂Ψ降木芙^快得令張政圭不得不再一次正視他。 “如果你覺得‘原來竟然只是替身’能夠讓我主動退出的話,張老板,我的答案要讓你失望了。如果張玉文是因為這樣才和我在一起,那麼在六年之前他追的人就不是陸小小,而是我了?!标懗瞧届o地說。 張政圭并不知道,在陸城看來,和“和張玉文不是兄弟”相比,其他事情都算不得什麼。 他心里還留著經歷過陸小小的烙痕,再來一次張玉文的沖擊,才是真正的毒藥。 所以這個時候,他才能沈靜地和張政圭對話,“雖然我很想弄明白照片里的人和我究竟有沒有關系,但至少今天,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了?!?/br> 這個晚上陸城的表現讓張政圭暗暗吃驚,他的一言一行大大出乎了張政圭的想像。 張家的老爺子還不知道的是,如果他在調查陸城的時候,連他親生母親的樣子一并調查的話,他就會明白,他的妻子和陸城的母親長得究竟有多像,以至她才會和陸城也有了六七分的神似。 “是我小看了你,”張政圭朝陸城冷冷一瞥,“但是,我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因此被毀掉?!?/br> 陸城的額上汗還未干,此刻他被綁著手,還被人從身後鉗制著,明明幾分狼狽,卻偏偏自若又充滿譏嘲地笑了,“張老板,你覺得張玉文這一生已經要完蛋了嗎?因為他冥頑不靈鐵了心要和一個男人相廝相守?” “不用和我逞口舌之利了,”張政圭打斷他,他不想將時間和精力全部費在陸城身上,對付這種硬骨頭,他有的是其他手段。 “我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你是聰明人,好好用這個晚上想清楚?!?/br> 他意味深長地,在臨走前,在陸城耳邊一字一頓地說完最後一個字,轉身走進了夜色。 這晚對陸城來說相當漫長。 在門外看守的人窸窣的對話里,陸城不可抑制地、不停地想張玉文。 也許他和張玉文真的有著什麼關系,雖然他從來沒有聽家里人提過,他的親媽有過姐妹什麼的。 陸小小事件是陸城心里一個梗,所以陸城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變態的,只要他和張玉文不是親兄弟,他就什麼都不在意了。 卻不知道張大少是否也不會在乎。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患得患失,想得無法入眠,恨不得立即就出現在對方面前,要他老老實實地交待清楚。 哈,真他媽不像是你。 男人還被綁著手,額頭陷在被褥里,趴在床上自嘲。在愛上張玉文之前,他何時這麼焦躁過。 就是當初喜歡陸小小喜歡得那麼痛苦,卻都不會搞得自己身心都一團糟。 第二天白天,張政圭沒有來。中間進來過一個人,給了陸城一點吃的。 等夜幕降臨,陸城再一次受到張老爺子的“接見”時,張政圭的臉色比起前一晚簡直猶如黑色風暴。 顯然是剛受過刺激,誰說得準是不是被張玉文氣的。 張政圭跨進來,對著陸城的神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現在你給我肯定回答,我會給你錢讓你遠走高飛,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過了幾秒,那個被張政圭像螻蟻一樣盯著的年輕人無驚無懼地回答道。 “我做過的事情,從不會後悔,特別是愛上張玉文這一件?!?/br> 陸城知道,他此刻面對的張政圭,截然不同於昨晚那個尚存著一點慈父之心的人。 但那又怎樣?他已經做好任何準備,只要活著,怎麼會怕不能在一起。 “好得很,”張政圭仿佛早已經想到這個答案,他冷笑一聲,毒蛇一樣地看著陸城:“希望你真的不會後悔?!?/br> 陸城便只看他抬了抬手,門外突然魚貫而入一群穿著西裝的高大男人。 “既然你喜歡男人,今晚就讓你‘享受’個夠。給我好好伺候他?!?/br> 張政圭往後退去,那一群人在同時圍了過來。 陸城眼前的光亮被蒙上了黑色的陰影,他徒勞無功地掙了掙,突然意識到,他或許是真的逃不脫了。 衣服被解開,接下來,兩只手搭上了他的褲子,在猛烈的掙扎間,陸城突然自嘲地想,早知道有今天,每次張玉文堅決地喊著要干他的時候,他還不如一早就便宜了他。 男人咬牙不出聲,卻掙扎得厲害,盡管是幾個高大的男人,要壓制著他,又要脫掉他身上的衣物,竟然都有點吃力。 幾個奉命要“伺候”陸城的人,都有些吃驚於這個臉看著像女人的家夥的爆發力。 但他們終於拔下了他的衣服和牛仔褲,僅剩一條內褲的男人的身線在這一刻顯露無遺,讓幾個原本對男人并不是特別有興趣的人都忍不住狠咽口水。 勻稱而毫不夸張的肌rou,白皙細膩的健康膚色,在掙扎間散發的屬於雄性的充滿了堅韌的粗重氣息,混合成這片曖昧的燈光下的,他們所從未領教過的誘惑。 眼下的男人,此刻身上有一種無法讓人推開的美,美得讓人眩暈,驚心動魄。 在一只手伸向男人的胯間時,一直沒有開口的人突然停止了掙扎。 那只手的主人發現不對,抬起頭,正對上對方的眼睛。在這剎那,他突然覺得比起身下這個人,自己才更像一只被盯上的獵物。 那個原本該處於弱勢,被他們所掌控的男人的視線,此刻正刀鋒一樣地落在他的臉上。 “如果你不想後悔,就不要動我?!?/br> 在切切實實的,短暫的被震懾後,幾個人爆發出了笑聲。 誰都不愿意承認,他們會被這麼一個手無寸鐵、幾乎已經被扒光了的女人一樣的家夥給嚇到。 “美人,我想你沒搞清楚情況?!蹦且恢皇衷谒闹魅嘶剡^神來時,再次摸上了陸城的褲子。 但僅止於此。 它突然被另一只不知出現於哪里的手,鋼鐵一樣地抓住了。 “沒有搞清楚情況的,是你們這些雜碎!”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個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就要倒楣的可憐蟲,整個人被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