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與他的情敵_分節閱讀_28
這回男人閑然自得地點了一支煙,在火光泯滅間,他向魏遲遲問道。 “那麼魏小姐,你覺得張玉文值多少錢呢?一千萬?還是一億?或者,這個人值得你不惜一切、傾家蕩產?” “什麼?”根本沒想過會被這個美得不像話的男人問這種問題,魏遲遲一愣。 但在同時,她腦子立刻已經百轉千回。陸城在她一瞬間的錯愕後,聽她幾乎是義正言辭地答道:“張玉文在我心中當然是無價的?!?/br> “既是無價,又何必出價?”男人指間的細細煙灰掉落,“但是魏小姐沒有搞明白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不管他在你心中究竟是怎樣的存在,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br> 魏遲遲瞪了眼睛看著陸城,她在短暫的等待中,聽到男人幾乎是溫柔地笑出了聲。 “張玉文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你給我再多錢,又有什麼用?” 魏大小姐咄咄逼人的架勢,在一瞬間變成被揭穿的惱怒。 是啊,她當然知道,讓這個男人離開張玉文,和讓張玉文與她結婚,根本就是兩碼事。張玉文這個人,絕對不會因為受到打擊而冒然做出沖動決定。 她只是嘔不過那口氣。之前輸給一個女人,她尚能安慰自己,張玉文喜歡的是幼稚愚蠢的類型。 而今,那人放棄了陸小小,卻仍舊沒有多看她一眼,卻轉眼就為了一個男人和兩大家族作對。 而她更沒有想到,這個被張玉文記掛的男人,竟然對她不卑不亢不惱不恨,根本和張玉文一樣,視她為無物。 “像女人一樣被一個男人壓在床上,真的就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張家會出現多大的亂子?!有沒有考慮過張玉文以後怎麼在世人面前立足?!” 魏大小姐丟了一貫的高貴從容,她的指責卻似乎仍舊沒有讓男人的情緒出現那麼一點波動。 “如果相愛需要羞恥心的話,一心一意只想拆散別人的行為需要的羞恥心能夠再掀起一輪日本海嘯。而且,”男人將煙滅掉:“張家會怎樣,關我什麼事?張玉文會怎樣,也輪不到你cao心?!?/br> “魏小姐,我要趕著出門,如果沒別的事的話,請回吧?!?/br> “張玉文是我未婚夫!” “呵呵,”男人似是聽到了笑話,“這些話,魏小姐留給自己聽吧,再見,恕不遠送?!?/br> 魏遲遲咬著牙惱恨地走到門口,突然回身盯著陸城笑了,“你以為,你還見得到張玉文?” 她的口氣里滿滿的是幸災樂禍,望了一眼陸城的行李箱:“不管張玉文對你是不是真心的,但他的婚姻,你以為由得他來做主?甚至由得你去攪合?!” 聞言,陸城頓了頓,最後瞄了魏遲遲一眼。 男人的眼色里已經帶了毫不掩飾的同情:“對不信真情的大小姐來說,所有的故事,或許都是以陰謀取勝而終結的吧?!?/br> 他“砰”了關了門,與魏遲遲擦身而過。 他又回到他熟悉的城市。 在陸城十八歲之前,他的生命里僅有的城市。 他和張玉文從這里認識,卻來不及相知。 房子里乾乾凈凈,隔壁的姨婆經常會來打掃,陸城放下行李,站在飛揚著白色窗簾的窗前。 他就是在這里,時??吹竭€是少年的張玉文。 人生真是太過奇妙,有太多的不可預測。少年時期的他怎麼會相信,自己在多年以後與那人再次重逢,會逐漸演變成今日的情態。 那時的陸城可是將張玉文拉進過交往的黑名單。 陸城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對方很快接通。 “我已經到了,你那邊怎麼樣?”男人的聲音柔潤低沈,仿佛他永遠都是這樣,從容淡定,不驚不亂。 只有他自己能感覺到此刻動得紊亂的心跳。 “我讓小七盯了幾天,沒有什麼異常,張大少應該還被關在家里?!?/br> 說是張家,但那里對現在要勇斗惡龍拯救王子的陸城來說,更像是一座牢不可摧的碉堡,“你先過來我這邊再說?!?/br> 陸城很快到了一家偵探事務所。 他一進門就被來了一個熊抱。 “靠,臭小子!幾年不見了,你丫只有有事才會想到我!” 陸城被對方在肩上拍的那兩下弄得幾乎沒能站穩,他故意苦著臉道,“陸大叔,您還是那麼讓人招架不能啊?!?/br> 陸城的面前,是三十七八的高大男人,男人給了他一支煙,坐在沙發上,開門見山:“說吧,你和張家的少爺是怎麼回事?!?/br> 陸城并不想避諱,他在男人已經篤定的神色里,開口道,“我們是那種關系?!?/br> 他不怕被陸中華知道,也不怕天下皆知。唯一怕的,是自己會守不住那個人。 陸中華在煙霧輕繚中瞇了眼,看著陸城道,“你要見他,有一個人有辦法?!?/br> 陸城并沒有想過,再見張玉文會這麼快。 把明顯憔悴了許多的年輕男人按在洗手間墻上的時候,陸城都還有點一切都是錯覺的錯覺。 兩人突見過後,還未能說話,張玉文已摟了陸城的腰,就著被他抵著的姿勢,按著美人的後腦,和他瘋狂地接吻。 陸城的腿嵌進張大少的腿間,和他朝思暮想的人全身上下緊密貼合著,換著角度深深地、火熱地交換彼此的氣息。 直到再不放開兩人都要因為接吻而窒息。 陸城放了張玉文,拉出男人伸進自己襯衣里肆意游走的賊手?!艾F在不行?!?/br> 兩人還是互相纏在一起的姿勢,氣息交融,在安靜而充滿了燥熱的空氣里平視,眼里都是對方眼睛里層疊的自己。 “你什麼時候變成秦家的手下了?”張大少盯著男人怎麼看都舍不得讓他移開視線的臉,調笑道。 “不這樣,怎麼見你?”男人的嘴也拉出上揚的弧線,“張玉文,我這回可是千里尋夫……” “那麼,我說美人兒,你要大爺怎麼犒勞你?”張大少一臉流氣地盯著陸城,舔了舔嘴唇。 他鉗了對方的下巴,在那上面捏了捏:“瘦了這麼多?!?/br> 陸城嘆了口氣,張玉文現在這樣子,怎麼有資格說他。 “最近被家里伺候得好吧,”男人淡笑著扯下下巴上的手,與他交握,“聽說你要訂婚了?!?/br> 張玉文倒是奇了:“你哪來的消息這麼靈通,老爺子還沒對外宣布呢?!?/br> 陸城低低一笑,將張大少的好奇收在眼里。他抵了張玉文的額頭,在極近的距離看著他掉落在眼角的一根睫毛,伸舌舔了。 “張家和秦家這麼大的生意往來,自然會有人知道。天天被關在家里的滋味怎樣?” “這些天我可一點都不無聊,你知道每天我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嗎?”張大少湊上陸城的嘴,輕輕地咬了幾口:“我呢,天天都能見到你,天天對著你的照片治病?!?/br> 陸城曾經有所耳聞。對所謂的同XING戀的治療。對著男人的照片被催吐什麼的,是最直接也最可笑的方式。 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有一天也會落到張玉文的頭上。 陸城“噗”地笑了,只是他的手,將張玉文握的更緊。 “那麼,張少爺,你的病治得怎麼樣了?” “天天對著你的果體,你覺得我是真能被‘治好’呢,還是變得越來越嚴重?”張大少咧嘴,在明亮的空間,眼神直勾勾地射進陸城的眼里:“當那些東西被灌進來的時候,我一邊吐一邊對著你的照片打飛機,你能想像出當時他們的表情嗎?” “張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