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爸要不要試一試，”古戍把雙腿也放上床，伸↑進顧長白的被子里，慢慢地靠近顧長白，用熱量暖和著他，說道：“我之所以在這個世界里換身體，就想看看你喜歡怎么樣的?！?/br>
    “我不和兒子玩游戲，”顧長白的雙腿和古戍的糾纏在一起取暖，問道：“雖然認出了你，但我還是不太懂這個游戲?！?/br>
    “你開心就好玩，那你覺得好玩嗎？教官?！惫攀皶r改了口，把自己的上身也放進被子里，側身抱住顧長白。

    “挺好的，”顧長白放松了身體，把雙臂擱在腦后，有些怔忪，說：“這幾個兒子，讓我找到了人生的意義。我以前也是這樣的吧，享受這種把人從犯罪邊緣拉回來的感覺?！?/br>
    “教官……記起來多少了？”

    “沒想起來多少，記憶很模糊，”顧長白含糊地回答，任由古戍把自己抱著，又說：“只知道我現在只能在游戲里活了，出不去，找不到自己的身體……要是我醒不來，那怎么辦？”

    “那我們在這里見面，”古戍親了顧長白的額頭一下，說道：“教官喜歡什么世界，我就造什么世界；教官喜歡吃什么東西，我就讓人研究味覺；教官喜歡看哪里的風景，我在這里陪教官旅游；教官喜歡那種相貌身材，我就是那種相貌身材；教官喜歡什么姿勢，我就用什么姿勢……”

    “那其他人呢？”顧長白問道：“我記得凱文長得也不錯，有點印象，他是誰？我教過的人？”

    古戍笑道：“怎么可能，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我怎么可能讓其他人進來染指?！?/br>
    “整個世界，都是我——”

    古戍才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顧長白已經完全睜開了眼睛?，F實世界里。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把這句用進去文里

    【顧長白害羞地拒絕了魚腥草汁并把薩爾芯的古戍按到墻上啪啪啪到全身濕濕↑滑滑黏黏的然后綁起來不斷地灌入液體并愉快地邀請明天繼續?！?/br>
    26、現實世界1

    顧長白睜開眼睛，從游戲里脫離出來，看到自己還是浸在淺藍色的營養液里。頭上戴了個透明的氧氣罩，皮膚貼了N個密集的電極片，全身都赤果著。

    顧長白還以為自己的身體應該是長年臥床、比較軟弱的那種，而睜開眼見到的，卻又不是這樣。他全身都覆蓋著輕薄的小肌rou，連腹肌甚至還有結實的六塊，腿部的肌rou也不弱，一看上去，很明顯就是平時鍛煉的成果。

    而在營養缸之外，都是各種監控的儀器、機器人。另外，在場的還有醫護人員兩個，一個在監看屏幕上飛逝而過的報告，一個在看著顧長白。

    而顧長白醒了沒多久，治療室里紅色的警示燈就開始閃亮著瘋狂作響，負責監看顧長白的醫護人員呆滯了一瞬，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

    顧長白借著浮力，很輕松地抬起右手揚了揚，微笑一下，張了張嘴唇，跟呆滯的醫護人員打了個無聲的招呼：“嗨?！?/br>
    訓練有素的兩位醫護人員楞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發指令讓機器人立即啟動相關的程序，并問道：“顧先生，你能回答我的說話嗎？”

    “能，我在哪里，什么情況？”顧長白動了動耳朵，確認氧氣罩內置通訊器，所以他與醫護人員交流。

    “顧先生，這里是帝國康復療養中心，我是您的治療師凱勒。顧先生和您當時帶領的士兵被未知的射線擊中，神經萎縮，陷入沉眠，變成了冰凍人……接下來我們需要對顧先生做體檢來了解顧先生的身體情況，請顧先生配合體檢?！?/br>
    顧長白同意了。這時候，有個穿著一身軍裝的男人打開了門沖了進來，在顧長白的營養缸前硬生生剎住。

    顧長白瞟了他一眼，進門的男人金色的短發有幾分凌亂，有被頭盔壓扁過的痕跡，但這也無損他的英偉，凌亂的頭發折射幾分不羈，五官依然深邃而立體。男人眉頭微蹙，薄唇緊抿，嚴實的軍裝包裹著高大的身軀，金色的紐扣扣到最頂，一絲不茍。他眉宇之間的威嚴氣勢，與游戲里的Mr.S和薩爾，都很是相象。

    看到男人獨一無二的神態氣質，顧長白能推測出，這就是游戲中的主人薩爾了。

    雖然薩爾看上去很有氣勢，但在這一刻，負責體檢的治療師凱勒比他更有氣勢。他一見薩爾沖進來，馬上一手攔在男人的面前，淡淡地提醒道：“這位病人家屬，體檢中，請勿打擾?！?/br>
    說罷，凱勒又指了指靠近門口的椅子。

    看到這樣焦急的薩爾，顧長白不禁一笑。

    薩爾也一路觀察著顧長白的表情，好像在觀察顧長白對病人家屬這個說法有什么反應，他倒退著走路，一路倒退到椅子處坐下了，看到顧長白有了一絲笑意之后，薩爾的表情也放松了些，開始全程圍觀顧長白的體檢。

    雖然顧長白此刻還浸在營養缸里，全身光果著，不過，在場的除了和自己坦誠相見過無數次的“主人”薩爾，另外的就是閱人無數正直善良的醫護人員，所以顧長白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地配合體檢，也沒管薩爾。

    薩爾大概是看過很多次習慣了，面色如常，光明正大地看，一點也不害羞；雖然他的眼睛在看顧長白，但很明顯，比起觀察，薩爾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顧長白的體檢報告上。

    當體檢一完，顧長白頭上的氧氣罩和身上的電極片在同一時間全數撤走，所浸著的營養液也被抽走時，顧長白一下子就失去了浮力，覺得身體十分沉重，營養液抽走時帶動起水流的一股牽引力，也讓顧長白的雙腳一時站不住了。

    營養缸打開，在顧長白失去平衡之前，薩爾閃電一般沖了過來，他的手及時地遞了過來，扶住了顧長白。

    治療師凱勒馬上讓機器人拿了個殺菌噴霧劑過來，對著薩爾和顧長白就是一頓噴，并冷冷地對薩爾說道：“這位先生，你沒消毒?！?/br>
    另一個治療師弱弱地提醒道：“凱勒，這是陛下?！?/br>
    顧長白把重心轉移到機器人身上，“噗”的笑了一聲。薩爾依舊面無表情，確認機器人把顧長白扶住了，才松開了雙手，方便消毒機器人幫他一頓噴霧消毒。

    消毒機器人在此同時，也對著薩爾剛剛接觸過顧長白的地方一陣消毒，消毒完畢后，又有另一個機器人取來了淺藍色的病號服服侍顧長白穿上。

    而薩爾一被消毒完畢，又自動地靠了過來，結果了機器人的工作，繼續扶著顧長白。

    既然主人喜歡照顧人，顧長白也由他了。一邊靠著薩爾慢慢地練習平衡感、練習站立，顧長白一邊疑惑地發問道：“我現在是什么情況？明明身體有點小肌rou，力量充盈，怎么連站都站不住，跟游戲里的很不一樣?！?/br>
    凱勒回答說：“是這樣的，之前的冰凍人的病例，也都出現過類似的情況。雖然冰凍人只是神經系統萎縮，但運動的機能，可以在醫護得當、營養充分、保持鍛煉的條件下，能夠保持正?！櫹壬谀M游戲里的身體鍛煉雖然和現實里的有一定的聯系，但當萎縮的神經系統再生，控制身體的方法也都變得不一樣，顧先生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練習?！?/br>
    顧長白點了點頭，身體離開了薩爾扶著他的手，他掌握得很快，開始練習不靠著人自己站立了。

    凱勒又對已經離開了營養缸的顧長白做了一系列的體檢測試，最后報告道：“經過測試，確認顧先生能控制身體每一塊肌rou，視覺、味覺、嗅覺、聽覺和觸覺正常！顧先生的冰凍癥狀已經解凍，神經系統康復了。但為保安全，建議顧先生繼續留院觀察?！?/br>
    接下來，治療師凱勒又對顧長白和薩爾說了一堆注意事項，讓顧長白轉移到觀察病房居住。

    顧長白靠著薩爾，慢慢地走了過去。

    觀察病房里雖說是病房，卻床桌椅和各種家電等應有盡有，還布置得一個溫馨的小家一樣，墻壁是舒緩的淡藍色，天花是深藍色的動態星空屏幕，窗簾是帶著云朵圖案的天空花紋，地板是一片由淺到深的汪洋。深深淺淺的藍色系列搭配，一進去就感覺十分舒適順眼，心情暢順。

    “怎么，這個病房和剛剛的治療室不太一樣？”顧長白好奇地問道。

    薩爾回答說：“要康復得好，環境要舒適，這里的病房都是專門請專家設計過的，要是不喜歡這個，我們明天到別的病房去住。帝國療養院夠大，空房子還有很多，也可以設計一個你喜歡的，馬上打印出來?！?/br>
    “不用了，這間就挺好，是我喜歡的顏色，”顧長白慢慢走到床邊坐下了，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讓薩爾也坐下，問道：“謝謝你，你是誰？我是指現實里?！?/br>
    27、現實世界2

    顧長白的問題一問完，就看到薩爾好像已經準備了很久似的，沒有絲毫遲疑的在腕表按了好幾下，在他們的面前放出屏幕。

    屏幕上面，顧長白認得出來，是五六歲的小顧長白和一對年輕戀人在花園里的合照。年輕戀人分別站在小顧長白的身后，張開手臂，圍繞著顧長白比心。照片上，小顧長白的臉圓嘟嘟的笑得特別燦爛，而那對戀人中的女性，正是游戲里的兔耳mama。照片里的兔耳mama是個年輕的美人，皮膚光滑，沒有皺紋，笑得溫婉。

    薩爾說道：“我想，比起我，教官更想了解教官的家人?！?/br>
    “這位女士，是我的mama？她在哪里？我的爸爸呢？”顧長白看到照片，極度震驚，不禁伸手去劃撥空中的照片投影，看到更多和家人的照片。

    薩爾回答說：“是的，這位就是教官的mama，她現在也在療養院休息，剛進行完換肝手術。教官的爸爸在教官十二歲的時候為國捐軀了?！?/br>
    接下來，薩爾繼續放了顧長白小時候和爸爸mama在一起的照片和視頻。有顧長白剛出生時爸爸mama抱著他的照片，有顧長白的爸爸扶著他學習走路的照片，有幾歲的顧長白為mama慶祝生日、給mama唱歌送禮物的小視頻，有顧長白從帝國軍事學院畢業時和mama的合照……

    從小到大的人生軌跡都在上面，顧長白看著，喚起了遙遠的記憶，但又好像只記得某些片段，記得有的這些照片和視頻中是有的，有些沒有。只是很可惜，這些模糊的記憶，都不及游戲里的清晰。

    當看完了，顧長白沉默了一會兒，才聽見薩爾問道：“教官，現在要去見你的mama嗎？顧夫人剛做完手術，手術很成功，再休養幾天就能下地走路了?！?/br>
    “那帶我去見她?！鳖欓L白說著就從床上站起身來，卻一時沒平衡住，向前撲到在薩爾身上。薩爾連忙伸手接住他，把顧長白放回床上。接著，薩爾又聯絡了療養院，給顧長白看mama的身體狀況、手術視頻和術后觀察的視頻，并且告訴顧長白，他的mama身體恢復得不錯，讓顧長白不用太過于擔心。

    顧長白輕嘆一聲，思考了一陣，搖了搖頭，說：“那現在還是先暫時不見了。我還在觀察期吧，等確認康復了，再見面吧，免得她擔心。薩爾，我想要一副拐杖，練習起身、站立和走路；還需要筷子和假人，鍛煉手指，到時候可以給mama按摩了；還要更多的資料，有我和mama的聊天記錄嗎？我的記憶很模糊，我不想見面時讓她失望?！?/br>
    “好?！彼_爾一一滿足了顧長白的要求，開始陪護著顧長白練習坐下和起身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