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雨田園箬笠新_分節閱讀_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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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代了,她們這全數是女孩兒的一脈,居然出了嚴澈一個男丁。 按照輩分來算,嚴澈確實該和沈秋屬于一輩的……不過,萬俟家很古怪,這古怪就在于這個姓氏的傳承不同常人,完全是以一張臉來傳承。 為什么萬俟章臺同意嚴澈的名字是水旁的澈呢? 那也是因為萬俟姝瑜的母親,嚴澈的外婆——萬俟婉雖然帶著萬俟家的血統,卻沒有生得一張招牌臉,所以也只能灌一個萬俟姓氏,卻算不得是真正的萬俟家族譜家規中所謂“純血統”的萬俟家族中人……只有萬俟姝瑜、嚴澈和沈秋等人才有資格。 因此,嚴澈即便是用水旁的“澈”字為名,也不會出現差輩兒,不合族規的情況。 當然,萬俟章臺何等眼光,自然也看出了嚴澈和藤子都的關系。 暗恨藤子都害得(?)萬俟家“絕后”的同時,也看到了萬俟翧對嚴澈目含襦慕,便得知重孫子對嚴澈更似對待父親……只得嘆息一聲,對萬俟潵的輕賤,以及對萬俟翧的輕視也減少了,心討:罷了,就讓這孩子當嚴澈的兒子吧!哼,不然能怎么著?他們能生出兒子來不成?! 思及如此,萬俟章臺摸了摸下巴,轉念尋思:不知道師尊老人家有沒有辦法,嗯,有沒有……辦法讓他們生個孩子來傳承萬俟家的血統(o(╯□╰)o)…… 雖說嚴澈還是姓嚴,沒叫萬俟章臺能改成萬俟澈什么的,完全是因為當年萬俟姝瑜在嚴澈出生時,就沒給嚴澈灌上萬俟姓的舉措,萬俟章臺不好從中再作更改,但是嚴國強嚴江心里還是老不痛快,對待萬俟章臺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心里恨得咬牙切齒,想要將這個混賬牛鼻子趕出門去。 相對于萬俟章臺計劃沒得逞的不虞,嚴國強嚴江父子的暗暗怨念憤恨,被歸為“一家人”,“不是外人”的藤子都張嘗兩人卻心中美滋滋甜蜜蜜地一片暗爽之外,幾人中最為真心高興的,恐怕就是珍七了。 雖然師傅說嚴澈和萬俟翧(沈秋,以后用這個名字了,也算這孩子認祖歸宗了不是?)資質根骨不行,不能帶回挲彌山,但是兩人一個是師傅的侄曾孫兒,一個是重孫兒……這一下,珍七小胸膛一挺:嘿嘿,升輩兒了,我成了師祖了,哈哈,我也是師叔祖了! 對于兩個小輩兒(?),珍七十分大方,掏出一個不起眼,只有他巴掌大的云紋錦袋,珍七的小手兒在里面掏啊掏,掏出了一大堆造型精美,任何一件放出來都是價值連城的物件兒后,往嚴澈和萬俟翧跟前一推,小臉兒仰得老高,小脊背挺得老直,道:“嗯,這個,這是,是你們師叔祖我給你們的禮物,哈啊,你們,嗯,隨便挑隨便選,呵呵,不用客氣哦,真的不用客氣哦,你們師叔祖我還有很多很多哦?!?/br> 珍七一邊拍著小胸膛大方地說著,小心思卻尋思著:回頭問師伯再多要一點好東西,嗯,珍七如今也是長輩了,師祖說了,要愛護小輩兒,珍七是好孩子,要好好愛護這兩個徒孫,嗯嗯,就是這樣了,嘻嘻(*^__^*) …… 看著珍七這一番實為單純的喜愛“小輩兒”,完全沒有其他念頭的簡單小舉措,除了那個看似云淡風輕不以為意,其實心里已經美翻了的萬俟章臺外,屋里其他眾人已經徹底黑了臉:敢情,這么一來,這個小屁孩兒如今成了我們長輩,還是和老爺子就差了一個輩分的長輩了? 真的要把珍七這個小屁孩兒和自家長輩一樣供起來? 當然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幾人心思沸騰翻滾一般熬得難受,嚴澈的心里卻裝著另外一件是——那就是當年他親娘萬俟姝瑜的死因。 其實,嚴澈在尋到萬俟婉的蹤跡,知道顧長河顧新荷的存在后,也知道萬俟婉當年逃難去到顧長河顧新荷家所在的地方,因為一個單身女人帶著一個美貌出眾的女兒萬俟姝瑜,實在是日子太過艱難,在旁人的撮合之下,不得不嫁給了妻子早亡的顧長河顧新荷的父親——顧成宗,成為一家人。 萬俟婉和顧成宗結婚沒過五年,就病逝了,留下萬俟姝瑜跟著繼父和繼父帶來哥哥jiejie繼續生活在一起……直至因為莊暮生的出現,顧新荷愛慕有才有貌的年輕知青莊暮生,在得知莊暮生喜歡的卻是自己繼母帶來的meimei萬俟姝瑜后,在趁著洪水來臨之際,一家人躲避洪水,萬俟姝瑜不注意時,一把把萬俟姝瑜推下了滾滾洪水之中。 當然,顧新荷此舉,使萬俟姝瑜母女在顧家的痕跡徹底消失,從而萬俟婉嫁給顧成宗后,所帶來的一筆財產(首飾)自然就徹底成了她顧家的東西。 只是,萬俟姝瑜命大,洪水沒有要了她的命,讓萬俟姝瑜一路逃到了靈渠鎮,遇上了嚴國強,也出現了當初萬俟姝瑜顧長河喊來的人在靈渠鎮要抓萬俟姝瑜回去的畫面。 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的事,萬俟姝瑜跟著嚴國強這個老實巴交,卻又心善的男人回了家,成為一家人,生下了嚴澈。 說起來,莊暮生是可悲的。因為莊暮生一直全心全意地愛著萬俟姝瑜,然而萬俟姝瑜從小被萬俟婉灌輸了不少萬俟家的秘辛舊事,使得萬俟姝瑜不會輕易地交出自己的真心,也就有了萬俟姝瑜對待嚴國強時,前后用了好多天來觀察,最后才看中了嚴國強——即便嚴國強比自己大那么多,而且還有兩個只比她小不了幾歲的兒子——嚴江嚴河,萬俟姝瑜還是跟了嚴國強。 嚴澈也是后來知道萬俟姝瑜對待嚴國強的這些事后,深深覺得自己的任性傷了老實,且深愛著自己的父親嚴國強的同時,更為萬俟姝瑜的冷靜智慧喝彩。 可不是么? 那個貧瘠的年代下,萬俟姝瑜能有這樣的決定,并不是一般女子能比較的。 只是,嚴澈一直查不到萬俟姝瑜的死因。 萬俟姝瑜已經在嚴家灣生活這么多年,自己也出生了,那么,已經嫁給了不起眼兒的嚴國強的萬俟姝瑜,已經對顧長河兄妹完全構不成威脅了,她們也沒有理由繼續糾纏下去,可是……為什么后來還有人找上門,鬧得萬俟姝瑜投井自盡呢? 到底是不是顧長河找人來威脅了萬俟姝瑜什么?抑或是說了什么?還是害死萬俟姝瑜的根本就不是顧家兄妹,而是另有其人呢?……正是這一系列的疑惑,如今已經成了嚴澈心中的痛。 嚴澈痛恨自己的無能,生恩養恩大于天,他,居然不能為親娘找出真相,為親娘報仇洗冤……實在是愧為人子,實在是太不孝了! 想到這里,嚴澈眼瞼一垂,斂下了滿心滿眼的痛苦之色。 一抬頭,看到萬俟章臺和自己相似的臉,再看著萬俟章臺一本正經地對著屋里幾人講述著挲彌山,講述著大伙兒迷惑的——真的有神仙存在與否的迷惑。 神仙存在不存在不好說,但是世上確實有修行者,如萬俟章臺他們挲彌山的師徒幾人。萬俟章臺如是說。 萬俟章臺還說:地球雖然看上去獨立的一個圓形球體,但是在凡人的rou眼看不到,感覺不到的地球上,還存在著許多用現世的唯物論解釋不了的神秘存在……比如凡人找不到挲彌山,是因為挲彌山周圍布下許多奇陣法術,其實挲彌山之大,其面積絕不遜于嚴澈他們所謂的某某天朝大省的面積,只是那么大的挲彌山里,卻只居住著他們師徒三代四個人而已。 聽到萬俟章臺的話,藤子都半信半疑地嘲諷道:呵,現在人買個二十來平米的房子都買不起,敢情你們就這么霸占著大片地域。 萬俟章臺理也不搭理藤子都酸溜溜的嘲諷,直道是:師尊老人受人尊敬,因此挲彌山屬于他們師徒四人的修煉場居所。 相較于藤子都的羨慕嫉妒恨,嚴國強嚴江父子的沉默,張嘗眼神一閃,直接將嚴河的情況說了出來,坦誠地詢問:能治好么? 張嘗的話一出,眾人都把喊著希翼的眼神投向萬俟章臺……包括嚴澈:是他對不住二哥嚴河,是嚴家對不起二哥嚴河,若是萬俟章臺真的能和小說里那些修真高人一樣,能讓嚴河痊愈,他……真的不介意付出任何代價……嗯,哪怕是用他的離開來換取,他也毫不猶豫。 似是感覺出嚴澈的決 絕,萬俟章臺側首看了嚴澈一眼,嚴肅而認真地問道:“你真這么想?” 嚴澈一愣,在眾人迷惑的眼神下,堅決地點了點頭。 得來萬俟章臺冷冷地一聲冷哼,手在半空一劃,一抓,萬俟章臺空空如也的手上就出現一個三四厘米高的袖珍玉瓶,而后神乎其技地,那個小玉瓶又出現在張嘗手里,萬俟章臺用不帶任何情緒的語調道:“能不能治愈,那也要看了人的情況后才知道,不過,這瓶里有十余粒修復丹,是貧道師尊悉心煉制而成,你一月為其服用一粒,情況會漸漸好轉?!?/br> 沒理會嚴國強等人眼底藏不住的喜悅,萬俟章臺看向嚴澈,幾不可聞嘆息一聲,語調軟和許多,道:“你想的那些……貧道從不強迫于人。更何況,你這樣的資質,根本入不得師尊的法眼,做事量力而為之,你也太高估自己了?!?/br> 這話說得直接明了,好不傷人,對比萬俟章臺的坦誠大方,嚴澈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爭鋒相對一上午,臨近午飯時間,趙翠花和張超英居然帶著沈春回來了。 而此時,珍七和萬俟翧的關系也熱絡起來……當然,主要是珍七小同學完全不懂真正的長輩該是什么姿態,自以為長輩就該是和萬俟翧玩耍,聰明如萬俟翧自然也不提醒,完全用帶小弟弟的心態帶著珍七這個小師祖(^_^)。 對于趙翠花和張超英為什么將本該在學校上學的沈春帶了回來,張超英這才說:“學校老師們看著這雪下得太大,擔心下午放學孩子們回家不安全,所以早早就歇了課,下午放假,就讓孩子們早早回家,這也安全一些?!?/br> 眾人了然,這才發現趙翠花和張超英身后跟著嚴佳美的丈夫柳建國。 張超英和趙翠花一到鎮上女兒家,就將見到萬俟章臺的事情告訴了嚴佳美,嚴佳美擔心四伯家有事,雖然自己不好回來摻和,但是卻把丈夫支過來給娘家四伯大氣。 雖說自己丈夫柳建國老實口拙,不可能站出來幫著說道,可卻耐不住柳建國有著一身好力氣,嗯,人多力量大,打起群架來不吃虧。 嚴佳美就是這么打算的,也是這么跟柳建國交代的。 柳建國一路就做好了準備:想自己家條件好起來,大都是因為妻子娘家弟弟幫襯,要是三兒家里出了事,自己自然是毫無退諱地要挺身而出。 所以,柳建國一進門,眼睛就掃了一圈,看到了見過面的張嘗,覺得張嘗應該不是妻子口中的“惡人”,所以PASS了。 不過,等老實人柳建國看到萬俟章臺后……眼睛就開始抽筋,視線在嚴澈和萬俟章臺臉上來回游走,眼底實打實地裝滿著明顯的疑問:這是誰呀?怎么和三兒長得這么像?! 想著該說該問的話都說清楚了,看看堂屋墻上掛著的鐘也時間不早了,嚴國強讓嚴江跟著趙翠花一起去灶房張羅午飯。 由于人都回來了,卻獨獨看不到嚴國盛,嚴國強想了想,抬手就用家里座機電話給柳家潭那邊的于宗義家的電話撥了號,果然嚴國盛在那邊,于是就讓嚴國盛趕緊回家吃午飯了。 張超英自然不可能繼續站在屋里和一群大老爺們兒侃大山,于是將嚴江攔了下來,自己和趙翠花鉆進了灶房張羅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