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雨田園箬笠新_分節閱讀_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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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為什么嚴澈不把嚴江丟進天元珠? 想想上次藤子都,嚴澈,他還敢嗎? 嗯,也不是不敢,時到必不得已,嚴澈估計在緊要關頭,也只能把嚴江丟進里面。 反正,這個秘密嚴澈覺得早晚還是會被人知道,只是時間長短罷了。與其被外人得知心生歹意,不如到時候直接告訴嚴江。 怎么說嚴江也是自己血親兄長,總不至于害自己吧?! 不管怎么說,嚴江從小到大對嚴澈的呵護,嚴澈還是覺得能信任嚴江的。 嚴澈一邊神思飛躍千萬里,一邊戒備匍匐之時,根本沒注意到周圍的溫度逐漸升高,而他原本已經凍到發僵的身體,不但不再感覺寒冷,額際已經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幾不可見的亮晶晶汗珠兒。 當那一層薄薄的汗珠兒匯集,凝聚成一滴汗水,從額際順著面頰滑滾而下,帶來一陣搔癢時,嚴澈還來不及發覺,整個人已經被眼前豁然開闊的地勢里,那一片詭異枯縮成卷兒的野生蕨類從吸引。 不自覺地站起身,嚴澈目光爍爍地盯著那一片干縮的野生蕨類中央——那里,那一片足足比方才他的“出發地”大了三倍的空地中間,有一朵異常引人注目的蕨草。 為什么說這株蕨草引人注目呢? 咱們見過紫色的,白色的,乳白色的,淺綠色的,墨綠色的蕨草,見過赤紅如火的蕨草嗎? 而現在嚴澈眼前的就是一朵約有五十厘米高,占了約有一平米地面面積的巨大的,生機勃勃的赤紅色的,遠遠看去像一團烈火的巨大蕨草。 這種蕨草嚴澈其實是認識的,它的形態其實和它周圍那些干縮的蕨草一無二致,都有著和柏樹一模一樣的葉片,只是,中間那朵蕨草……它的體型和顏色太過突兀。嚴澈記得這種蕨草名叫卷柏,是一種有藥效價值的蕨草。 嚴澈眼睛一亮,他突然記起,這種蕨草,它還有一個特別神幻的名字——九死還魂草。 因為見過如墨的蘭草,在天元珠里長著了參天體型,又因為齊王山那一山金燦燦的山茶花,還見了全身雪白的雪狐猴雪球兒,以及開始見過的白色巨蛇巨龜……反正,嚴澈見到這朵赤紅如火的卷柏之后,已經沒了常人該有的驚訝,而是全全歸類于平梁山的神奇。 此刻的嚴澈一步一步走向那片干縮的卷柏叢,走向它們中心的那朵赤紅巨大卷柏。 越是靠近,嚴澈也清晰地感覺到了那種溫暖炎熱,而且,似乎嚴澈能感覺到那朵卷柏正在因為他的靠近而歡欣躍然。 是的,因為嚴澈的靠近,那朵巨型卷柏十分開心。 因此,嚴澈沒有注意到……那朵卷柏的根處微微顫抖的一枚赤紅珠子……正是嚴江和藤子都刨地時,刨出來的赤紅珠子……更是趙祈等人在那個詭異山洞中,看到的壁畫里被古怪“圖騰”生物踩在腳下,最后被“逃跑”的那枚赤紅珠子。 走到那朵巨大的卷柏跟前,嚴澈伸出手,手指尖剛碰觸到那卷柏巨大的葉片,嚴澈就清晰地感覺到整朵卷柏微微地顫抖起來。 嚴澈嘴角一勾,他想到了書上描述的“含羞草”,而此刻,這朵巨大的卷柏給嚴澈的感覺,似乎就和那含羞草十分相似。 不過,嚴澈沒有見到整朵卷柏蜷縮成一團“害羞”,卻不知為什么,嚴澈非但沒有感覺到卷柏的“害羞”,反而能清楚的知道在自己再次伸手撫摸那些葉片時……這朵卷柏,似乎十分舒服地伸展得更開,不經覺間,已經超出了一平米的地面面積,很像被撫慰了的人放松身體一般的錯覺。 “誒?”嚴澈微微詫異之余,好似撫慰小貓小狗一般,笑道:“怎么這么有靈性?像小貓咪一樣?!?/br> 就在嚴澈為這朵卷柏的奇特而伸手探奇時,身子一僵,手也滯在半空,猛地抬頭,望向前面不遠處。 那里還有一個洞口,大小與方才嚴澈匍匐過來的洞口相等,只是,沒有先前嚴澈看到的暗暗火光,而是一洞漆黑。 低垂眼瞼望了一眼跟前赤紅的巨型卷柏,嚴澈微微瞇眼……想來,方才的紅光,應該就是這個家伙散發出來的吧?! 然而,容不得嚴澈多加推敲,因為從對面的洞口里,由遠及近傳來嘩啦的水聲,一種大水即將來襲的嘩啦沖擊聲。 水? 嚴澈睜大眼,死死盯住對面的洞口兩秒,而后向此時所在的位置快速打量一番,看到距離自己位置大約五米處一個凸起的地方,緊縮的瞳孔微微恢復正常。 只不過,嚴澈還沒有確定那個地方可以容身時,身體先思維一步,快速向來時的洞口跑去——嚴江還昏迷不醒! 焦急因為那水聲越來越近使得嚴澈擰緊了眉頭,剛跑出三步,嚴澈似乎感覺到那朵巨型赤紅卷柏的哀求,一回頭,扭轉他此刻柔軟到極致的細腰,再次折回了那朵巨型的卷柏跟前。 嚴澈終究還是將那株赤紅的巨型卷柏“帶走”了。 當然,被帶走的,還有他自己。 那株卷柏是被嚴澈安全的帶進了天元珠里面,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態,抑或是一種荒謬的第六感第七感之類的東西,左右著嚴澈,使他在面臨滅頂前一刻,霎時念起,將其放進了天元珠里,保了那株古怪的卷柏的“生命”。 而嚴澈自己呢?他還來不及“進”入天元珠內避險,便被股突然而至,橫沖蠻狠的水流帶走……或許還包括了嚴江。 在令人恐懼的冰涼水中,嚴澈昏厥前一刻,除了擔心嚴江如何之外,更是有些自嘲地想起: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起了帶走巨型赤紅卷柏的心思,貪財?貪奇?還是其他別的什么呢? 嚴澈想不出來緣由,因此陷入昏迷,“隨波逐流”的他更不會發現……那株卷柏被他“卷”入天元珠時,卷柏全身如火的赤紅似活了一般,開始游走。 卷柏接近嚴澈額心時,已然一半墨綠一半赤紅。 等到那株卷柏被嚴澈帶入天元珠內,嚴澈徹底失去知覺時,那株卷柏已經和常見的植物沒什么區別——變成了一株墨綠色的正常卷柏。 隨著那株卷柏被嚴澈安置在湖心小島,且在小島上“落地生根”時,一枚赤紅的圓點從卷柏根部飛出,一躍落入那碧澈的湖水中。 隨著那圓點的落入,平靜無波,恍如一面碧玉鏡的湖水猛地一漾,仿若是一只裝滿了水的碗被人猛烈地晃動,詭異而巨大的碧浪卷天,襲向島嶼,企圖將島嶼與其上面的那株漆黑如墨的巨蘭一同摧毀湮滅。 然而。 輕微地一聲“咔嚓”,湖水猶如遇見了比之更為強大兇狠的猛獸,一瑟之后,很快退回了湖中,偃旗息鼓地乖巧起來了。 只見,島嶼中央那株擎天的巨大墨蘭頂端,羞答答欲放的最后一瓣花瓣,已然伸展綻放…… 轟隆隆—— 一聲碎天裂地的巨響,平梁山一帶的傍晚陷入災難降臨前一般,等待死亡的寂靜與茫然。 本就因為傾盡人力物力進山找尋了兩天三夜,卻依舊沒有半絲音訊,而陷入絕望的沉哀的霧戌山,隨著這一聲巨響,好似整個空間的空氣為之一滯,哀慟的人們與嚴家灣那邊的人一樣,心神一震,茫然僵滯。 “哎呀,不好了,挽頭河河水不見了,不見了——” 隱隱聽見一個男人深厚宏大的嗓門響起,嚴元照老爺子一愣,握緊了杵著的拐杖的手開始發起抖了,顫動的雙唇一翕一合好幾次,才說出幾個字:“帶,帶我去看看?!?/br> 眼睛紅腫的趙翠花最先回神,看了一眼臉色凄艾的一屋子人無一不陷入呆滯,只得抬手用手背狠狠擦了一把臉,上前攙扶老爺子。 趙翠花一靠近老爺子身邊,幾乎同一時間,其他人也醒了過來,臉色肅正地彼此對視之后,將目光統統投向老爺子。 嚴老爺子擺擺手,道:“帶去我看看,看看挽頭……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