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雨田園箬笠新_分節閱讀_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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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得嚴澈哭笑不得。 把嚴家陵放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后,嚴澈看著熟睡的嚴家陵那張稚嫩純真的臉,有些愣神。 當年,娘也是這樣看著熟睡的自己的吧? 嚴澈想著,起身翻出和他娘的合照,還是那個有些陳舊的相框,相框里還是那個抱著孩子的漂亮女子溫柔地望著他的照片。 一汪秋水,愁緒盈眸。 “娘……” 站在湖心島嶼上,仰望那株擎天一般的蘭草,蘭箭頂端面盆大小的墨金色花朵已經綻開了三分之一的花苞,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似有還無的幽香,令人心神皆醉。 自從藤子都來之后,為了避免發生一些不希望發生的事,謹言慎行的嚴澈,已經很久沒進來過夢境。 再次進來,站在湖心島四望,那望不到邊,抑或是沒有邊際的湖泊,碧悠悠的水面,嚴澈有種隔世的錯覺…… 倚著蘭草的根腳,嚴澈只手撐地,在蘭草跟前坐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嚴澈覺得天空中的那片厚厚的云層居然開始流動了。 隱約傳來人說話的聲音,嚴澈睜開眼,這才驚覺嚴國強他們下地回來了。 “喵嗚~”聲傳來,看樣子小金小銀也回來了。 凝神默念了一聲“出去”后,嚴澈憑空出現在房間,床上的嚴家陵還在睡著,隨著小小起伏的胸膛發出淺淺的呼嚕聲。 微微勾唇,嚴澈為嚴家陵捻一捻被角,伸手輕輕捏了一下那小巧的鼻子后,走了出去。 嚴澈把飯菜一樣一樣擺上了飯桌,洗漱完畢的四個人也圍坐上來。 左右望了望,嚴國強問了一聲:“家陵呢?” 嚴澈指了指房間的方向,嘴角一撇,無力地看著趙翠花說:“這小子,讓他做作業,一轉眼就睡著了?!?/br> 似乎擔心趙翠花的責怪,嚴國強手一揮,道:“放假了就該玩,現在的孩子也不容易,你們也不看看孩子的書包有多重??!” 見公公下了命令,趙翠花即便再不甘心也值得偃旗息鼓,嗯,吃飯吃飯最大。 藤子都將盛好的飯碗雙手遞給了嚴國強,嚴江也順勢遞上了筷子,對趙翠花道:“過年呢,反正開學還早,就給他玩兩天嘛!” 得,聽到自家男人這樣的話,趙翠花直接翻了白眼,扭過頭,看也懶得看嚴江一眼:孩子如今這個樣子,全是孩子他嗲慣出來的。也不知道嚴家陵每次開學前徹夜趕作業時,是誰念叨“臨時抱佛腳”來著…… 連著忙碌了四五天,家里地里的農活基本已經做完了。該撒種的撒種了,還澆上了農家有機肥,該鋤草松土的,也一壟沒落下。 加上后面柳建華帶人過來幫嚴國盛家做活時,順手也幫著嚴澈家的地里打了一把手。 于是,在藤子都坐在籬笆院前揉著已經不再冒亮晶晶水泡,只是有些酸疼的肩膀時,嚴江一家三口準備要回鎮上了。 只不過,事到臨頭,又出了新情況——嚴家陵抱著門框,死活不走。 嚴江十分不厚道,也不上前幫忙,只是站在一旁笑著看母子倆的拔河賽。 趙翠花連哄帶騙,嚴家陵死活也不松手,嘴里直呼“阿爺救命”,“三叔救命”,“藤叔叔救命”,“小金小銀護駕!”…… 氣急的趙翠花甚至用上了“不回去就不能上學”之類最崴腳的爛借口,結果一說出來,正好如了嚴家陵的意,大呼道:“不上就不上,學校的那些老師能有我三叔厲害?他們連大學門口都沒摸過……嗯,還3D和36D是什么都不清楚。我不要他們教,我三叔教我就夠了!” 正在一旁喝茶看熱鬧的嚴澈一聽,噗地一聲,一口茶水直直噴到了旁邊藤子都臉上…… 藤子都一臉郁悶地伸出手,機械地抬手,抹掉了那一臉茶水,嘴角抽抽看著嚴澈,“咯吱咯吱”道:“哼哼,原來你知道3D和36D的區別?!果然比他們老師厲害~^_^||” 前腳送走嚴江一家三口,后腳嚴澈那自打回到嚴家灣就處于罷工狀態,導致當其做手表的手機居然響了。 ——老宅打來的電話。 開場白通篇一律的是一陣振聾發聵的咆哮,讓嚴澈不得不將手機與耳朵扯開半米距離,以此保護聽覺不受到荼毒。 不經意斜到一旁的藤子都和小金小銀各居一隅。 小金沖著嚴澈“喵嗚”一聲,就準備往這邊沖,小銀倒是乖巧貓在地上,只是那雙眼睛……要多水潤有多水潤(囧),看的嚴澈一臉黑線招了招手。 于是,小銀又到嚴澈腳邊……蹭了,小金在遠處“汪汪”大叫。 另外一個大型的,假裝不在意的喝著冷茶,其實哪一動一動的耳郭已經出賣了他。 哼了哼,嚴澈一邊等著電話那頭的人咆哮完畢,一邊帶著小銀走出去接電話。 果不其然。 嚴澈和小銀在池塘的草亭里休息了半小時后,電話那頭的人一邊嗆著干啞的嗓子吆喝人端水,一邊……也熄火了。 這個時候,嚴澈才坐直身子,靠著柱子,一邊順著小銀的毛兒,一邊開始和電話那頭的人講電話。 第一句:“老宅,今年撈了多少紅包???” 然后滿意地勾著嘴角聽著電話那頭歇斯底里的嗆咳,其中還有斷斷續續的嘶吼:“臭小子,你不是該第一句跟我說‘新年快樂’么?咳咳……咳咳咳……” 兩人相互打趣夠了,電話那頭的老宅才開始跟嚴澈上起了政治課。 也不算,這次老宅的聲音有些哀怨,字字不離訴苦,句句不離對老爺子鐵棒政權的申訴,果真算得上字句泣血啊。 呃……因為這會兒的他正被他家老爺子押送去了米國一個火山島,而且如今全副身家只剩一百米元,還是老爺子的人臨行前說那還是老爺子“善心施舍”給他的。讓他在這個火山島靠著一百米元生存八個月,如果生存不下去的話,那么老宅就不能繼續宅在家里,要被老爺子安排“下鄉”了。 聽著老宅帶著嚶嚶腔調的哭訴,嘴角不可遏止地抽搐起來,牙齒磨得咯咯響,冷冷哼道:“呵呵,不錯嘛,一百米元還能讓你給我打快一個小時的國際長途?!?/br> 短話那頭一滯,傳來憑空就能想象出來的諂媚聲音:“澈兒寶貝兒,嘿嘿,別生氣嘛,乖哈,嘿嘿,給哥哥笑一個,乖嘛~嗯~~~笑嘛笑嘛~哥哥要聽澈兒寶貝兒笑嘛~~~~~~”(抖) 深呼吸,閉眼調整情緒后,嚴澈睜開眼時,又是一雙盈盈柔滟含著和風的笑,雙手輕柔地繼續順著小銀的毛兒,但是,就是不搭理電話那頭那個人。 享受了十多分鐘的哄勸和坦白交代,嚴澈嘴角彎起一抹“果然如此”的弧度。 雖然老宅很“宅”,但是老宅不同別的官家子弟,老宅的能力很強——個人能力。 記得大三那年,嚴澈因為某人的因素,不得不開口跟唯一的好友老宅傾訴,并無意中讓老宅知道他們如今極度欠缺一筆資金,迫在眉睫。 于是,老宅當著嚴澈的面,僅用了一天的時間,憑著那雙白骨似的爪子,在鍵盤上扒拉扒拉,晚上的時候就拿著一張銀行卡,帶著嚴澈去附近的銀行取出了一百萬元整的粉紅鈔票交到了嚴澈手里。 那時的嚴澈早被驚得神魂離體,被老宅塞進了出租車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