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雨田園箬笠新_分節閱讀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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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怔,三人這才上前:“五爺爺(五老祖),您也來了?” 嚴元照“哼”了一聲,瞥了一眼嚴旭,看著嚴國昌狠狠道:“你看你,連個后生也不如?!?/br> 嚴旭偷瞟了一行人一眼,不著痕跡挪到嚴澈身邊,壓低聲音問道:“三兒,出什么事兒了?” 從陰影中抬頭,回看嚴旭一眼,嚴澈帶著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道:“這兩天,山上的果樹苗子被人折了十多棵,今晚正好逮到了?!闭f完,嚴澈就朝竹樓方向努了努嘴。 嚴旭聞言也望了過去:好嘛,籬笆下不就像粽子一樣幫著幾個人么。 嚴國盛不同嚴國強的內斂,一聽嚴澈這么一說,順手擰起旁邊一根竹竿,就要向籬笆下的幾個人沖過去:“好你們這些狗娘養的畜生,總算給逮到你們了。缺了老德了啊,辛辛苦苦養活了幾個月的苗子,就被你們這么折了,背了陰德了啊?!?/br> 張超英并沒攔下自己男人,而是站到了嚴元照跟前,一反平日的賢惠模樣:“五爺爺,這次您可得為我們三兒做主,您也瞧見了,這里里外外忙活了近半年才有這一山的成果,還沒等到果樹苗子長大,就毀在這些畜生手里……哇……這叫人怎么活???還叫不叫人活???” 看著張超英突然這么大聲哭喊起來,一行人頓時一怔,卻又生不出什么阻止的辦法來,不由面面相覷。 “是啊,五老祖,幺叔國盛叔和三兒每天起早貪黑的做,這樣下去還得了?您老得拿個主意,一定要嚴懲?!眹佬裾境鰜?,一臉憤憤的樣子讓嚴澈嘴角抽抽,再次躲回了陰影里。 眼見幾人這番模樣,嚴元照看了嚴國昌一眼。 嚴國昌摸著一頭冷汗,不得不站出來表態:“呃,這個,國強兄弟,國盛兄弟,呃,我看這樣吧,咱們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吧?!?/br> “看什么看????”張超英一聽,手背抹了一把臉,沖到嚴國昌面前兒,半點兒不給情面:“是不是看到有什么人在里面就放了,???”說著又回頭看著嚴元照:“五爺爺啊,您可得為咱做主啊。您不是說了嘛,這是咱嚴家灣人的榮譽,可是現在……” 嚴國昌被張超英一哽,臉色很是不好看,嘴唇動了動,沒再說出一句話反駁。 看到這個情形,唐彩英倒是站了出來:“五爺爺,孫媳婦兒說句話,成不?” 對于突然站出來的唐彩英,不單嚴元照意外,連陰影里的嚴澈也定眼看了過去,就是不知道唐彩英要說什么。 “嗯?!毕肓讼?,嚴元照看了嚴國強一眼,點頭:“你說說看?!?/br> “好,那我就說了啊?!碧撇视⒖戳苏驹谠氐囊恍腥?,又看了看籬笆下藤子都擰著鐵鏟的樣子,道:“這事兒,明顯已經觸犯了刑法。刑法,知道吧?” 一直低著頭的嚴沖一愣,也抬頭皺眉看向唐彩英。 “這是破壞個人私有財產,咱們……還是交給派出所來解決吧!”唐彩英語調平穩,不帶一絲偏頗,讓嚴澈瞇眼側目,讓嚴沖心下一涼。 一行人走進籬笆院,待走到那四個被綁在一起的青年跟前,看清楚他們的模樣時,還沒等人出生,嚴國昌和嚴沖已經不約而同,率先出聲:“嚴懲,一定要嚴懲?!?/br> 其實,早在門口堵住被小金小銀撓花臉的四人時,嚴澈隱約已經記起其中一人。 此人名叫嚴勇,比嚴澈大近十歲,算是嚴澈同一輩的堂兄弟。 原本嚴勇也是嚴家灣人,父親嚴國云與嚴國昌是堂兄弟。 嚴澈記憶里,嚴國云在他十歲那年,在鄰縣石場做工,被大石壓死。嚴國云死后一年,嚴勇的母親就帶著他改嫁去了拂曉鎮。 雖然嚴勇還姓嚴,可是他基本已經不把自己當做嚴家灣人。相對于生前嗜好酗酒,一醉就打妻罵兒的嚴國云,嚴勇更樂意叫繼父孫益遠為“嗲”。 一來孫益遠是紅旗鄉的鄉政府干部,二來孫益遠確實待嚴勇母子倆不薄,如今嚴勇雖然沒工作,可是孫益遠還是出錢給嚴勇在鎮上開了一個雜貨店。 算來,嚴澈家還真和嚴勇有那么一些沖突——嚴勇在其母改嫁后,唯一一次被人修理,對方的人就是嚴澈的二個嚴河。 至于另外三人,嚴澈心底有略有小底。 嚴沖婆姨的娘家就在拂曉鎮隔鄰的紅旗鄉,如果沒猜錯的話,其中有個就是嚴沖的小舅子,紅旗鄉出了名的不事生產,游手好閑的二流子董忠。 其他兩個,嚴澈雖然不認識,卻也猜出這四人此行目的。 眼見嚴沖這會兒大義滅親的舉動,以及嚴國昌的堅決,嚴澈不著痕跡地彎了嘴角。 果不其然。 雖然四人臉被小金小銀撓花,可是還是被人認了出來。 剩下的兩個青年中,一個是嚴國昌小兒子嚴朗的大舅子,另外一個是嚴勇的大舅子。 這下大家都了然于心,看嚴國昌和嚴沖的眼神就有些說不出滋味了。 特別是村委會另外一個——村委治保隊長嚴國慶,更是沖嚴沖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事件前后雖然還沒有弄清楚,卻也把四名罪犯的身份摸了個透徹。 礙于嚴元照年事已高,唯恐老人吃不消,不得不提議先行散了眾人,決定明天天亮了再商討如何懲辦幾個“賊人”。 嚴元照問嚴澈這么決定怎么樣時,嚴澈淡淡笑道:“五老祖,您說了算?!?/br> 這么一來,嚴元照眼底一柔和,眾人更是相信嚴元照會站到嚴澈一邊,連嚴國盛老兩口也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只是……嚴國昌嚴沖的臉色沉得嚇人,讓嚴國慶把四人捆成一溜,押回了村委看守室。 藤子都見眾人走后,這才把鐵鏟放下來,揉著肩膀,一臉苦相對嚴國強嚴國盛說:“伯父,國盛叔,我寧愿去鋤地也不要扛著鐵鏟當雕塑了?!?/br> 惹得三位老人忍不住搖頭苦笑,換得嚴澈白眼數枚。 嚴國盛這才笑問:“小金小銀呢?那些人臉上的血印子,應該是小金小銀做的吧?” 嚴澈一曬,沒回答。 嚴國盛顧自道:“嘿,我就說嘛,這么肥兩個家伙,不能光長膘,不干事,連老鼠也不逮一只吧?!哈哈,原來不逮小老鼠,專逮大老鼠啊?!?/br> 聽嚴國盛這么說,藤子都一頭冷汗,心道:不光能抓賊,還能監工呢。(藤大少爺心底內流滿面……/(ㄒoㄒ)/~~) 翌日。 嚴澈一家由于昨晚睡得晚,到了八九點還沒人起床,院里卻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嚴國強的二哥,嚴澈的二伯嚴國榮。 嚴國榮在木桌旁坐定,看了一眼旁邊站沒站相,耷拉著腦袋猛打呵欠的藤子都,微微蹙眉,疑惑的眼神看向嚴國強。 對這嚴國強倒不是不想回答,只是嚴國盛已經先一步出了口:“這個啊,是三兒的朋友,叫疼……疼……” “二伯,我叫藤子都?!碧僮佣荚鼓盍耍鹤约好钟心敲措y記么?怎么個個都這樣??? 嚴國榮只是打量似的有多瞟了藤子都一眼,不做任何評價,目光落到了嚴澈身上。 被無視的藤大少爺又內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