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魂_分節閱讀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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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看了她一眼。 靳微冷笑道:“看什么看,我說得難道不對嗎?大長老難道要因為他最終還是拿出來了,就滿心感激?須知教主變成這樣,不也都是因為他!” “你閉嘴!”大長老呵斥道,“他還魂不久,龜甲分明是從正道處得來,你在正道潛伏了那么久,可做出了什么事?” 靳微不甘地道:“我殺了姓祝的……” 大長老冷冷道:“他本就傷重,心情郁郁?!?/br> 靳微“哼”了一聲,“真不知道,大長老為何如此維護譚藻,我與他到底誰才是自己人??!教主危急,他可是頭也不回地就走了!也不想想,萬一這藥不管用呢?” 她正說著,忽見賀靈則眼睫一顫。 “教主醒了……” 眾人忙站起來,圍過去,摸著他各處脈門。 “好,好了!” 大長老扶起賀靈則,“教主?!?/br> 賀靈則睜開眼,眼瞳漆黑而茫然,“這是哪里?” ☆、第三十九章 譚藻隨白山亭一路向北行,抵達北境的羅那城,白山亭在這一帶生活多年,是作為軍中客卿,時常參與抵御外敵之戰,無論在軍中還是民間,都聲譽極高。 譚藻化名為白荇,以白山亭堂弟的身份留在了這里。因白山亭的關系,自有人為他登記人戶。 羅那城的通用語言是揭摩語,這城中本也是揭摩人居多,久而久之,便是外族人,也只說揭摩語了。 譚藻以白山亭堂弟的身份出現,自然引來許多人的關注,都上門來探望白山亭,順便看看他的堂弟。倒沒有人發現這兄弟倆長得一點也不像,年紀差距也很大,揭摩人分不清這個。 但是大家都是帶著善意的,他們是認為白山亭這樣的人,弟弟一定也是好人。 譚藻語言不通,初時只能尷尬地聽人說話。 同時,他也發現隔壁有個姑娘經常來——譚藻同樣分不大清揭摩人長相的區別,是以花了一段時間才記住那個姑娘的臉,然后發現不是有很多姑娘來,而是來的都是同一個姑娘。 雖然這樣想可能過于自戀,但剛開始他的確以為這姑娘對自己有意思的,因為姑娘的確表現得比較曖昧。他處之泰然,并不以為意。 直到他的揭摩語有了一定進步時,白山亭一次刻意留他二人單獨相處,才爆發出爭端。 那個叫花羅的姑娘扒著門幽怨地說:“他為什么走……” 譚藻又尷尬又覺得莫名其妙,“你送了我衣服……” “這和我送你衣服有什么關系?”花羅好奇地問。 譚藻本來也想含蓄,但是他知道自己揭摩語并不算好,花羅也不會漢話,而且揭摩人性情都比較直爽,于是道:“他看出來你送我衣服是對我有意思,所以留地方給我們二人單獨相處?!?/br> 花羅一跺腳,“胡說八道!我哪里對你有意思了!” 譚藻一攤手,“看起來就像是——難道不是?” 花羅嚶嚶道:“我對你大哥有意思!” 譚藻:“……” 譚藻:“那你為什么送我衣服……” 花羅幽幽道:“不是你們漢人說嗎,長嫂如母,我要做你的大嫂,當然要像母親一樣關心你?!?/br> “……”譚藻沒想到這姑娘還知道委婉行事,“可是他誤會了,本來以你的年紀,一般人的確不會想到你有意思的是我大哥,畢竟他都能做你爹了?!?/br> 花羅不服氣地道:“你是他的弟弟,可是年紀不也夠做他的兒子?!?/br> 譚藻:“……這不一樣好嗎?” “有什么不一樣的!”花羅一想到白山亭誤會了,又恨恨道:“你要同他說清楚,我回去不給你做衣服了,我給白山亭做護腕,聽說又快要打戰了?!?/br> 譚藻暗暗搖頭,他并不覺得師兄會接受花羅,花羅與他師嫂,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類型。小姑娘情竇初開,喜歡上隔壁的大英雄,這種戀慕,在男人一直不回應的情況下,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就像譚藻沒想到自己竟真的一點sao擾也沒受到的度過了四年一般,他也沒想到花羅竟然也堅持了四年沒有放棄,從十五歲的小女孩,一直到十九歲的少女,都沒有放棄過。 四年后,譚藻走在羅那城里,已經可以用流利的揭摩語和向他打招呼的人對談了。 這四年是他從未有過的快樂時光,就如同當年他想象過的那樣,過著這樣輕松的日子??墒橇_那城終究是邊境之地,這四年來,外族本就有不斷的小sao擾,今年大旱,他們在饑餓之下,恐怕會有大肆搶掠的行為,從而爆發出大的戰爭。 但更令此處守軍心寒的是,朝廷中還在進行權力爭奪,因此牽連到了羅那城,羅那城向朝廷討要欠缺軍餉的信,從來就出不了本州。 大戰將至,內患又起,整個羅那城籠罩在淡淡的憂愁中。 譚藻并未從軍,但因白山亭的關系,他與軍中也十分親近,人人知道他是白山亭的弟弟,也高看他幾分。 便是這一天,譚藻回家時看到了蹲在他家門口哭的花羅。 花羅雖然經常被白山亭拒絕,但她可從沒哭過,可若不是與白山亭有關,又怎會蹲在他家門口哭呢? 譚藻走過去,與她開玩笑,“大嫂怎么了?” “不要叫我大嫂!”花羅站起來,擦著眼淚道,“我爹催我找男人,我認認真真同你哥哥說了,我要嫁給他?!?/br> 譚藻心道不妙,“然后……?” 花羅眼淚越擦越多,“他、他說他不喜歡異族女子,他要可以一起彈琴說詩的女子?!?/br> 譚藻:“……”看來花羅是被師兄騙了,他自己師兄都不會彈琴背詩呢!當年師嫂也是武林世家出身,喜歡舞刀弄劍更勝過琴棋書畫。 但是在花羅,或者說在揭摩人眼里,漢人好像個個都把這些掛在嘴邊,人人都是書生詩人,所以她都沒看出其中漏洞。 但感情之事無法勉強,譚藻只得安慰道:“你還是收拾收拾心情,另尋下一春吧?!?/br> 花羅放下手,大喊了一句“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便跑回了自己家。 譚藻:“……” 這小姑娘真是…… 譚藻搖頭嘆氣,走了回去,正看到羅那城的守將從里面出來。 守將見到他,道:“白荇小弟回來了?” “嗯,您來看大哥?”譚藻也笑著與他打招呼,守將與白山亭是好友,和他也算熟識了。 守將點頭,卻無太多寒暄,匆匆離去了。 譚藻看他神色有幾分凝重,腳步匆忙,猜測到可能是戰況之因。再進到屋子一看,便見白山亭也是眉頭緊鎖,“師兄,怎么了?” 白山亭嘆了口氣,“前些日子來了個監軍……” 譚藻一聽便明白了,那監軍與羅那城守將在朝中分屬不同勢力,他這一來,豈止是刁難羅那城,要不是他自己也在這兒,恐怕真恨不得城破人亡吧。 “更糟的是,一切往來信件,都被他截攔,朝中之人,全然不知此處狀況?!卑咨酵の樟宋杖?,“實在不行,只能我親自去送信了?!贝髴饘⒅?,羅那城的重要軍機必須為朝中知曉。 譚藻道:“不可,師兄恐怕正是他們嚴加防守的對象,一人怎敵千軍,此刻進出皆嚴查,師兄一個不慎,就會被抓住由頭,然后……”況且師兄牽系著羅那城百姓的心神,仿佛只要他在這里,羅那城就沒事。如果他不在,對士氣一定有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