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_分節閱讀_244
整齊肅穆手按刀柄的宮中侍衛,配以這皇宮莊嚴的氛圍,更顯得威風凜凜,透出一股蕭殺之氣,如若是膽子小一些的哥兒,看到這等場面非但不能保持平靜,連腿都會發軟打顫。 顧晨卻低垂著腦袋,仿佛在研究地面地面石塊上面的紋理,將四周的侍衛當成了木頭樁子。 如果沒有經歷過末世,也許他也不能會保持一顆平常心,只是如今再大的場面能比得上末世短短時間內的翻天覆地的劇變嗎? 卻沒讓他站多長時間,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從殿內傳來,帶著熟悉的感覺,顧晨微抬眼用余光一掃,身著武官服的駱晉源出現在他的視線中,腳步聲似有些急促,眼中也似有亮光閃過。 顧晨這才抬起頭光明正大的看過去,他的這副姿態讓大步走來的駱晉源腳下微不可見地頓了一頓,臉上的表情似乎更加僵硬了。 “你來了?!弊叩礁暗鸟槙x源干巴巴地說,又意識到此時不是敘舊說話的時候,面容一整說,“陛下召見,請隨我進來?!?/br> “好,初來京城不懂規矩,還請英武候見諒?!鳖櫝坎粋惒活惖乇Я吮f,提腳跟在他身側。 駱晉源的面容再次僵硬,就連守在外面的侍衛都詫異地用余光掃了掃顧晨。 駱晉源覺得顧晨是生氣他的行為才故意說出這番讓他難受的話,可他又無從辯解,本就是他該受的。 忍不住側過臉打量幾月未見的晨哥兒,又長高了不少,這一路趕得不輕松,仿佛都有些憔悴了,壓低聲音用只容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不管如何,我都會護著你的安危?!?/br> 顧晨微微揚頭看向這個因身上正式的武官服突顯得更加英武迫人的男人,眼中的神情再認真不過,沒說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這人也是身不由己,至于自己的安危,他還是習慣由自己來擔著,并沒有交與旁人的習慣。 看到顧晨的神情,駱晉源的眼神黯了黯,他總說要護著晨哥兒,但……似乎讓晨哥兒失望了。 幾位年經一大把胡須都花白的御醫留在屏風外面,知道配制出讓他們都心服口服的藥丸的大夫就在外面,都等著一觀其真容,可真當駱晉源領著一人走進赤時,這幾人卻驚得眼珠子掉了一地,等到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才有人用不可思議的聲音說:“竟然這樣年輕?!” “他真的能救治陛下吧?”他們幾人沒日沒夜地研究那毒物和解藥,至今還未能成功,讓他們知道自己輸在一個比自家孫子還年幼的少年手中,真是……慚愧得無地自容。 “也許只是那藥丸湊巧有奇效吧?!坝幸蝗苏f,便是他們這些御醫,祖上了多有一些奇妙方子一代代傳下來,每個人也各有自己擅長的領域,如果拿不出帝的本事,那就不值得讓他們佩服了。 ”可英武候爺的傷和毒怎么說?“人家都將讓他們束手無策的英武候爺臉上的傷完全醫好了,還不足以說明是真有些本事,而不是靠祖上傳下來的藥方混飯,之前說出那話的人也不響了。 ”且看著吧,能醫好陛下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疤热舯菹虏恍?,他們這幾位替陛下診治的御醫也甭想有命活下來了,這下所有人都不響了,心情變得沉重。 133異物 字數:6006 繞過屏風進入內室,只微微抬眼一掃,顧晨又很快低下頭,但這一眼足夠他看清許多東西了。 比如靠在榻上身形顯得削瘦卻眼藏精光不怒自威的老人,便是當今的天子,大周朝地位最高的人,天子一怒血流成河不是戲文里唱的,走進這皇宮他仍能聞到一股還未完全散去的血腥味,留下的時間并不久,不知有多少人因這場逼宮造反而終結了性命。 只是他滿面病容,膚下顯出隱隱的暗青色,比當初見到的駱晉源中毒狀況嚴重得多,難怪皇帝稱病一直不露面,這樣的老皇帝讓外人一看到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陛下,這位就是救了微臣性命的顧公子顧晨?!瘪槙x源的聲音在顧晨耳邊響起。 顧晨順著他的話跪拜下去,雖然不喜歡也不情愿,但在末世幾年內能一直隱藏自己空間異能的他,自然懂得什么時候該作何種表現,沒必要跟整個社會的規矩和大勢抗衡,標新立異,除了找死還是找死。 “草民顧晨參見陛下?!彪m然大禮參拜,但居高臨下看下去的佑德帝當然能看得出,這個年少的哥兒態度不卑不亢,神情從容淡定,禮節上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無奈行動流暢并無任何猶豫凝滯之處,未讓人覺出有什么違和,仿佛在少年人那時就該如此一般。 一般的上位者都喜歡這樣的大氣絲毫不扭捏的性子,且進來之后,除了最初的抬眼,后面一直規矩地低著腦袋,并沒有因為第一次面見龍顏而目光四處亂瞟,這讓佑德帝對顧晨的第一印象不錯。 再抬眼看到一旁站在的向來冷靜自恃的駱晉源流露出焦急之色,佑德帝不由笑了,邊咳邊說:”平身吧,再不讓你起身,英武候得跟朕急上了?!?/br> 顧晨仿佛沒聽到請回答后半句話,動作又如行云流水一般地起身,利落干脆得很:”多謝陛下?!?/br> 佑德帝倒是失望了一下,原以為被他這么打趣一下,小哥兒該害羞一下,沒看到英武候常被他打趣得失了平常。 ”不必拘禮,朕聽英武候說顧公子制藥了得,朕眼下服用的藥丸便是出自顧公子之手,不如顧公子為朕瞧一瞧,是否有治愈的希望?“佑德帝直截了當地說。 ”陛下,草民只是略有小得罷了,比不得宮廷御醫,既然陛下有令,草民不敢不從?!邦櫝款I命上前幾步,旁邊有人搬來凳子,將佑德帝的手腕托起供顧晨診脈,而身后,駱晉源居然也緊緊跟著,那粘在他身上的目光顧晨都能覺出他的緊張,是擔心他無能救不了皇帝被皇帝遷怒? ”陛下,冒犯了?!邦櫝枯p輕將兩根手指搭上佑德帝的脈搏,其實他對于診脈只從書中和常郎中那里學了些理論知識,與實踐并不能相聯系,屬于紙上談兵的一種,但自從修習內功心法后對于木氣的控制大大增強,因而分了極細一縷木氣進入佑德帝的體內,充任他的眼睛來探查其體內的受損狀況。 室內一點聲音都沒有,連宮侍都不敢走動,全都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