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在下[重生]_分節閱讀_118
“下得真是時候?!睍r何弱不禁笑了。 也許有一會了也并沒有多一會,時何弱聽到屋門“吱呀”的一聲響。緊接著有人快步地從屋門沖了出來,撐著竹傘向自己奔來。 “大將軍快起來,圣上請大將軍屋子里說話?!?/br> …… 時何弱出了宮門的時候,殷書歡正撐著傘等著他。 時何弱對著殷書歡笑,卻又笑著笑著,紅了眼低了聲音:“殷狐貍,我沒辭成?!?/br> 殷書歡伸手抱住時何弱,吻上時何弱紅了的眼:“沒事的,沒事的?!?/br> “淋了雨,冷么。我們這就回去?!?/br> 時何弱抱緊殷歡的肩膀道:“殷狐貍,我雖然沒辭成,可圣上準我了。準我若是沒有戰事,就可以稱病閑居在家,不用上早朝……不用上早朝我就可以陪著你,一直陪著你,日日陪著你……” 殷書歡低頭吻住時何弱的唇:“好,我們每天都在一塊……” 李長笑提著酒拎著rou來拜訪時何弱的時候,正是時何弱稱病的第十五天,也是他第三次被時何弱喂吃閉門羹的時候—— 時何弱搬出了時府,與殷書歡住在落霞山上。 落霞山原本是殷書歡與他師父殷丹青所住的地方,這次重歸故處,殷書歡甚至都沒把他的徒弟宴容帶上。 宴容簡直都要哭了:“師父,你怎么能不帶我去?再說師父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宴容看了時何弱一眼,收住了嘴,低聲道:“再說……將軍他也不會醫術……” “師父你就帶我上落霞山罷!”宴容央求道。 殷書歡笑吟吟地望著宴容:“你會醫術,你師父我就不會了?將軍不會醫術,我就不會了?” “師父!可你現在……”宴容還想再爭上兩句,頭頂已被輕敲了一記。 “再說了,你上去算是怎么個回事。這讓為師如何與將軍連榻談心說事?” 宴容的臉色大紅,氣得一跺腳:“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就是了!” 時何弱的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耳根發燙。 時何弱偏過頭假意咳嗽了兩聲,才轉回臉來:“殷狐貍,你就讓小容子同我們一起上去罷。我不懂醫術,你現在身子又不好……” “正因為沒有多少時間了,我才想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想有任何人來打攪我們?!币髸鴼g拉過時何弱的手,溫聲道。 “我……”時何弱抬頭看著眼前面色蒼白的人,鼻頭一酸。 “再說了?!币髸鴼g在時何弱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低了聲:“小容子在了,我們晚上如何做事?” 正經不過眨眼,時何弱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起來,可拳頭舉了一半,又硬生生地壓了下來,只瞪了殷書歡一眼:“你個狐貍一天到晚究竟在想甚么?” …… 在時何弱請李長笑吃閉門羹之前,殷書歡已經請了李長笑三頓。 正所謂事不過三,李長笑第三次在花草叢里死活轉不出來的時候,只能向殷書歡舉了白旗認輸,并用了最直接的辦法扯著嗓子大喊道:“我來找何弱不是為了私事,是為了公事!西羌國現在正在大肆虐殺我北河十六州百姓!” 結果殷書歡放了人進來,時何弱卻將李長笑關在了門外:“長笑,此事我無能為力,對不住了?!?/br> 李長笑以身子抵住柴門不讓時何弱關上:“何弱,你甚么意思。你無能為力,那誰還能有能為之?” “你知道現在北河十六州的百姓過的是甚么日子么?那些個羌兵燒殺搶奪、□□擄掠。完全把衛京之戰他們慘敗的怨氣發泄在那些無辜的老百姓身上!” “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你總有一日會洗刷文煬帝當初的‘丟北喪南’之恥!你說你總有一天會親自收回北河十六州!” “不日臥虎嘯山河,羌兵小兒跪為臣!我問你這句話是誰說的!誰說的!時何弱,你別告訴我李長笑你忘了!”李長笑一把揪住時何弱的衣領。 “我忘了!我忘了!我不知道是誰說的!”時何弱一把推開李長笑,搖著頭踉踉蹌蹌地往回走。 李長笑怒極,一把抓回了時何弱:“好,你忘了是不是,那我就打到你想起來!” 拳頭落下,卻是打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殷狐貍!”時何弱看著趴在自己身上,替自己擋下李長笑一拳的殷書歡。 “李長笑,你瘋了你!”時何弱不客氣地朝李長笑的心口踹了一腳。 李長笑被時何弱這當心的一腳踹得不輕,捂著胸口退了幾步,但更讓他震驚的是殷書歡的模樣。 形銷骨立,面色蒼白,青絲散亂。而那散亂的青絲當中更是夾雜著數不清的白發! “殷狐貍……你怎么樣了?怎么樣?”時何弱跪在地上,抓著殷書歡的手,一邊哆哆嗦嗦地用衣袖擦去殷書歡嘴角的血跡。 殷書歡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伸手一點點溫柔擦去眼前人臉上的淚,柔聲道:“是你說的呀。是我們家小老虎說的呀?!?/br> “‘不日臥虎嘯山河,羌兵小兒跪為臣’?!?/br> “十七歲的小老虎站在虎門關的高頂上,長/槍遙指西北……” “別說了,殷狐貍……求你了?!睍r何弱以手掩面,掌心濕熱:“求你了……” 這是李長笑第一次吃的閉門羹,不過好歹闖進了院子。 第二次李長笑捧著一箱子的藥草、人參放在了柴門外。 “長笑,謝謝?!?/br> 李長笑看了看柴門內院子里緊閉的房門,撓了撓頭:“不謝,不謝?!鞭D身走了。 今天李長笑提酒帶rou地來吃閉門羹的時候,其實他在三天前剛來過,而且沒吃到閉門羹——進了院子進了屋。 就在三天前,他跟著太子楚子瑜,不對,是太子楚子瑜帶著他來拜訪了時何弱與殷書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