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在下[重生]_分節閱讀_97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時何弱看著孤身回到時府的殷書歡道:“我二哥呢?” 時慎守發現了殷書歡臉色古怪,不由地顫聲問道:“為何連父親都不見了?” 殷書歡靜了片刻,方才緩緩開口道:“安州,時將軍今早帶領二十萬兵馬前往了安州?!?/br> “今早?安州?這是甚么時候的事,爹怎么一個字都沒和我提起過?”時何弱驚愣在原地,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來的太過突然的消息。 “我也是今日在時將軍出發之時才知道的……”殷書歡低聲道,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封信來遞于時慎守:“大公子這是時將軍要我轉交給你的……” 時慎守卻視殷信如洪水猛獸一般,面色驚恐,連連推開拒絕:“我不要,我不收!父親這次為甚么要給我們留書信……他以前哪一次出征打仗是給我們留書信的?不會的,我不要……” 時何弱劈手奪過殷信。 信封上與子書三個字正正地寫著,筆鋒剛勁有道,雄渾豪氣,確為時啟章的手筆不錯。 “我不看,大哥也不看!我們誰都不看!”時何弱紅了眼,拿起信作勢就要撕了。 可剛剛兩手一使勁,時何弱就停住了。guntang的眼淚一涌出眼眶,時何弱就立馬抬手狠狠地擦過臉,把眼淚都抹了個干凈:“這信,我不看!我也不撕……我要等爹回來,回來問他為甚么不告訴我們……” “他居然騙我們,瞞著我們。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時何弱一眼瞥見殷書歡手里還余著的兩封信,伸手又要去奪。 “這兩封,一封是給柳相的,一封是給二公子的?!币髸鴼g將手臂一退,收回兩封信來。 “二哥?!對了,二哥人呢?”時何弱拉住殷書歡的衣袖。 “二公子……”殷書歡頓了頓,道:“他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br> “大理寺?”時慎守吃了一驚。 “是?!币髸鴼g點了點頭,接著道:“而且還是大理寺卿親自來的柳相府抓的人?!?/br> “他們為甚么抓二哥?二哥怎么可能和大理寺……” 殷書歡打斷時何弱:“殺人。聽說前幾日有人一紙訴狀告到大理寺卿那說柳相府千金殺了人?!?/br> “殺人?二哥怎么可能會殺人!”時何弱完全無法冷靜下來。 “大理寺卿乃是海振海大人”時慎守沉吟道:“我聽聞海大人為人一向剛正不阿,清正廉明。從不為權貴折腰?!?/br> “但玉守也不可能會殺人,這其中必定是有甚么誤會……”時慎守轉頭看向殷書歡:“你可知是何人告的,他們口中的死者又是誰?” 殷書歡搖了搖頭:“何人告的,我不得而知。至于死者,聽說是京郊五里外徐家村的徐大,一個普通的平民?!?/br> “一個普通的平民怎么會和相府的千金扯上關系?”時何弱怒道:“再說二哥又怎么可能會殺人,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二哥!” “殷狐貍,我們走。去大理寺!”時何弱一把拉住殷書歡的手。 “大理寺不設監,玉守怕是被帶到別的地方去了?!睍r慎守道。 “大公子猜得沒錯,二公子被送進了刑部?!?/br> “那我們就去刑部問個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時何弱心中急切,索性再也不多說,直接拉了殷書歡走。 “你們萬事小心,三弟你千萬不可……”時慎守的話來未來得及說完,就見時何弱早已拉著殷書歡走遠了。 “你……不要和我說你要來刑部的大牢劫獄……”殷書歡靠在石墻上,微微喘著氣道。 “我瘋了不成,刑部的大牢我哪里能劫得出來?我是來刑部看看二哥現在怎么樣,順便問問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個徐大又和他是甚么關系?!睍r何弱瞪了殷書歡一眼,卻突然發現自己面前的人面色青白,半分血色都沒有的樣子。 “殷狐貍,你怎么了?”時何弱被殷書歡的臉色嚇得不輕,伸出手想要探一探眼前人的額頭,卻被一把抓住了手。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會……胡來?!币髸鴼g閉了閉眼,又喘了口氣。 “殷狐貍你別嚇我,你怎么了?”時何弱反手捉住殷書歡的手,卻覺得對方的手濕冷得厲害:“不就跑了幾步,你這究竟是怎么了?” “無事?!币髸鴼g笑了笑:“約是昨夜受了冷風,現在人有些難受而已?!?/br> “你方才為何不說!”時何弱有些氣急敗壞,可看著殷書歡虛弱的樣子心里又著實心疼,不由地軟下氣來:“我先送你回府,然后去給你請大夫,你好好休息。刑部那邊我自己去?!?/br> 殷書歡還是沒法放下心來,望了時何弱一眼道:“你一個人,我不放心?!?/br> 時何弱氣極:“你這樣我才不放心!” 時何弱說完話就立刻扶著殷書歡往回走。 “我自己能回去的,你快去大牢,把這件事問清楚?!币髸鴼g擺手拒絕道:“你二哥在那多待一刻便多危險一分?!?/br> “你閉嘴!”時何弱惡狠狠地道:“我心里有數!現在最重要的是送你回去,你都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多嚇人!” 原以為自己這般兇惡的語氣怎么說也能震懾到對方,卻不想反倒惹得那人笑了起來。 “殷狐貍,你笑甚么?” “沒甚么,就是覺得高興?!币髸鴼g微微笑了起來,蒼白的臉上顯出一點生氣來。 時何弱懶得再想其他,扶著殷書歡繼續往前走。 殷書歡卻突然停步不走了。 “殷狐貍你做甚么?”時何弱氣惱。 “前面有轎子?!币髸鴼g瞇了瞇眼,伸手指向小巷的四個轎夫抬著的一頂花轎道:“每日這個時候,這花轎都會去醉夢閣接姑娘?!?/br> 時何弱不明白,這個時候為甚么殷書歡要和他說這個:“你這時候說這個做甚么?” “一來一回太費時間,你二哥現在境況很危急。再說我此刻也沒甚么力氣……” 時何弱看了眼花轎,又看了看殷書歡,明白過來:“這花轎……你當真不介意?” “情況緊急,哪里還能顧及得了這么多?!币髸鴼g忽而又換了語調,笑著看了時何弱一眼:“我給你做新娘子你要不要?” 時何弱哪里想得到這時候了眼前這個人還有心思開玩笑,不由惱怒:“要甚么要,都甚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這樣的玩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