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閱讀_282
梁弓宜一看,立時知道這是墨恒發怒的前兆,也知道不可能一蹴而就地讓墨恒相信他,當下強忍著傾訴一腔情懷思念的欲望,沉著臉點到為止,轉而說道,“這幽冥地域非同尋常,能擁有圣印來掌控一方領域,對恒少爺來說是錦上添花,對在下而言卻是容身保命之所。在下也會守口如瓶,日后恒少爺若有吩咐,在下必會竭盡全力?!?/br> 墨恒沉默不語,眉頭緩緩舒展開,眼中卻又有些失神,說不清是恍惚還是失落。 梁弓宜也閉口不言,英俊的面龐沒有習慣性表情,卻忍不住深深地看著他,灼灼目光因前世覺醒的眷戀、痛苦、思念而火辣guntang,像是隔了千年的醇酒,冷冽磁性的聲音也微微溫和起來:“我知道你修為高深,但世事莫測,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必竭盡所能助你?!?/br> 墨恒看著他,閉了閉眼,終于開口:“那天你在仁圣尊王洞天中偷襲我,為的就是這枚圣印或功法藥方?圣印是好,功法藥方也不錯,不過這種堪比千萬螞蟻噬咬的淬煉法子,實在痛苦的很,你能堅持,算是堅毅剛強,既有這等決心,為何不尋找更有效和輕松的?須知磨刀不誤砍柴工?!?/br> 梁弓宜眼眸一亮,他是這處領域的主人,雖然沒有化神修為,不能探出神識,但依仗他對此處領域的掌控,也能敏銳地窺探墨恒神情。他聽出了墨恒冷淡話語中掩藏著的關切,也看出了墨恒那一抹恍惚的心疼,雖然比前世淡了太多,但卻是實打實真切! 梁弓宜自然不會傻到糾纏于偷襲不偷襲的誤會,壓下心中洶涌,深深看著墨恒,低啞地道:“我知道說什么你都不會輕信,你要打要罰,我都甘愿承受。至于這靈藥熬煉的痛苦,我還算撐得住?!?/br> 墨恒眼睛一瞇,臉色微沉。 梁弓宜心底暗暗涌起一絲暖意,忙道:“不過,這靈藥熬煉體魄的確難受,依恒少爺看,這藥浴可還有改進的法子?” 墨恒這才神情好轉,眼中似乎閃過一分梁弓宜熟悉至極的“算你識相,別給你好臉你不當回事兒”的神情,淡淡道:“法子自然是有,不過,那些珍貴靈材靈果,你也沒拿能耐尋來?!?/br> “若是恒少爺有些閑暇,不知可否助在下一臂之力?”梁弓宜清冽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冷峻的臉龐也閃過一絲情意,他知道墨恒是強勢的,也不敢多說情話免得適得其反,所以享受著此刻久違的溫暖,聽著自己砰砰劇烈的心跳,對墨恒稍稍示弱。 但墨恒一聽他的詢問,突然好像清醒了過來似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陡然變了臉色,冷聲喝道:“你當我在關心你?你算什么東西,以前對你好些,也不過是看你有些意思,你以為說幾句前世今生的荒謬話語,就能讓我甘愿幫你做這做那?你未免打錯了算盤!” 梁弓宜神情一僵,腦中閃過前世墨恒滿臉心疼地將他抱出藥缸溫存的情形,不由臉色微白,胸中悶痛得厲害,雙拳握得死死的才忍住了想要沖出去爆打妖獸發泄的沖動,漠然垂眸道:“在下冒犯?!?/br> 墨恒貌似怒意不消,張口還要再出言羞辱,但看著他受辱也強忍著的失落模樣,張開的雙唇便又閉上,低哼一聲,皺眉轉過頭去,卻抱著膀子沒有走開,只自有些煩躁地站在那里。 梁弓宜想起前世初遇墨恒,墨恒年少,又因府內環境而養成強烈的自尊心,明明對他傾情,卻只是單純地護著他,根本放不下臉面對他表露關懷,那樣倔強霸道下的細心溫柔,讓他每每回想便心中作痛。此時的墨恒,可不正與前世一樣? 神廟中沉默片刻,梁弓宜再次主動開口,拋下剛被墨恒羞辱的尷尬,沉靜地說道:“恒少爺若是不嫌棄,就在廟中聚靈陣里修煉如何?在下浸泡藥浴,熬煉筋骨,一時三刻不宜出來?!?/br> 現在趁著虎玄青離開,墨恒正處于孤單彷徨恍惚的狀態,沒有虎玄青在旁分開墨恒的心神和情思,梁弓宜絕對要抓緊機會,將墨恒對他的“似曾相識”的印象加深再加深,哪怕墨恒再脾氣上來,對他大肆羞辱,甚至對他身體妄加蹂躪,他也在所不惜甚至甘之如飴。 過了這個村可就不一定有這個店了。 墨恒聽他主動示好,果然淡淡地轉回頭來,俯視地在他英俊的臉龐上停留了一下,又往下不躲不避地看向他裸著的寬肩鎖骨和上半胸膛。 梁弓宜身體精壯,肌理堅韌卻白皙,雖有法力保護,卻到底因為靈藥熱燙而泛紅。 墨恒看得微皺直眉,低聲道:“站起來讓我看看?!?/br> 說完似乎覺得自己話語太溫柔了些,不等梁弓宜回應,便不耐煩地冷笑著,一把掐住梁弓宜的脖子,粗暴地將他提了起來:“站好了!” 梁弓宜面色不敢地承受他的粗暴,根本不敢動用領域之力反抗,馴服地站直了身體,膝蓋以上的身體全都暴露在墨恒的視線之中,沒有一絲贅rou的精壯體魄上濕漉漉地滴著水,厚實的胸膛和溝壑分明的小腹,以及兩腿之間那半硬著的長物都因為水光而散發著熱度。 墨恒就這么攥著他的脖子盯著他,目光赤裸裸的恣意。 梁弓宜雙臂自然地垂在身體兩側,仰著頭被他掐著脖子,英俊的臉龐因為呼吸不太順暢而有些發紅,兩腿之間的那物也顫巍巍的在墨恒的視線中變大變硬,逐漸抬頭。 墨恒皺眉,出手如電,在他身上要xue指按,順著他修煉《伐折羅經》的經脈路線將磅礴的法力打入其中,然后不顧他痛苦得煞白的臉色,一把將他扔回藥缸:“繼續熬煉!” 梁弓宜體內磅礴的法力肆意兇猛的橫沖直撞,疼得他渾身肌rou僵硬顫抖,冷汗也刷刷直冒,聽到墨恒呵斥,急忙運轉法門,竭力將自身法力融入到墨恒打入他要xue和經脈中的法力之中。 同樣是助他,但前世墨恒恨不得他不吃半點苦頭就修為蹭蹭地提升,現在卻根本不顧他是否痛苦,粗魯地加重他熬煉體魄的程度。但不管如何,兩者都對他的修為和根基只有好處沒有害處。 梁弓宜九成九的心思都瞬間用在順從墨恒的法力以便熬煉體魄經脈上,最后一分心神斷斷續續地想著前世和今生的對比,才真正明白了,自己前世簡直是被墨恒捧在了手心上…… 見梁弓宜沉心修煉,墨恒沒有絲毫留戀地轉身走到神廟一角,盤膝坐下,默默掐算。 首先感應著、掐算著,確定虎玄青還是安全的,然后將自己進入幽冥地域之后的布置都思量了一遍,最后才取出靈石,布置了防護陣法,在陣中鞏固被混沌氣息淬煉和提升過的修為。 三日時間,墨恒閉目不動。 梁弓宜在藥缸中醒過來,只覺渾身又痛又爽,第一時間不是檢查自身修為,而是慌忙轉身尋找墨恒。 一轉頭,就見昏暗的神廟一角,清俊至極的少年肩寬腰窄,褪去青澀的成熟英挺、清傲飄逸的出塵氣質,引發他記憶中前世最溫暖的柔情、最痛苦的追憶,一時間,梁弓宜癡癡怔怔,忽然眼中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