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閱讀_68
報復,就得分種類,廖寅此等傲氣沖天與他只剩殺仇的貨色,根本無需多費心神,狠狠打殺便罷!他墨恒今生,豈能連對這種貨色也要忍著織下天羅地網,然后再去狠狠肆意收割?那廖寅也配! 突然,就在他剛向墨云書請戰時,虎玄青的聲音朗朗笑來:“墨恒,他不過一小人爾,與他計較這些作甚?”又神識傳音:“廖寅那四具傀儡可成四煞陣,尋?;癯蹼A修煉者對上他,都要小心應付,你萬萬不可輕易與他廝殺?!?/br> 35 35、第三十五章 ... 卻說墨恒在廖寅一語囂張之后,挺身而出,義正言辭,沉聲朗朗,將廖寅訓斥得沒臉沒皮,激怒勃發。當此之時,墨云書將偌大一朵祥云停在仁圣尊王洞天仙門正前方,由立而坐,雍容生威,由著小輩胡鬧。峽谷兩壁上零零散散的山洞中,那些等待仙門開啟的修煉者們聽得各有感慨。 有處山洞較為寬敞,三名青中年修士坐論道法。這三人小有名號,在匯昴山三峰毗鄰而居,號“匯昴三修”。年長者于警,年已六十有余,面貌卻不過三十,數年前堪堪晉升化神初階;另兩人一是左旭,一是戚三炯,都是青年面貌,也都在煉氣大圓滿之巔峰蹉跎熬練。 左旭搖頭嘆道:“不過是少年些許莽撞,怎不小事化了?偏要與他口舌相爭,豈不妄動干戈?” 戚三炯聽得嘿笑:“被人挑釁上門,換做是我,也不愿忍,無非以直報直,亂棒打狗罷了。但那廖寅是返虛境界大能之幼孫,我若受他這般指畫,不得已,只得忍氣吞聲,還要怕順從得不合他心意而惹他責難?!闭Z帶自嘲,面含往事。 于警神識探著外面響動,嘆道:“二位賢弟,墨天師護佑四國,看似平常,實則頗有玄機。墨天師震懾群梟,言出令隨,法度威嚴,怎能受宵小指手畫腳?容得一回,便有兩回,長此以往,威儀何在,法度何存?豈不見那喬遜下場?即便廖寅輩分不足,墨天師自持身份修為,不屑他計較,面上也必定無光。其子若知事理,勢必出面維護。這卻非僅僅孝道,更非僅僅意氣之爭?!?/br> 左旭和戚三炯恍然,都稽首道:“道兄所言甚是?!?/br> 于警忽然輕咦一聲:“了不得,竟以空手接那靈寶一擊之威,不對,他那雙古袖不同尋常?!?/br> 天行派長老伍銘,與任歌遠、時竹鏡、孔芝三個小輩一起,早前也得門中仙篆陣符傳送過來,就在仁圣尊王洞天仙門附近鑿洞落腳,也注意聽著外面響動。 伍銘冷笑:“墨云書先自呵斥其子歹毒,怎的卻為之提升修為?其子傷廢手足同胞在先,轉頭卻又為父請纓。當真是好一對狼狽為jian的險惡父子!可笑那墨云書名號天師,夜郎自大,便是處處威嚴,又豈能與我仙門那般受世人敬仰?無知匹夫!” 任歌遠眸光一閃,聽聞虎玄青朗笑之聲,神情難看,話便未能出口。 “玄青道兄,你也在此處?” 墨恒雙眉微挑,站在云端,轉頭循聲去看。 便見一青年玄袍加身,拔若高峰,立于懸崖峭壁山洞邊緣,劍眉朗目,鼻若懸膽,宛若神將,不是虎玄青又是何人?虎玄青遙望墨恒,黑眸含笑:“早先療傷,不知你來……” “呔!”廖寅本就怒意勃發,梧桐晨鐘靈寶之威又沒能見效,再聽虎玄青說他小人,更與墨恒談笑風生,只氣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竟舍了墨恒,直指虎玄青,“虎玄青!你一身殘傷都養好了?我那老仆是熊妖,你卻只是個半人半虎的孽障!你yin心不改,妖性頑固,搶我花妖,占為己有,怪道玥晴jiejie悔婚,誓死也不嫁給你!你哪里比得上天行派武瑞城?” 廖寅揭人短處,喊得既快又響,漫漫峽谷都是回音,卻還氣怒不平,凌傲厲喝道,“你又對我出言不遜,實在與那墨恒一般該死!當我廖寅是好欺負的不成?熊伯何在,先將這半身虎妖的孽障給我斃了!我要熬他的虎骨湯澆花喂狗!” 洞內閃身出來一名寬背熊腰、身披黑甲的猛將,立于廖寅身旁,如為他遮風擋雨的巨樹。 虎玄青堂堂佇立,被廖寅罵斷了話頭,神情沉了下去,卻不喝止,只自森眸冷淡地看他,如看一只死物;對那熊妖,他卻是看也未看一眼。 “無知小兒!” 墨恒沉眸寒面,盯著廖寅,滿心疑惑中更有殺機,剛要飛身施法,卻聽虎玄青神識傳音。 “家父曾與遺珠平原之西原王交好,西原王有女名玥晴,提議長成以后將之嫁入我浩然門,家父允了。那時我還年幼,不知此事。后來聽聞玥晴姑娘拜了無妄海中落鳳山之旬隱仙姑為師,而我師那時還不曾執掌浩然門,我也落魄得緊。西原王便派人上門悔婚。當時我父已然隱居后山,由我接見,才知道自己竟有一門婚事,當場便毀了婚約契書。武瑞城,則是天行派太上長老之孫?!?/br> 虎玄青仿佛知曉墨恒心底疑惑,便對墨恒坦誠相告,“至于那花妖,本是我母親所養……” 一念傳來,瞬間把前因后果盡數告知了墨恒。 墨恒突然之間心底微覺觸動,始知虎玄青待他真切,當即法力傳音道:“玄青道兄光風霽月,而這廖寅實為小人,他的話語,我聽來本就頗覺不順,怎會信他?只因他身后有廖觀悠那尊返虛境界的大能,我才浪費這些口舌,否則直接拍飛便罷。瞧我再說三言兩語氣他,聊作給你出氣!” 遂抬手一指廖寅,朗聲笑道:“常言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廖寅,你我也算世交,你莽撞無修,沖撞長輩;喊打喊殺,業障纏身。我看你身邊無有兄長,不忍你壞了廖島主苦修的功德,才好心勸你。不料你冥頑不靈,不識好人之心,自己無話可說,竟然見人就咬。我玄青道兄意氣浩然,磊落世間,莫非是你那jiejie自慚形穢,不堪見他,才令你妄加詆毀?” 墨恒早已察覺墨云書淡漠威嚴中居然隱約溫和,也是,他墨恒幽居墨府十四年,即便收了個溪玉娃娃做徒弟,從而對外界知曉得多了些,但又豈會與誰有什么新仇舊恨?這般隱怒敵視廖寅,還不是為了父親的威嚴法度?既然墨云書承情,他自然無所顧忌,更不把那熊妖放在眼角。 此時,崖壁上大小山洞中走出許多修煉者來,算上本就在崖壁凸出的巖石上盤坐煉法的人,足有二三百人開外,遠遠近近,稀稀疏疏,散布在峽谷兩側。這些人修為高低不均,但至少也是煉氣高階,無不看著墨恒,有人暗暗嘆道:“這少年真個能說,若是我,也要被他氣炸了肺?!?/br> 廖寅當眾被墨恒隱罵為瘋狗,旁邊熊妖又不聽他的話去殺虎玄青,他氣得臉都綠了,猛地震蕩梧桐晨鐘,把周圍崖壁震得連連坍塌!卻就此沉沉冷靜下來,陰眸逼視著墨恒,突然冷聲嗤笑。 “墨府都是斷袖分桃之輩,上行下效,處處男色男風!怪道你墨恒一上來就對我夾槍帶棒,怪道你把虎玄青那yin虎夸得千萬般好,原來你是因看我家老仆傷了你的半身虎相好,心疼了他!嘿!”廖寅神情森寒,故作恍然之色,對墨恒倒打一耙,同時刻意將目光在虎玄青和墨恒之間來回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