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猛虎嗅薔薇_分節閱讀_278
虎斑貓嗷嗷了兩聲跳上床,一爪子拍飛了黑發年輕人手中的紅外射線燈,與此同時聽見對方不滿地碎碎念:“兇什么,當初你他媽不也來把我把跑輪上放,嚷嚷著讓我減肥么……” “……” “當年你不僅試圖強迫我接受我是只倉鼠的事情,還嫌棄的我的身材?!?/br> “……” “這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br> “……” …… 得到了一只貓的謹然接下來的日子里也并沒有消停,除了睡覺之外幾乎隨時隨地都在找機會往姜川的房間跑——并且是帶著他的貓。 最后當頻繁要找他量血壓打針喂藥的小護士jiejie連續撲空幾次之后,小護士jiejie終于崩潰,于是當姜川的房間里謹然一臉深情地握住他媳婦兒的手搓搓搓揉揉揉時,小護士jiejie轉頭跟負責謹然的莫醫生一陣聲淚俱下的痛訴。 最終,謹然靠著死皮賴臉成功地在姜川的病房得到了一席之地:一張病床。 加床的費用高的令人乍舌,不排除是全體醫護人員對于他這個非常不配合的病人的懲罰以及惡意。 而謹然拼命演習,賺的錢就是讓他用來任性的,所以他心安理得地以一名病人的身份成為了陪護人員,并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將世界各地有頭有臉的黑道組織派來的代表見了個遍。 每個人來的時候都捧著花,一臉深表遺憾的模樣。 其中包括安德烈,許久不見,他比以前更加人模狗樣。 走進病房的時候他看見謹然并沒有表現出多驚訝的表情,也沒有看躺在床上插著管子的姜川哪怕多一眼,將手中的花一放,轉頭便皮笑rou不笑地跟姜川的土匪頭子老爸噓寒問暖去了——溫文儒雅、禮貌恭敬的小輩形象做得十分到位。 謹然靠在病床上,一邊聽他虛偽并連連翻白眼,一邊用平板電腦玩泡泡龍,并無數次非常符合時宜地,在格里芬問安德烈最近的某項工作進行的怎么樣的時候,讓游戲失敗的那聲“完啦”響亮地響徹整個房間。 安德烈走的時候給了謹然意味深長的一眼,那一眼包含的信息量大得謹然壓根沒心情去解讀。 安德烈走后,謹然放下了手中在玩的游戲,并收到了他老丈人的一聲評價:“你們這些小明星,都像是你這樣沒禮貌嗎?” “我很有禮貌的,”謹然面無表情地說,“只是看對誰?!?/br> 格里芬沉默了幾秒。 然后破天荒地說了句:“我也不喜歡那個孩子,他大概總是覺得,如果雷烈德醒不過來,那么柏林將會成為他的天下……哼,也不想想,只不過是個跑腿兒的?!?/br> 格里芬也只有在這種老頭子似的碎碎念吐槽的時候,特別接近他的實際年齡。 謹然好不容易盼到老丈人跟自己一個鼻孔出氣了,還沒來得及感動一下,又聽見對方說:“但是這依然改變不了你粗痞沒檔次的本質?!?/br> 謹然一臉放空,彎腰抱起了這時候正好逛到他床角邊的虎斑貓,摸了摸它軟乎乎的耳朵,湊到它耳邊說:“姜川,你看你爹?!?/br> 姜川:“……喵?!?/br> 第157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黑幫斗爭之間的事情謹然只在演電影的時候在劇本里看過。 所以姜川他老爸說過什么他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他全身心地都撲在了伺候他的睡美男媳婦兒以及裝著他媳婦兒的貓大爺身上,并接下來的幾天相處里,謹然發現川哥對于自己變成了貓的這件事挺不適應——當然,強求一個人類接受自己變成動物這件事聽上去似乎很過分,但是在謹然已經率先跟他打過不知道多少次預防針的情況下,他還隨時隨地要保持著一顆裝著人類靈魂的動物玻璃心,那就過分了。 變成動物這種事,誰不是過來人一樣。 遮遮掩掩的,真的很矯情欸。 再加上,謹然的傷口正在愈合,結疤的地方癢得要死,醫生在的時候他當然不敢伸手去撓,最慘的是醫生不在時候他也不行,每一次想要躲起來去撓一下結果都能感覺到脖子后面有涼颼颼的目光掃過,轉過頭,就發現一只貓正蹲在一個角落里,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就像是抓到了正在犯案的死刑犯。 謹然被腦袋上的癢癢搞得很暴躁,再加上跑到貓身上的姜川傲嬌又矯情,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幾乎每天都要為一些瑣碎的小事跟這只虎斑貓大吵一架。 比如這一天,當躺在病床上翹著二郎腿的黑發年輕人剛剛看完一篇以他和姜川為主角的可歌可泣的同人文——同人文以姜川的黑幫大少身份神展開,在一陣槍林彈雨的黑幫爭奪戰中,兩人均有負傷,跳過那一段rou麻的瓊瑤戲對白,謹然還是深深地被文中那個身為娛樂圈偶像,卻在真槍實彈威脅生命的時候對伴侶不拋棄不放棄的自己的高大形象所感動,當整篇文結束于他和姜川緊緊相擁,他還沉浸在那挺不錯的結局中難以自拔。 放下手機,看了一眼旁邊病床還在飾演睡美男角色的姜川,謹然正考慮那天要不要把這篇文當床頭故事念給他聽一下,結果一抬頭就看見虎斑貓正邁著輕快的步伐做賊似的飛快地從貓砂盤里跳出來,一溜煙兒地就不知道跑到哪個角落去了…… “……” 謹然猜想它大概是去擦爪子上的砂礫毀尸滅據去了——對于姜川這種龜毛的行為,謹然已經習以為常,好在于病房里愛干凈可以免于醫生暴走倒也并不是什么壞事,于是并沒有出聲阻止它,謹然只是順手放下手機從病床上爬起來,伸手向放在床頭邊的工具,想要處理一下貓砂盤里的“臟東西”…… 而就在他的手指尖碰到那套工具的同一時間,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伸出來飛快地拍了下他的手背——雖然力道不大貓也并沒有將爪子伸出來只是用rou墊部分拍了拍,然而突然憑空出現個毛茸茸的東西還是將謹然嚇了一跳,他猛地哆嗦了下縮回了手,轉頭一看發現某只本應該消失的貓這會兒已經如臨大敵似的蹲在清掃工具跟前,擺出一副“在靠近一步我們就同歸于盡”的決絕表情。 “川哥,讓開,我就是跟你鏟個屎,并不是要去制作炸藥?!敝斎秽洁炝寺?,手將那只一臉嚴肅的貓往旁邊撥了撥,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這樣的動作不僅沒有換來貓科動物的妥協,后者反倒是直接伸出爪子,猛地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腕。 謹然低下頭,和那雙藍色的貓眼對視片刻。 幾秒后,他陷入沉默,稍稍一頓,用猶豫的語氣問:“……你不會是在害羞吧?” 姜川:“……” 謹然:“你真的是在害羞啊,不是,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當時也理直氣壯地讓你給我掃屎而不臉紅啊——就是個排泄物而已,而且還是貓的,我就把它用沙子滾一滾收拾下沖廁所就行了,并沒有——” 謹然覺得抱在自己手腕上的爪子更加使力了一些。 謹然:“……” 于是。 十分鐘后。 當方余拿著一堆文件夾推門進來,就看見謹然正蹲在床邊,用試圖把自己腦袋上的傷口崩開的力道跟一只貓咆哮:“就處理個大便而已!你在矯情什么!我都不嫌棄你你自己為什么嫌棄自己的排泄物?有本事就不要吃不要喝好了——怎么,你覺得我沒資格給你清理大便嗎,你覺得我不能看你的大便嗎,難道你覺得只有那些你的跟班隨從用人才有資格給你處理大便嗎——” 虎斑貓:“喵喵喵嗷!” 方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