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猛虎嗅薔薇_分節閱讀_211
這樣你來我往的折騰,最后大家大概誰也沒有爽到。 但是還是雙雙地在同一時間釋放出來。 而且男人仿佛暫時性失聰,不顧黑發年輕人的抗議,堅持將自己的東西留在了他的身體里。 …… 當徹底分開之后,無論是徹底癱倒在洗手臺上的謹然還是站在一旁,粗暴地拽下紙巾擦拭自己的姜川,兩個人看上去都是一臉筋疲力盡累得夠嗆的模樣,男人處理完自己穿好褲子,在謹然鄙視的目光下慢條細理甚至連領口的褶皺都耐心撫平,恢復人模狗樣的形象后,他這才轉過頭來,挽起袖子,面無表情地命令:“張開腿?!?/br> 謹然還深陷于關于“路面壓痕處理辦法”這個梗帶來的后續地震中無法自拔。 姜川見他沒有反應,只好自己動手給他清理,將自己留在黑發年輕人體內的東西弄出來的時候看見了血絲,他“嘖”了聲,卻還是顯得有些心虛似的將動作放的輕柔了一些——最后又伺候著謹然將所有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回身上,然后一個打橫的公主抱,將他從洗手臺上抱了下來,放在地上。 謹然很驚訝自己居然還能兩腿站立地站在地上。 因為這會兒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膝蓋到底有多軟。 姜川洗了洗手,一邊在鏡子里問黑發年輕人:“還能走?” 謹然僵硬地轉過脖子:“我還以為你至少應該先說的是‘對不起’?!?/br> 姜川:“對不起,一時沒控制住?!?/br> 謹然抽了抽唇角。 姜川:“但是再給我選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br> 謹然的唇角停止了抽搐。 然后是一陣死一般的沉默,當姜川洗完手關上水龍頭,整個洗手間內徹底沒了聲音,一時間,空氣之中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如果不是身后某處傳來的劇痛提醒他剛才發生了什么,謹然幾乎要覺得那只不過是他在做夢…… 直到男人來到他身邊,想了想,用自己的手背小心地碰了碰僵直在原地的黑發年輕人:“出去?” “不出去還在這里過一輩子?”謹然反唇相譏。 然后兩人繼續保持著微妙的氣氛走出洗手間。 此時整個宴會廳的氣氛似乎比他們進入洗手間之前更好,謹然看了看四周看著滿臉焦急坐在角落里的羅德曼以及正游走在各大投資商里的其他演員,小伙伴們顯然還奮斗在騙錢的前線——而此時身體的不適讓謹然有些支撐不住,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掩藏在襯衫下的手腕,只需要隨動一動就能看見明顯的紅色痕跡……想要找方余讓他送自己回去,事后再找曼德羅道歉算了,這么琢磨著,一抬頭就看見姜川在往宴會廳的臺上走。 謹然愣了愣,想要伸手拉住他問他是不是真的喝昏了腦袋。 卻還沒來得及動作,便看見男人漸行漸遠,來到臺上。 接下來謹然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姜川站在臺上。 先是用英文宣布自己會參與這部航海電影的拍攝工作,擔任男二號雷蒙德的角色,然后在在場人(莫名其妙的)嘩然聲中,緊接著男人又微笑著表示,同時,他將會帶著二點五億歐元的巨額以影片投資商的身份進入劇組。 謹然傻眼了。 他現在什么都來不及思考,只知道至少上一秒他還在為電影資金的事情愁得幾乎要和曼德羅擁抱著雙雙去跳樓。 第106章 整個宴會廳從剛才歡聲笑語的氣氛瞬間進入了一個鴉雀無聲的二次元空間。 別說之前人們說話以及此起彼伏紅酒杯碰撞的聲音,整個宴會廳安靜得仿佛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就連之前一直在彈奏各種音樂的鋼琴手都停下了彈奏,伸長了脖子,愣愣地看著舞臺上方。 二點五億歐元,根據崗前匯率,折合人民幣越為十二億。 這樣的巨額足夠支撐起任何一部充滿了世界一流特效后制的電影——比如《變形金剛》之類的整部電影制作費用——不,二點五億歐元的制作費用甚至還是在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夸張對外公布的數字,實際上,二點五億歐元的制作費,恐怕足夠這部航海冒險題材的電影去拍第一部第二部甚至第三部…… 《神秘種子:起源》的實際制作費用聽說也只不過是大約一億歐元不到而已。 看著站在臺上聚光燈之下一臉鎮定地宣布這件事的男人,謹然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不是瘋了,第二反應就是他果然喝醉了——不顧周圍所有驚愣在原地的人們,謹然伸出手將擋在自己面前抬著頭張著嘴傻愣愣地看著臺上的服務生撥開,當后者遲鈍地回過頭看著他時,他沖他微微一笑,壓低聲音用溫和的語氣說:“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喝醉了現在在上面撒酒瘋,可以請你們找保安把他拉下來么……啊,對了,動手的時候最好粗暴一點,他很兇?!?/br> 服務生露出了個遲疑的表情:“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趁著現在整件事還沒有鬧大,你們最好——” 謹然的話說到一半,突然余光看見從角落里殺出一個抖著啤酒肚看上去異常激動的身影——于是他閉上了嘴,眼睜睜地看著本應該無比惱火的曼德羅同他的請來的那個充當制作人的臨時演員一塊兒雙雙奔上高臺之上,喜笑顏開地給了還站在上方的姜川一個巨大的擁抱。 謹然:“……” 最后的結果是,直到整個宴會散會,坐在暖烘烘的車上,謹然還沉浸在一個驚人的事實中無法自拔—— 早上制作人先生跟他樹洞了半天突然撤資的投資商就是大名鼎鼎的黑手黨雷因斯家族,而姜川在國外的全名是雷烈德雷因斯,他有一個剛剛入獄的堂哥名叫雷切雷因斯,而作為雷切的同齡人,姜川現在是所有的雷因斯家族下任繼承人中呼聲最高的那個——是的沒錯,這就可以說明姜川的手表包包行李箱甚至內褲在內統統都是真貨,不要問為什么他曾經窮出了血還在那里假裝良民小明星,也不要問他的真實身份跟那個曾經用雞蛋砸過他的黑最后在警察局里自殺有沒有關系,更加不要問徐家姐弟最后落得的下場那出事手段是不是跟他有關系…… 總之他是目前世界上規模絕對可以排名前三的黑手黨家族旁系血脈的大少爺,備注,隨時可以扶正的那一種。 他曾經一臉淡定地跟謹然說,安德烈蒙德不會特別囂張是因為在蒙德家族的背后站著更大的勢力,那堅定的語氣并不是因為他看不起安德烈也不是為了安撫謹然,從頭到尾他只不過是在描述一個他知道的事實:因為《神秘種子》在蒙德背后出資的家族就是雷因斯家族。 謹然覺得他的頭疼痛。 想到早上他還笑得前仰后附地堆曼德羅說“我怎么可能認識什么黑手黨少爺”這樣的話,而剛剛,就在剛剛,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巴掌——他發現自己不僅確確實實認識所謂的“黑手黨少爺”,甚至就在不久前,他還跟他在酒店的洗手間的洗手臺上天雷勾地火…… 過程中他打了這位“黑手黨少爺”多少巴掌多少拳這種事情他已經不想再去回憶。 他現在就想跪著謝謝姜川在挨了他幾巴掌之后不僅沒有拔出槍頂著他的腦袋還賤兮兮地伸過腦袋來親他…… “……啊啊啊啊??!” 想到這里,謹然覺得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都涌上了腦袋,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并且這個動作不小心地牽扯到了他身后的某個部位,他呲牙咧嘴地“嘶”了一聲,變換了一個讓自己的后面某處不那么受力的坐姿,他趴在車子的窗戶上,降下窗子,任由外面的落雪落在自己的鼻尖,隔著一條街的距離看著“雷因斯少爺”在其他公子哥兒的簇擁下從酒店大堂走出—— 方余像個小媳婦兒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 謹然這個時候才發現,此時就連“遞手套”“撐傘”這種活兒都輪不到經紀人先生來做了,因為有比他更高更帥服裝更統一的一系列保鏢訓練有素地抵上一切,謹然瞇起眼,又發現停在酒店前面那一長串的車其實很眼熟,年前他和姜川來柏林時,在飛機場外面就見過它們。 當時他還奇怪姜川憑什么能走貴賓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