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而且眼前這只醉桃是個沒意識的,說了什么做了什么,第二天醒來都會不記得,穿上裙子就不認人。 張巡縮回手,挪開視線,啞著聲:“你先好好休息,我過會兒再來?!?/br> 說完起身要走。 衣角忽然被勾住。 “我不要?!?/br> 李桃勾著他的皮帶,一點一點傾身上前,將他反壓在床頭板上。 “小張你很不聽話哦?!?/br> 她張著迷離的醉眼,環住張巡的脖子,鼻尖在他臉上胡亂蹭著,又輕又緩,像一只磨人的貓。 呼吸里還帶著濃郁的酒氣:“為什么不抱抱我了?我要抱抱,還要親親?!?/br> 張巡:“……” 還被消下去的火氣,又被勾起來了。 但眼前這人顯然是點完火又不會負責滅,一旦他順著她的意思往下走了,第二天要么翻臉不認人,要么就跟上次那樣被單方面冷戰幾個月。 “……艸!” 他低罵一身,腦子里代表理智的那根弦繃到了極致。 “小張,”李桃還一個勁往他身上蹭:“你為什么不理我?” 張巡抵著她的腰,深吸一口氣,錯開眼:“你除了知道我是觀瀾小張,還知道什么?” “還要知道什么?” “我是誰?” 李桃想也不想:“小張??!” “還是我的臭臉大兄弟?!?/br> 她勾著張巡的脖子,親了親他緊抿的唇角:“張巡,你要多笑笑呀,你笑起來更好看?!?/br> “每次吵架,我本來還對你很生氣,但是你只要朝我笑一笑,我就不會想生氣了,只想喜歡你,親親你?!?/br> “我喜歡看你笑?!?/br> 張巡一下怔住,心臟砰砰亂跳個不停,似乎就要沖出胸腔,要給他表演一個心花怒放。 “啪!” 腦子里的那根弦崩成兩段。 “寶寶,這是你主動招上來的。這次再一覺醒來什么都不認,我就綁你去民政局?!?/br> 他勾起唇角,掐住她的腰,翻身而上。 第30章 灼熱又極具侵略性的吻落在李桃的唇上,蜿蜒而下在鎖骨窩之間流連。 “唔……癢……困……” 李桃閃躲了下,被箍住腰貼得更近。 “寶寶,這次不會再讓你逃開了?!?/br> 張巡欺身上去,吮吻她的耳朵,呢喃低語。 李桃似乎是又被逗弄得發癢,嚶嚀了聲,腦袋蹭著他的脖頸,躲進他懷里。 張巡跟著吻過去,溫熱的掌心嚴絲合縫貼著她的腰側曲線,探進去時輕時重地揉捏、啃吻…… 身下人卻忽然沒了反應。 張巡心下一凜,抬眸去看。 李桃腦袋歪在枕頭邊,雙目緊閉,紅唇微張,顯然已經沉沉睡去。 張巡:“……” 曖昧旖旎的氣氛還在持續升溫,從某人嘴里溢出的細鼾聲卻清晰明了地證明著她睡得有多熟。 張巡只覺得滿身的燥熱都被冰封住,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桶打南極空運來的寒冰,帶著棱角的碎冰塊砸在身上,涼得刺骨。 這種感覺他三年前就體驗過一次。 宋冉冉和季時序婚禮當晚,李桃作為伴娘喝得爛醉,張巡守著她吐完,將人送去房間,收拾殘局打理完一切,抱起另一床被褥準備去睡沙發。 李桃也是像剛才那樣,忽然醒過來,雙手掛住他的脖子,纏著要抱抱和親親。 張巡當時還反應不過來。 第一次遇見像她這樣甩酒瘋的,不敢妄動,生怕越了雷池后兩人便連兄弟都做不成。 但他不動,李桃就勾著他的脖子,縮在他懷里假哭,說什么她不是被人喜歡的寶寶了,怨他連親她一下都不愿意。 張巡被她哭得徹底亂了套,慌忙要低頭去親她。 卻只來得及吻住她的唇,她便歪著頭靠在他肩上睡死過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吻是什么催眠神藥。 然后一夜過去,發完酒瘋就睡得跟頭豬似的醉鬼桃醒來,睜著迷蒙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他,問他怎么不回自己房間睡。 神情無辜又好奇,顯然把昨晚干了什么忘得徹徹底底,實屬當代“吃干抹凈就不認賬”的渣女楷模。 后來聽宋冉冉她們說自己毀了他一件高定西服時,還會蹭到他身邊,討好地戳他手臂,說要用下部戲的片酬給他再買一套。 “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一下,你至少沒像上次那樣吐我一身?” 張巡直勾勾地盯住李桃,表情無奈又挫?。骸澳憔褪巧咸炫蓙韺iT滅我的?!?/br> 身下的燥熱一直得不到疏解,還直挺挺地立在那。 床上的醉鬼桃已經不負責任地甩手不干了。 就跟白馬會所盛傳的段子一樣,過來找樂子的富婆自己滿足完了,拍拍手扔下一摞鈔票,就不管小鴨子的死活。 “下次老子不當小張,老子當金主,換你來服務?!?/br> 張巡發狠似的在李桃唇上咬了口,又輾轉舔吻了一通。 轉身折去盥洗室。 觀瀾小張的兄弟最終還是得靠五指姑娘安撫,目前的富婆桃靠不住。 . 第二天。 李桃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陽光透過玻璃窗折射進來,一圈圈光斑打在人的眼皮上,微微有些刺眼。 李桃抬手擋住眼睛,另一只手向后舉起,伸了個懶腰。 伸到一半,卡住了。 “嘶……” 她悶哼了聲,有些奇怪:“為什么會這么酸痛???” 李桃一臉納悶,在床上胡亂伸手蹬腿,舒展了一通,還是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不就又做了個如狼似虎的春.夢,難不成還能做到現實里都腰酸背痛?”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昨晚真干什么去了。 雖然夢里的劇情的確有點刺激,但總不歸延續到現實里來吧。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往上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李桃現在對夢見和張巡這樣那樣的花式paly毫無壓力,甚至醒來之后還能復個盤。 這次的夢是角色扮演。 大概是上次在趙歡生日那晚,張巡的即興角色扮演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潛意識里安排了一出大明星和觀瀾頭牌男公關一夜風流、顛鸞倒鳳的戲碼。 “還活好不粘人,這是什么羞恥度爆表的臺詞啊,真不知道是哪個編劇寫出的虎狼之詞?!?/br> 李桃嘖嘖搖頭,掀開被子準備穿鞋下床。 找了半天沒找著拖鞋在哪。 再一打量周圍環境。 墻上貼著她的大幅海報,窗簾另外疊了一層真絲質地的裸粉色網紗,還綴了一圈星星燈。 看起來不像是酒店,全是照她的喜好和風格布置的。 李桃一下卡了殼,拍拍腦袋開始回憶昨晚喝斷片之前的情況。 先是在滬城大劇院參加白玉蘭頒獎典禮,然后女配揭曉了,不是她,是同劇組的蔣燕。 劇組除了她之外,其他入圍的都拿了獎,所以許導拉著全組人去微醺慶祝。 她情緒有些低迷,也沒注意喝的是酒還是飲料,一不留神就喝趴了。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外面好像新進來一人,穿著極其sao包的紫西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所以誰送我來這的?” 李桃一頭霧水,赤著腳下床,沿著房間走了一圈,在盥洗室穿上了專屬的洞洞拖鞋。正要出去,余光瞥見堆在臟衣籃的紫色西服外套和禮裙。 兩團紫纏在一塊上下交疊,充滿了生活氣息。 旁邊洗臉池上還放著一對袖扣,卡家去年的限定款,在國內國外都很受追捧,門店十有八九都是缺貨。 她還是在安道爾拍雜志封面時偶然買到的,趕在某人生日之前帶回了國內。 不考慮有另外一個人得到這對袖扣的可能性,這里是什么地方李桃已經可以基本確定。 大概是劇組的人見她喝醉了,所以打電話給了周姐或是小余。之所以沒送她去酒店,大概是路上遇見了陳郁他們,所以被截胡來了張巡買的這套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