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之刃[花樣滑冰]_分節閱讀_137
弗拉明戈式的節奏以及以身體的每一寸肌rou所展現的韻律就此在這個音樂廣場中出現…… 當卿越在人群的注視中再一次展現起自己的時候,他似乎掙脫開了某個枷鎖。某個束縛著他,令他再也不敢再人前進行一場花樣滑冰表演的枷鎖。雖然,這只是一場很簡單的小型演出。在周末時來到這里的人也并不追求所謂高水準的演出。他們來這里,只是為了宣泄心中的情感,以及對于音樂和藝術的愛意。 然而,就是在這個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名字的地方,卿越以他并不擅長的舞蹈與弗雷爾一起展現出了一場默契非常的表演。 幾乎不用眼睛去確認,弗雷爾就已經知道卿越會在哪里慢下動作,又會在那里踩下一個重音。 他享受著這場隨心而發的表演,就如同卿越一樣。 當最后一個弦音從弗雷爾的指尖流出的時候,他確信自己從卿越的臉上看到了笑容,一個因為真正的喜悅而出現的笑容…… “參加下屆的世錦賽吧?!?/br> 當音樂廣場上的小心演出結束的時候,從卿越手中接過一杯果汁的弗雷爾冷不防的說出了這句話,讓卿越反應不及,怔怔的抬起頭來看向這個思維總是跳躍著,更幾乎從不按常理出牌的朋友。 說出了這句話的弗雷爾并不看卿越,而是倚靠著古式石橋上的欄桿,轉過身體看著橋下的人群,咬著吸管喝著帶著些許酸味的果汁。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原來已經不打算參加下一屆的世錦賽了吧?” 良久,依舊是弗雷爾冷不防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使得被他說中了心事的卿越沉默不言了。 并不是想要放棄了,而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剛剛結束的那個奧運會上所發生的一切。更無法相信……就在幾個月前還在他的生日時說著永遠都會支持他的冰迷們會做出這樣的事。 卿越可以接受一次又一次因跳躍而在冰上摔倒,卻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幾乎只是在一個月之間,他從人生的巔峰跌到了谷底。曾經所相信的人,相信的事都在這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傾塌了。 這是他無法坦然接受的。然而他最不能原諒的……則是在奧運會的長節目上發揮出了前所未有糟糕狀態的自己。 或許,他開始討厭自己了。 又或許……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逃避,卻無法鼓起勇氣去面對它。 因此,當弗雷爾在卿越的面前提起這些的時候,卿越說出了這樣自暴自棄的話語:“去參加世錦賽?或許冰協的人并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br> 然而,弗雷爾卻仿佛是早已料到了卿越會說出這句話語的笑出聲來。 “那么,你是為了冰協而滑冰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偉大了,卿越?又或者你其實是想要故意不參加下屆世錦賽,讓希蜀在世錦賽上顆粒無收,借此報復他們?” 卿越本只是在自暴自棄著,以為不敢繼續面對而逃避著,怎料弗雷爾竟是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倒是令當事人都覺得好像是這么回事了。然而就在卿越要陷入弗雷爾的又一波洗腦之前,他恍然回過神來,惱羞成怒的低吼道:“你看我像是這樣的人嗎!” 可卿越才吼完這句,弗雷爾就笑了起來,就好像是惡作劇得逞了一樣的表情。 將手中的紙杯拋到不遠處的垃圾桶內,弗雷爾伸了個懶腰,用一種近乎懷念的語氣說道:“還記得么?七年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還背著冰鞋,半夜三更的躲過我家小區的保安,喊我和你一起去冰場練習白天我怎么也完不成的四周跳練習。那個時候,是你幫助我克服了對四周跳的恐懼?,F在,好歹也應該輪到我幫你些什么了吧?” 說著這句話的弗雷爾似乎已和七年前的他截然不同。 七年前的他總是不吝于顯露出他在音樂與藝術的熏陶下所形成的……某種過于跳脫的特質??偸窃诿襟w的面前才回答了這個問題就自顧自的跳到了另外一個似乎與前一個問題沒有絲毫關聯的話題上,讓采訪他的記者總是笑料不斷,卻又苦不堪言。 而現在,他卻似乎已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真正成熟了起來。他似乎已很久沒在媒體的面前開那些少年時所說的玩笑,也已經從曾經那顆冰壇最為耀眼的新星變為了普蘭登花滑界仿佛帝王一般的人物。 此時,夕陽的余暉映出他俊朗的側臉,更將他的那份微笑映襯得更加醉人。 95、拋卻 聽到弗雷爾所說的話語,卿越抑制不住的睜大了眼睛。 因為弗雷爾的緣故,卿越回想起了他所一直懷念著的……五年前在普蘭登所度過的夏天。 是的,卿越并不否認他懷念那些時光。因為,與那個夏天有關的每一份回憶都是快樂的,肆意的。他們曾因在公車上看到那幅巨大的NX冰鞋宣傳海報而鬧出了好大的動靜。也曾在雷諾大師的舞蹈訓練房內揮灑著與執著和希冀有關的汗水。 那一年的夏天,他們從沒有去想與未來有關的……過多的事。他們也從未想過自己將來會創造多么驚人的成功,抑或自己也會有失敗的一天。 他們只是盡了自己的全力去滑冰,而后去看自己能在世界上排到怎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