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之刃[花樣滑冰]_分節閱讀_129
然而,當他順著弗雷爾的話繼續說出那個謊言的時候,他卻是猛然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是已經沙啞到了這樣的程度。嗓子癢癢的,每說出一個字都會讓他有強烈的,想要咳嗽的感覺。 卿越的這份不對勁看在弗雷爾的眼里,簡直就好像天都要塌了一般。他焦急的將手掌放到了卿越的額頭上,感覺了一下溫度之后又放到了自己的額頭上。在發現了那份過份燙手的溫度后,弗雷爾再不多說一句話的拽著卿越一起坐上了那輛出租車。 他將卿越塞進了出租車的后座,自己則又從另一邊的車門坐上車去。 “司機!麻煩你趕快回到我剛剛上車的地方,要快!” 此時奧運村里已經進行了清場,此時里面再不會有任何獲準進入的媒體,或許可以說是最為安全的地方了。弗雷爾就這樣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扛著卿越的肩進入這里,他似是在與時間賽跑。 弗雷爾知道卿越現在的狀況很不好。他的體溫較之正常的體溫而言已經偏高了,并且他一直不斷的在咳嗽,也向弗雷爾承認他感覺嗓子很癢。 在需要耗盡全部體力去表現的長節目比賽開始的前出了這樣的狀況,卿越的情況已經不僅僅可以說是不樂觀,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危險了。 “弗雷爾,我真的沒事,只是覺得嗓子有點癢,你不需要這樣?!?/br> “卿越!我很確定你現在已經患上感冒了!而且體溫還偏高,你需要及時的休息和保暖!不然就算你身體的底子再好,明天的比賽也都玩完了!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長節目的比賽還在等著你!你可是短節目排名第一的選手,我就算是想要拿亞軍,也只想輸給你,你明白嗎?” 說完了這句,弗雷爾就更用力的扛著卿越,盡可能快的將他帶回滑冰運動員的宿舍樓。而卿越……他也終是在聽到弗雷爾說出的這句話后意識到了什么的不住的睜大了眼睛,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悶著他再也出不了聲。 當弗雷爾扛著卿越來到宿舍樓的底樓時,那修正因為得到了索倫的相告而一邊撥著卿越的手機號一邊從宿舍樓中向外沖出。 在那修看到弗雷爾和卿越的那一刻時,他怔怔的愣住了。從那修的眼睛里傳出的……是一絲與心痛有關的訊息,不知是與自己有關,還是僅僅為了卿越…… 后來所發生的一切證明了弗雷爾的判斷是正確的。 當卿越回到宿舍房間的時候,他的體溫已經比弗雷爾發現他的那時更高了。他的呼吸不暢,并伴有止不住的咳嗽,甚至是四肢無力的情況出現。 如果說還有什么比這些更糟糕的,那就是……為了順利通過比賽結束后的藥檢,卿越在這個時候不能隨便服用任何的特效藥。因為他不知道那些特效藥里是否含有大賽不允許運動員所使用的成份。 因此,在那修為卿越放了一大缸水,并且滴入了擁有安神功效的精油后,弗雷爾就又再次冒著大雪跑了出去。 “我記得用蜂蜜,檸檬,堅果和白蘭地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也可以治療感冒?!?/br> 離開的時候,弗雷爾留下了這句話。 然而弗雷爾費了好大的勁弄回的東西卻并沒有讓卿越的情況有任何的好轉。 似乎是因為心理防線的潰敗,卿越的這場感冒來得異常之迅猛。一直到晚飯的時候,他的體溫已經逐漸燒到了三十九度七。當體溫表給出了這樣一個結果的時候,似乎弗雷爾,那修,以及卿越自己都已經知道了這究竟代表著什么了。 “放棄吧,你明天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比賽的?,F在更重要的是把你送到醫院去?!?/br> 在一聲嘆息之后,那修說出了這樣的話語。然而卿越卻是在那修說出這句話的許久之后都未有給出回答。 透過米色的窗簾,能夠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都暗了下來。城市的燈光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既遙遠,又在這個雪夜中顯得飄渺無比…… 卿越明白現在的局面完全就是自己一手所造成的。他不該在這天早上的時候出去晨跑,不應該在看到那份報道的時候就什么都不顧的倒出亂跑,更不該在下雪之后也不找個暖和的地方躲起來。 他是一名……糟糕的運動員。 揪心的自責不斷的折磨著他,那修的關切更讓他覺得無地自容。弗雷爾從頭至尾都沒有提及那件事,然而卿越卻不能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那場讓他徹底成為了一個笑話的事情根本從未發生。 “放棄?那怎么可能……” 就在那修和弗雷爾都覺得……他們得不到卿越所給出的回答時,卿越終是笑著說出了這一句,讓那修不知在這一刻想到了什么,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轉過身去。 “弗雷爾,你也早點回去吧。明天還有……還有長節目的比賽?!?/br> 聽到這一句,弗雷爾并沒有過多猶豫就故意裝出了笑容說道:“不走不走,你趕我也不走。今天我就睡在這兒看著你了。我擔心你半夜會夢游著出去?!?/br> 說完了那一句,弗雷爾便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枕頭和被子過來。他并沒有住到旁邊那間已經搬走了的滑冰運動員住的房間,而是選擇把卿越推到旁邊去些,再把自己的被子整齊的鋪在卿越的床上。 宿舍里的床雖然是單人床,然而主辦方卻是將為運動員而準備的床在單人床的基礎上又向外拓寬了一些。因此,按照弗雷爾的鋪設方式,兩個人各自裹著一床被子睡在一起,雖然有些擠,卻也還是可以睡得不錯。 弗雷爾用被子把發著燒,身體幾乎已經軟綿綿的卿越裹得嚴嚴實實的,并且不給他反駁自己的余地,就這樣早早的鉆到被子里,一閉上眼睛就好像自己已經睡著了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