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之刃[花樣滑冰]_分節閱讀_97
“謝謝……謝謝……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卿越將自己埋在了那修的肩窩處,不住的呢喃著那句話。許久之后,他才抬起頭,帶著笑意看向那修。依依不舍的松開這位將自己帶入了這個冰之世界的人。 在問完這句不著邊際的話語之后,卿越腳步輕松的向后退了兩步道:“那我就先回去了!那修也要好好注意休息??!明天……我一定會努力的!” 說著,卿越竟是一溜煙的就跑得沒影了,令得那修頗有些弄不清情況。但,思索片刻之后,他似乎就明白的問題的答案,淡然一笑,關上了房門。 當卿越回到宿舍的時候,外出的楚炫已然回來了。此刻他正如臨大敵的拿著宿舍里的座機,當看到卿越進門之時,立刻松了一口氣的把電話交到了卿越的手里。 “找你的?!?/br> 見此情景,卿越疑惑的接過電話。 “喂,您好?!?/br> “請問是卿越先生嗎?”從電話之中傳出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的,請問您是……?” “我是國際冰協的工作人員。我想和你確定一下,你是否要將你的長節目《斯巴達三百勇士》換成這個賽季一直在滑的《藍鳥》?!?/br> “不,很抱歉,我并不打算更改比賽用節目?!?/br> ………… 卿越最終還是未有在比賽前換下那個讓所有人都心里沒底的《斯巴達三百勇士》。那一天,他早早的睡了,把自己整個人裹在暖和的被子里,怔怔的看著天花板,想著明天的自己在冰場上滑冰的樣子。 想著,想著,然后就這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進入了黑甜的夢。 只是,這一次他再未有夢到自己在長節目的比賽上摔倒的畫面。 與卿越同宿舍的楚炫在凌晨四點時醒了一次,六點時又醒了一次。躺在床上睡不著,翻來覆去幾下,卻發現卿越也是和他一樣。于是這便互相嘲笑一番。 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緊張,兩人在四點之后就迷迷糊糊的再難睡覺了,這便一同像個老頭子一樣的一邊懷念起過去,一邊等著天亮。 楚炫:“我說,我認識你小子的時候,你才十四歲吧?” 卿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只比我大一歲?!?/br> 聽到卿越幾乎沒有語調起伏的回答,躺在隔壁床上的楚炫幾乎已經能想到了卿越此刻是怎樣一副皺著眉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這便笑道: “原來,我倆才認識四年么?我怎么覺得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呢?怎么說……沒有十年,也都得有個八年了吧?要不然,我那時候的連跳怎么會跳得這么糟糕,還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你笑話?!?/br> 說起兩人初識時在冰場里那丟臉的吵吵鬧鬧,卿越和楚炫都紛紛忍俊不禁。這才回想起五年前的自己滑得究竟是有多糟糕,不覺感慨起來。 “你知道我那時候為什么死皮賴臉的跑來你的學校找到你嗎?” 這一次,卿越并未有應聲,他在等著楚炫的答案。 “因為那時候的我覺得……能扛起希蜀冰壇未來希望的,除了我們兩個,就再沒有其他人了。直到現在,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就算再過五年,我還是會這么覺得?!?/br> 嘀咕完這句,楚炫卷起被子,翻了個身便再次睡去,留下再也睡不著了的卿越一個人靜靜的看著窗外,等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 ………… 長節目的比賽如期而至。在會場之中,冰迷們沒命似的大喊著自己所喜歡的花滑運動員。有許多運動員提前了很久就到達會場。也有像卿越這樣,因為在短節目之后排在前六位而分在最后一組出場,因而在快到簽到時才到達會場。 經過了前一天短節目的比賽,這屆奧運會男子單人滑冰項目的最后排名似乎已然能夠撥開云霧了??梢哉f,短節目第一的還是可能跌出前三,但最后一名的人卻無論如何都進不了前三了。 很多選手心中已然明白這個道理,卻還是哼著歌,帶著笑意準備上場進行最后一搏。 誠然,花滑男單運動員的運動生命很短。能參加一屆奧運會就已是不易。誰都不能確保自己的第一次奧運之路會不會就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奧運旅程。如此,自然是要不留下遺憾的拼盡全力。 弗雷爾是如此,阿列克如此,科內斯如此,卿越和楚炫……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