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之刃[花樣滑冰]_分節閱讀_49
【弗雷爾,出生于一個高雅藝術的家庭。父親雷諾為在世界范圍內都具有巨大影響力的著名舞蹈家。母親米婭為普蘭登國寶級的歌唱家。 弗雷爾在幼年時期就因父親的原因而學習了木吉他,又隨母親學習了鋼琴。七歲的時候已經能夠在音樂廳里使用這兩種樂器在音樂廳里表演了。十二歲那年進入普蘭登國家音樂學院學習,開始學習小提琴的演奏,并在三年后的畢業表演上以一曲和音樂神童卡洛斯的合奏震驚全場。 不僅如此,弗雷爾在舞蹈方面所取得成績更是令普蘭登人都津津樂道。他自幼跟隨雷諾學習舞蹈,尤擅弗拉明戈舞和現代舞,更是一名優秀的弗拉明戈歌者。時常會跟著雷諾的舞團到世界各地巡演。他的舞蹈演繹在世界范圍內都獲得了相當的好評。 而如今,今年十七歲,曾和弗雷爾一起聞名于普蘭登國家音樂學院的音樂神童卡洛斯已在古典音樂的領域里頻出捷報??梢恢币詠矶急黄仗m登人民給予深厚期望的弗雷爾卻獨自開創了一片天地,在花樣滑冰的領域為普蘭登奪得了從未有過的榮耀……】 卿越不斷的將網頁往下拉,又打開了許多不同的網頁,里面甚至清楚的列出了弗雷爾出生至今的每一年間所發生的重要事件,并時不時的附有幾張弗雷爾從小到大的照片。 一個十分可愛的小男孩懵懂卻極其認真的坐在鋼琴前彈奏著什么美妙的旋律,后又被一位溫婉美麗的女歌唱家抱起來親吻臉頰的…… 雖還是一個小孩子,短手短腳圓肚子,卻有模有樣的擺出舞蹈動作的…… 在冰面上摔倒,卻還是笑得異常開心的…… 與一個冷俊異常的碧眼男孩一起,在一個金色的大廳中演奏著小提琴曲的…… 長大了的男孩在奧運的領獎臺上自信耀眼的舉起獎牌的…… 令人震撼的,久久不能平靜的…… 當卿越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他才發現弗雷爾在兩個小時前發給他的消息,問他有沒有順利回到現在寄住的編舞家。在意識到那條消息的抵達時間與現在的距離后,卿越猶豫了許久之后還是決定給對方回了一個電話,若是電話響三聲對方都未接的話,就馬上掛掉電話。卻未曾想,電話竟是響了一下就立馬接通,就好像……對方正守在電話旁等著什么人的來電一般。 “你到家了嗎?因為你一直都沒回我的消息,我還以為你到現在都還在外面?!?/br> “啊,我已經到家了。不過……雪麗亞他們聽說了你愿意教我舞蹈的事,有些……吃驚,就一起多聊了一會兒?!?/br> 電話那頭的聲音就如同分別前說著再見的聲音一般好聽,令人心情變得更好,絲毫不見在深夜被打擾的,亦或是等了許久都未見有回信的煩躁。倒讓想好了要說抱歉的卿越有些不知所措了。 “弗雷爾……” “什么?” “我剛剛在網上搜索你的名字……” “哈……?你居然去搜索我的名字?” “因為,雪麗亞的丈夫發現我……似乎并不知道你的名字在普蘭登的意義?!?/br> 卿越的話顯然惹笑了弗雷爾,“那么,現在呢?你知道了以后呢?你是想說,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嗎?” “怎么會!我只是……只是……” 正當卿越在那邊“只是”不出個結果來的時候,弗雷爾卻笑著開口說出了那個讓卿越太過震撼的消息:“我已經和父親說好了,如果你那邊沒有問題的話,你從明天起就能來舞團了。簡訊里沒有說,因為我想知道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反應?!?/br> 那是一個帶著笑意,能讓人感到平和的聲音。卻讓卿越的瞳孔微縮,甚至拿著手機的右手也猛然一松,令的手機“啪”得掉到了地上。 自從那個晚上,仿佛自夢境中延伸出的話語從電話的那頭傳出之后,卿越便在這個陌生的國度里展開了與以前都不同的……全新的生活。 首先,他會在每天早上六點都會出門去進行學冰三年以來一直都堅持著的晨跑。雖然聽起來可能有些不可思議,但那的確是對于一名花樣滑冰運動員而言所必須的訓練。他們在正式比賽中需要向裁判和觀眾們展現出一個2:50的短節目和一個長達4:40的自由滑。 或許這對于觀看著,享受著這一切的人而言只是一個十分短的片刻,但對于展現出這一切的滑冰選手而言,四分四十秒的時間里,他們需要進行多次耗費巨大體力的跳躍,仿佛能將人的力氣全都耗盡的旋轉,更不用說幾乎每秒鐘都在持續著的快速滑行,步法展現,舞蹈動作所需耗費的體力了。 若沒有足夠的體力,根本就沒可能完成一個高質量的自由滑,甚至給裁判們留下一個疲于表現的印象,更不用說無力起跳所可能帶來的嚴重后果了。所以,每天早上的五公里晨跑對于卿越而言幾乎是必須的。而隨著年齡的上升,所參加比賽級別的提高,卿越必須在節目里加入更多的連跳。這便意味著……他會需要更多的體力以供他在比賽中的消耗。 所以每天早晨五公里的晨跑被逐漸加到了七公里。但……即使是每天都被那該死的晨跑給弄得苦不堪言,卿越卻還是覺得不夠。仿佛有一種危機感時時刻刻都追在他的身后一般。他總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在自由滑進行的時候都能感受到自己充沛的體力,甚至感覺自己還能再做三個連跳,一個多姿態的旋轉,而不是在每次自由滑結束的時候都像條被扔到岸上的魚那般劇烈喘息。 晨跑之后,是短暫的淋浴,卿越會在吃了簡單的早餐之后就去到舞團進行日常訓練的大樓門口。每當這個時候,他都能看到給自己和卿越都帶上一杯早上才做好的鮮榨石榴汁在門口等著的弗雷爾。 “無論是作為一名運動員或是作為一名舞者,我們都需要知道如何去保持我們的健康?!?/br> 弗雷爾似乎很相信著每天一杯鮮榨的石榴汁能夠幫助他們保持更健康的身體,甚至減緩身體的衰老。這對于花樣滑冰運動員而言十分重要。 無論是弗雷爾,卿越,楚炫,亦或是別的花樣滑冰選手,他們都很清楚由于男子單人項目在花樣滑冰中的特殊性,使得他們的黃金年齡只有十九到二十三這短短的五年時間。他們并不似冰舞選手,在比賽中不允許加入旋轉和跳躍,也不似雙人滑的運動員那般以展現兩人間的默契為重,甚至連阿克賽爾三周半跳也用不上。 男子單人滑項目……它的比賽難度在所有的花樣滑冰項目中是最高的。無論是跳躍,旋轉,抑或是步法。甚至是所有花樣滑冰的項目中唯一可能出現四周跳的。也正因為這樣,那些技術對于選手的身體素質要求十分高,也會在無形中給身體帶去更大的傷害。令得滿是傷痛的身體再也無法完美的展現出那些令人驚艷的技法。 “下一屆奧運會的時候,我二十一歲。但我卻不想在二十一歲的時候就退役。起碼也得再滑一個奧運賽季吧?但那時候已經是過了黃金年齡的二十五歲了。所以,在任何一個方面都要很注意。盡一切的可能延長我的運動生命?!?/br> 有時候,弗雷爾會帶著淺淺的笑意,望著天空這么說著,那種淡然的惆悵令卿越無法理解。 “想要延長運動生命,選擇冰上舞蹈項目不是更好嗎?男性運動員在冰舞項目上一直堅持到三十歲的并不少見吧?何況……那個不才是更適合你,能讓你完全發揮出舞蹈強項的項目嗎?那樣的話,又為什么要在后來轉到男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