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靳旭回頭白了他一眼,他最煩這種假正經的人,“我們又不賭錢,怎么就不務正業了,你想玩,我還不帶你呢!” 周莎莎氣得跳腳,“靳旭,你別太過分了?!?/br> “不是你先說我們不務正業的嗎?”靳旭嘁了一聲。 于朧拍了一下靳旭,讓他把注意力轉過來。 “這個游戲叫斗地主,一般是三個人玩的?!?/br> “這名字好,和警察抓小偷一樣好?!?/br> 于朧忍著沒白他一眼,“這一副牌,我們到時隨機翻出一張明牌,抓到明牌的人是地主,而其他兩人則是農民,兩個農民是一起的,兩人無論輸贏都算他們一起。我們三個人,每個人抓十七張牌,最后再留三張暗牌,這三張暗牌是留給地主的,誰先把牌出玩就算誰贏?!?/br> 于朧又把具體的出牌規則說了一遍,靳晴還是暈暈乎乎的,而靳旭聽了一遍,似乎就弄懂了,嚷嚷著玩一遍。 “你催什么催,我還是沒搞懂是怎么玩??!”靳晴瞪了靳旭一眼。 “晴晴,我來吧!”靳陽拍了下靳晴的肩膀,讓她把位置讓出來。 “哥,你知道怎么玩了嗎?” “大概知道了?!?/br> “哥,你真厲害!” 靳旭:……感情我不是你親哥是吧。 當他是死的嗎? 靳旭擼起袖子,準備在牌場上面大顯身手,讓靳晴這死丫頭好好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于朧把牌洗好后,十分不客氣地先抓了,地主牌在靳旭那里,但是顯然靳旭不大想要,畢竟當地主不光彩,但是他又想要下面三張暗牌。 靳晴站在靳陽身后,手搭在他肩膀上,看著她哥的牌,雖然她還不大清楚規則,但是看她哥連花牌都沒幾張,覺得應該不太好。 “你到底要不要地主??!”于朧忍不住催促道。 靳旭想了一會,玩牌怎么能跟現實聯系在一起,他一對王炸怎么能不要地主。 靳旭把牌一翻,氣勢如宏。 三三四,于朧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牌,還好沒什么用。 “哥,你怎么把自己牌全拆了打??!”靳晴忍不住問道。 靳旭忍不住瞥了過來,她才噤聲。 靳旭出了張十,手上只有一張牌的時候,于朧在桌子下面忍不住踢了靳陽小腿兩下。 靳晴覺得她哥身體好像變僵硬了一點,他壓出了手上最后一張二。 然后出了對三,于朧全是對子,幾個對連下來,手上的牌就全沒了。 靳旭把手上那張二郁悶地甩了出來,手握王炸都輸了,這讓他覺得很沒面子。 玩了幾輪后,靳晴大約也弄清楚了規則,靳陽把位置讓了出來,讓她玩會。 自己則站在了于朧身后,靜靜地看著她手上牌,于朧不確定出哪張牌的時候,就會回頭笑靨如花地問他。 兩人不時輕聲交流,看著十分和諧美好,這一幕在周莎莎看來卻異常刺目,她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憤怒像是快要溢出眼眶。 于朧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么要上趕著給自己找不自在,要是她不在,她還不會跟靳陽這么親密呢! 玩了半個小時撲克,柳如蘭叫了幾人吃飯。 吃了飯,她沒在靳家多待,很快就回了宿舍。 周莎莎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轉了個身去了朱家。 “朱文,你在家嗎?”周莎莎在門外喊道。 周莎莎和朱文交集不算太多,因為她以前一直都不怎么瞧得起他,他爸在軍中的職位比她爸低不少,更重要的是這人就是個紈绔子弟,實在上不了臺面。 “這不是咱們大院一枝花嗎?找我什么事?”朱文從屋里出來,調侃了一聲。 周莎莎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但還是忍住了心頭的不屑,“上次于朧讓你受了不小的處分,你真就打算咽下這口氣不成?!?/br> “怎么,你有什么主意不成?!?/br> “你過來,我跟你說?!?/br> 周莎莎在朱文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后,他忍不住重新打量了這個女人,“你這也太陰損點了吧!這是要直接毀了她??!” “她之前舉報你的時候都沒想過你,你還為她考慮呢!” 朱文環著胸,瞥了眼她,冷笑道:“什么為她考慮,不過就是個農村來的,以為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跟老子裝什么清高?!?/br> 周莎莎也露出了笑容,“等毀了她的清白,誰還看得上她,到時候還不隨你們怎么玩?!?/br> 從朱家離開后,周莎莎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暢快的笑容。 于朧那個小賤人憑什么處處壓她一頭,她爸是后勤部的部長,而她卻是農村來的土妞,論家世,她連在泥潭里仰望她的資格都沒有。 文工團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省劇院表演一次。 演出這天,于朧和康小楠她們有說有笑地上了車。 劇院外頭有個紅木板,會提前幾天把劇院的演出活動給公告出來,如果想看的,也不用買票,直接進場就行。 每次文工團過來演出,劇院里總會擠滿人,座位坐不下,就站在走廊上,走廊站不下就擠在門口。 很多人甚至專門坐車過來就為了看場表演。 這是這個時代為數不多的幾種娛樂之一。 “爺,你走慢點,不用那么著急”,于向學叮囑了一聲,省得他一大把年紀還被人擦碰到。 于老爺子對于看孫女的表演異常有興趣,他忍不住道:“你看這么多人,不早點進去,到時候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怎么能不著急?!?/br> 昨天接到于朧電話,說是在大劇院會有演出,家里只有于向學和老爺子有空,于好學則一天到晚待在家里死都不肯出去,在老爺子的要求下,他就帶著人坐車過來了。 其實他也有點好奇這個堂妹在舞臺上的表現。 劇院的后臺,于朧化好妝后,熱了下身,做了組最基礎的舞蹈動作。 等她上臺后,周莎莎悄悄把于朧放在角落里的水壺包進了衣服里,把自己水壺放在原處,然后進了更衣室。 她把一包白色粉末,從壺嘴里小心地倒了下去,然后晃動均勻,壺嘴周圍的粉末也被她用衣服擦去,而后水壺被放回原位。 第30章 30 于朧從舞臺下來后, 坐在長凳上休息了一會,周莎莎偷偷打量了她幾眼,看她一直沒有喝水,不由有些著急。 她觀察過很多次,于朧每次跳完舞之后都會喝水, 尤其是參加這種演出。 今天她該不會不按她平常的作息吧! 直到看到于朧走到角落, 拿起了水壺, 剛要喝水的時候康小楠叫了她一聲。 她心臟又被拔高了一截,好在于朧最后還是沒防備地把水喝下去了, 她忍不住大松一口氣。 這時她出了門,在門口處做了個動作。 “朧朧, 我想上廁所了, 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李染道。 于朧看了她一眼,對康小楠道:“小楠, 你要一起去嗎?” “不了,我馬上要上臺了,得準備一下”, 康小楠在一旁壓著腿,也沒看她們。 出了后臺, 她們走進了另外一條狹窄的通道,廁所在通道的盡頭。 “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br> “你一定要等我, 這里太黑了,我有點害怕?!?/br> 于朧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總覺得今天李染怪怪的, 她目光微閃。 在廁所外等了一會,她忽然覺得腦袋有點暈乎乎的,那感覺就像高中上物理課的時候,眼皮在瘋狂打架,明明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睡,但還是忍不住想閉眼。 于朧知道自己現在這情況很不對,估計是被人算計了,她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讓意識勉強保持清醒,觀察四周無人后,她直接進了空間,跌跌撞撞跑進了竹屋,咚得一聲栽在了竹床上。 “朧朧,你還在嗎?”李染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直到出了廁所,沒看到她人時,她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聲。 “她人呢?”周莎莎臉色非常難看。 “我真的不知道”,李染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臉上不由有些驚慌。 “朱文,你給我的藥是不是假的?!?/br> “不可能,我讓我學醫的朋友從他們醫院花大價錢弄出來的,怎么可能是假的”,朱文不滿地回了一句。 “那她吃了安眠藥,肯定跑不遠的,應該就在這附近。找到她,不扒光她的衣服讓她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我就不信周?!敝苌辶讼履_。 “李染,我警告你別給我耍小聰明,今天要是沒把于朧找出來,我就把你親爹是殺人犯的事情捅出去?!?/br> “我已經聽你的話把于朧單獨約出來了,你不能這么干”,李染忽然驚叫了出來。 周莎莎根本沒有理她,而是在這附近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找了起來。最后仍舊一無所獲,她臉色難看得像誤吞了一坨狗屎。 文工團的表演結束后,于家爺孫想去后臺看看于朧,結果卻沒找到人。 “李染,剛剛于朧不是和你去廁所了嗎?怎么就你回來了?”康小楠忍不住問道。 李染臉色蒼白,她低著頭,有氣無力地道:“我不知道,我一出廁所就沒看到她了?!?/br> 康小楠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那我們一起出去找找?!?/br> “你去吧!我有點累了,不想動?!?/br> “出去了?”于向學道,“那沒事,我們在這里等她回來?!?/br> 康小楠支會了于家爺孫兩人一聲,跑出了門,找了半天無果,她才又回去了,于朧早就回去了也說不定。 回到后臺后,卻發現于朧還是不見蹤影,她忍不住擔憂,只好把于朧不見的事告訴了王指導。 “好端端一個人怎么會突然不見了,”王指導忍不住皺了一下眉。 因為表演已經結束,隊伍馬上就要拉回去,于朧卻在這時候看不到人影,她發動了舞蹈隊的姑娘讓她們在劇院周圍都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