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盛歡道:“方才皇上已說明日會為我倆賜婚,我若成了太子妃,就能知道了么?” 趙杰掀起眼皮,凝視她片刻,道:“殿下對你一片癡心,你若親自問他,想來他會跟你說的?!?/br> 盛歡聽見兄長的話,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他若對我一片癡心,當初我還是盛歡時,又怎會那般對我?!?/br> 趙杰不解的看著她。 “當初我剛入京時,根本不是我主動撲進他懷里的,是他按住我的腰,我才摔進去的?!笔g小聲抱怨。 既然趙杰是她的親哥哥,那么她可以像以前跟盛煊相處時那樣,跟自己的阿兄告狀罷。 以前只要她受了氣或被人欺負,只要跟盛煊告狀,盛煊就會幫她討回那口氣,甚至動手修理欺負她的人,還說沒有人可以欺負他的meimei。 盛歡雖然知道自己與趙杰才剛相認,趙杰不可能像盛煊對她那般,卻又忍不住想將凌容與的真面目告訴自己的兄長。 趙杰聽完她的話,沉默許久。 他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跟自己的meimei說,其實他什么都知道。 “哦,我忘了你與太子交好,想必哥哥早就知道他的真面目?!笔g這時才想起自己的親哥是太子好友這件事。 她瞬間又蔫了下去。 趙杰看著她蔫了吧唧的樣子,心底泛起一抹笑意。 他這meimei雖然流落在外十多年,看起來卻也是被嬌養寵大的,言談舉止盡顯單純可愛,知道自己是被人調包才流落在外,卻未曾說過一句盛家父子的壞話,只說了盛翊臻是如何待她不公。 這樣善良單純的姑娘,如今卻對他抱怨起了太子,可見殿下之前真的將人欺負得太狠。 趙杰思索片刻,突然問道:“你以前可曾上過京?!?/br> 盛歡搖頭。 “既然殿下當初這么欺負你,那么我可以告訴你殿下的一個秘密?!?/br> 盛歡雙眸微微睜大,興致盎然的看著兄長。 “殿下他其實從三年前──” 趙杰話說才到一半,原本雙眼緊閉的少年郎突然猛烈地咳了起來,他立刻噤聲上前查看。 盛歡:“……” 她現在嚴重懷疑凌容與早就醒了,并且有證據。 就在凌容與緩緩睜開眼的同時,殿外傳來了周正的唱喝聲:“永安侯夫人到──” 盛歡立刻掙扎著想下榻,“放開,我手腕都紅了,疼?!?/br> 凌容與握得緊,力道自然不小,她雪白纖細的手腕早就紅了一圈又一圈。 “父皇可賜婚了?”少年剛清醒過來的嗓音略微低沉沙啞,很是好聽。 盛歡見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這個,忍不住怒從中來,他果然早就算準了景成帝會心疼他,所以才故意這番折騰自己。 “皇上說明日便下旨賜婚?!边@句話是趙杰說的。 凌容與聞言,才終于安心的松開盛歡的手,眼角眉梢,眼底嘴角,無法控制地浮上極致開心的愉悅笑意。 他的歡歡,明日過后,便是他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了。 就在盛歡迫不及待的想越過他下榻時,凌容與卻忽然伸手,將她的腰往下一扣。 趙杰反應極快,立刻站直轉過身去,卻忍不住出聲勸道:“殿下請自重,皇上既已賜婚,您不必急于一時?!?/br> 盛歡猝不及防摔進凌容與懷中,她簡直沒想到這人能無恥到這般地步! 她的親哥就在一旁! 她的娘親就在門外??! 她簡直要被氣死了?。?! 凌登徒子你還能再不要臉一些么! “孤沒想做什么,孤只是想……” 親一下孤的太子妃。 凌容與話未盡,大手便按上盛歡的后腦勺。 就在兩人的嘴唇要相碰之時,趙杰終究不忍自己親妹被這般占便宜,忍不住轉過身,說了一句‘恕微臣冒犯’,將meimei救離魔爪之中。 懷中溫香暖玉驟失,凌容與有一瞬的失落,但當他轉過頭,看著被趙杰帶走的小姑娘背影,嘴角卻又再次揚起一抹滿足至極的笑容。 他終于等來了這一天。 …… 盛歡被帶到永安侯夫人面前時,一張臉紅仍得像熟透的柿子。 她低著頭不發一語,只覺得自己以后再也沒有臉面對自己的親阿兄了。 凌容與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凌容與:歡歡終于是孤的太子妃了! ! ! 盛歡:呵。 凌容與:你為什么不開心qaq 盛歡:呵呵。 凌容與:tvt . 小可愛,你們信我鴨,真的是甜文,但前面男主強取豪奪,女主根本不知道他在背后做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男主重生了鴨,前世的事很復雜也還沒提及,這篇文才十萬字,要說的事太多,我不能劇透,我只能盡量每天碼多一點字了 文文更新時間為每晚21點,日更,有事文案請假! 留言掉紅包,隨機送30個 . 第30章 牧婉清從裴皇后口中得知三皇子已經將趙舒窈給收了, 所以他才會與太子雙雙跪在御書房外。 聽到時,她當下氣得不輕。 牧婉清沒想到趙舒窈不禁不知悔改, 居然還馬上就將目標轉向一心戀慕她的三皇子, 就只為了逃避嫁入寧府的命運。 更讓她生氣的是, 永安侯居然也默許女兒做這樣的事。 若非永安侯準許, 三皇子斷是不可能那般大膽, 敢夜探永安侯府。 牧婉清和景成帝一樣, 對三皇子所說的話一個字也不信。 永安侯母女二人, 一夜未回侯府,之后又被召進皇宮大半天,待兩人再次回到永安侯府時,已近黃昏。 永安侯一直在大廳等著她們,聽見下人進來通報說夫人及大小姐回府,立刻迫不及待的出門迎人。 “夫人和卿歡昨日怎么突然就去相府?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永安侯斯文俊朗的面容滿是擔憂。 牧婉清微微一笑, 巧妙的閃開永安侯伸過來的手, 拉著盛歡往內走去, 不答反問:“趙舒窈在哪?” 永安侯夫人甚少連名帶姓這么喊女兒,永安侯不由得一愣, 想起昨日女兒發生的事,長嘆一口氣, 方道:“你昨日雖未回府, 但應該也聽說了,窈兒她與寧二的事并不是真的,她是──” “她是遭賊人所害, 是罷?” 三人進到大廳后,牧婉清松開盛歡的手,忽地嗤笑一聲。 永安侯面色瞬間就變了。 牧婉清素來待趙舒窈極為寵愛,更是從未打罵過她,如今她聽到寶貝女兒出了事,卻非心疼而是這般反應。 永安侯想到牧婉清母女倆人昨日一夜未歸,三步并作兩步,來到牧婉清面前,抓住她的手腕,緊張地問道:“昨日你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牧婉清靜靜看著永安侯,沉默不語許久。 永安侯神色緊張,絲毫看不出任何虛情假意,牧婉清心中卻悲涼更甚。 她就是被他這真情實意的表相,整整欺騙十多年。 “是,我與卿歡昨日險些就要出事?!蹦镣袂遄齑轿?顫,眼眶泛紅,面上說不出的委屈。 “老爺,你去將舒窈叫出來,我倒要問問我這個娘哪里對不起她,我們的女兒卿歡哪里惹到了她,她竟要在寧老夫人的壽宴上毀掉我們母女倆!” “夫人說這話是何意?”永安侯臉色登時難看起來,目光擔憂的上上下下檢查起牧婉清,確認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勢才松了一口氣。 牧婉清推開他的手,將昨夜太子交給她的證據于寬袖中掏出,一把拍在桌上,“舒窈與寧二公子私相授受,意圖毀掉她長姐清白,甚至連我都差點害去?!?/br> 永安侯原本還想為女兒辯解幾句,卻在看完牧婉清拿出的證據之后,再也說不出話。 趙舒窈被帶到前廳時,依舊渾身酸軟,她才與三皇子鏖戰一整夜,現下一雙腿站都站不住,見到母親時更是一陣委屈。 “娘,您昨日去哪兒了?女兒昨日遭受不明之冤,您一定要為女兒做主……” 此時牧婉清坐在大廳主位之上,盛歡就站在她身旁,另一邊主位上的永安侯則閉眼不語,直搖頭嘆氣。 趙舒窈說得傷心,眼淚直掉,牧婉清的眼神卻越發冰冷。 盛歡聽完趙舒窈一番話,眸色幽暗一瞬,不由得好笑道:“這么說那寧府可真不是什么好東西,昨日寧大夫人引著我去更衣時,我與娘也雙雙中了迷香,不醒人事?!?/br> 趙舒窈一愣,隨后心底涌起一陣快.意,急忙拿起手絹捂住臉,掩去悄然彎起的嘴角,“那、那jiejie后來如何?難道jiejie也跟舒窈一樣都遭寧家兄弟欺.辱?” 她聲音里雖帶著委屈及哭腔,可只要一想到趙卿歡也失了清白,心中便覺痛快無比,昨晚在寧府所受的種種委屈,也因此番臆測消退不少。 牧婉清見到趙舒窈聲音雖帶著哭腔,說得好似極為擔心盛歡,可一雙杏眸里的笑意卻如何也藏不住,登時怒火攻心。 她沒想到趙舒窈居然能壞成這樣。 “你給我跪下!”牧婉清勃然大怒,拍案怒喝一聲。 身上氣勢極為凌厲,趙舒窈從未見過永安侯夫人如此震怒的模樣。 “什、什么?”趙舒窈笑容凝在嘴邊,雙唇哆嗦,“娘,我、我做錯了什么……為何您認回長姐之后,您就對我如此?您不能這么偏心,舒窈到底做錯了什么??!” 說到最后幾近哭吼。 盛歡走到趙舒窈面前,眼神冰冷睥睨,看著她片刻,方彎眸一笑:“多謝舒窈meimei擔心,幸而太子殿下實時發現寧家的惡行,我與娘并無遭受任何人的欺.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