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盲獄主修真記_分節閱讀_229
在這笑容之下,就算那口申口今都變得輕微了,可是下一刻,卡利隨手就把酒壺扔了出去,扔進了那個被荊岑引入酒血的湖里。 做完這一切,卡利伸了個懶腰,因為這動作以至于被黃金飾物遮擋的隱秘都露了出來,但卡利并沒有絲毫在意。她愜意的伸完了懶腰:“在這玩的開心,荊道友?!?/br> *** 廣嵐仙門的眾弟子還在說笑游戲,并不知道頭頂上有兩個大人物剛剛交談過。 荊岑看了看那湖水,略皺眉,落了下來。湖水流動,自動將扭曲的金酒壺推到了湖邊,即使已經浸泡在了水中,金酒壺依舊在流著血酒。荊岑的手指隔著虛空一點,酒壺響起叮咚一聲,一個阿修羅的魂魄浮現了出來。 這阿修羅原本也該是個英俊的男子,可現在他就仿佛是被一雙大手擰斷了全身骨頭,支離破碎傷痕累累,只有一張臉還算完整,只是左眼的眼球墜在眼眶里,脖子也扭動了幾十度,臉頰橫貼著自己的肩膀。 “你為何不走?”荊岑不太清楚金酒壺到底是用如何的秘術制造的,但他足可以釜底抽薪,直接切斷酒壺和男子魂魄的聯系,放他自由。 “我還想……再見她一面,再滋潤一次她的唇……”男子看著荊岑,眼睛充滿渴望和哀求。 荊岑是好心,不愿見他一個魂魄被束縛不得輪回,只能慢慢唄磋磨成灰。結果,被他說得哭笑不得,要是這人還有別的未了之事,他倒是愿意幫他,可是竟然是這種事:“卡利早已對你無意,何必依舊如此癡狂?” “我知道?!卑⑿蘖_笑了一笑,“但誰讓我愛她呢?謝謝您的幫助,但是我并不想離開這個湖,或許……哪一天我的女神會用這湖,或者與湖水相連的溪水解渴?!彼α艘幌?,下巴歪斜。 他這么說玩,就重新縮回了酒壺中,荊岑發現,被他斷掉的那一線聯系,竟然已經重新連接上了。酒壺滾動了兩下,重新淹沒在了湖水中——他一定還在不停的流淌著血酒,可是那血酒不是因為疼痛的哭泣,而是為了讓湖水充滿它愛意的滋味。 荊岑嘆了一聲,這大概就是問世間情為何物了,另外還要加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怎么茶水有酒味?”荊岑出神,也就是眨眼三兩下的時間而已,可是變故就偏偏在這轉瞬的時間里發生了。他聽見的說話聲音,分明是孫茗英的。 “真的有酒味?!苯又f話的就是葵花妖,“而且好甜?!?/br> 金酒壺的阿修羅男魂,并沒有怨氣或者煞氣,那個男魂讓荊岑感覺到的只有一種深沉的依戀與不舍,他其實已經算是一個器靈了。所以荊岑并沒有用強迫的手段,讓金酒壺離開湖中。但聽到其他人喝下的水有酒味,他也沒意識到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以他們的修為,如果沏茶的水里有惡質的東西,也不會發現不了。 可是,這世上不是只有惡,才是壞的。 “不甜啊,好苦。不過……這苦酒真好喝……”另外一個女弟子突然把茶壺奪了過來,咕嘟咕嘟全灌了下去,灌完了,她打了個酒嗝,就開始嗚嗚嚶嚶的哭,“狐師兄,什么時候你能多看我一眼?” 這個女弟子的反應仿佛打開了某個怪異的閘門,所有在場的廣嵐仙門弟子都開始不對勁了起來。他們有哭的,有笑的,有大罵的,有發呆的,有突然跑到其余弟子身邊表白的,還有突然和相熟的同門廝打起來的。而且所有的人和妖仿佛都沒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勁,各顧各的做自己的事。 荊岑這時候顧不得因為心里的那點不得勁而隱藏行跡了,他趕忙發出傳訊飛劍,同時打出一枚清心靜氣的符篆。符篆在眾弟子中炸開,眾人的神色有著剎那的迷惑,但是很快就重新開始哭鬧廝打,竟然完全沒起到作用! 見符篆不成,荊岑干脆將眾弟子全部禁制??!待烏地拔和其余弟子弟子趕來時,看見的就是荊岑站在中央,四周倒了一地酣睡的同門。且每個人都面色紅潤,額有細汗,打著輕酣,怎么看怎么像是喝醉了酒。 “師父?你怎么來了?” “想來就來了?!?/br> “這……師父你在那邊閉關還沒幾個月吧?” 原本烏地拔還是挺機靈的,可是怎么突然之間就這么木呆呆了呢?荊岑瞟了烏地拔一樣:“啰嗦什么?沒看你同門躺了一地嗎?” “哦!對了,師父,這是怎么回事???而且,師父我也不是不擔心同門,可是你不是在這了嗎?你在一定沒事的!” 其余同門頓時向烏地拔投去敬仰的視線:真沒想到原來烏師兄/師叔/師叔祖如此精通拍馬屁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