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盲獄主修真記_分節閱讀_227
孫茗英沒想到烏地拔會這么說,想想之后烏地拔又給了她一份禮,孫茗英頓時覺得臉上發熱:“七師兄……” “小師妹,先聽我說完。我說這些話并非是讓你感謝我,而是要告訴你,我們這些植物成妖的,和獸妖,和你們這些人,都是不同的。我的葉子,我不愿意給,強摘下來的不是帶毒,就是無用的。五師兄的松果,不是他愿意的,松樹都不會結果。還有你看那毽子,所有的材料也都是他們自愿拿出來的,和松子,葉子并沒什么不同。這樣做并不會對自身修為有太大的損耗,又對同門有益,我們很樂于這樣做。但如果這樣反而讓你覺得惡心……” “師兄!我并不是覺得惡心,我是覺得不好意思,畢竟,我是人,長不了葉子,更結不了果子,沒什么能回饋你們的?!?/br> “那這事就得說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了?!笨雌饋砜偸遣豢孔V的烏地拔微微一笑,此時的表情竟讓他看起來很是值得信任,“我們妖修安穩修行的地方,除了碧樂丘小福地,就是廣嵐仙門了。但碧樂丘還是狐妖為最,獸妖為主。我們這些植物妖精,還是在廣嵐仙門最自在逍遙。但我們怎能白受宗門庇護,自然都想盡量回饋?!?/br> 孫茗英點頭,師門長輩的事跡她是聽說過的。廣嵐仙門的崛起歷史,是修真界中的神話:“不分妖修人修,宗門長輩的回護授業之恩,自然是該好好回報的,但是……長輩的功績得來的福澤,延續到我身上……總覺得受之有愧?!?/br> “那是沒你以后多收些妖修弟子不就好了?!?/br> “師兄說的也對?!睘醯匕我呀泴⑺慕Y解開,看著松子的那股難受勁漸漸消去,再推辭,反而就是虛偽了。孫茗英捏開一個松子吃進嘴里,故意玩笑的掃視著烏地拔全身上下,“七師兄,五師兄有松子,那你有結子嗎?” “我當然有!”烏地拔很得意的掏出一個玉瓶,這瓶子寒氣四溢,孫茗英竟然立刻就打了個噴嚏,烏地拔趕緊把瓶子又收了回去,“只是我的種子毒性太大,你現在的修為,大概剛聞到味就要中毒了?!彼肓讼肷斐鲎笫謥?,一根手指化成了木質,一根軟軟的枝條從他的食指指尖長了出來,枝條的頂端長出一個花苞,花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終開出了一朵形似牡丹的粉色花朵來。 “師兄!你會開花??!” 烏地拔用另外一只手摸摸鼻子,覺得這話怪怪的:“不會開花,我怎么結的種子?!?/br> “那種子……豈不就是你的孩子了?” 盛開的花朵和若有似無卻勾人至極的花香,已經讓其余弟子都忍不住湊了過來。只不過烏地拔和孫茗英的輩分高,所以沒人過來打斷他們談話而已,聽卻是大家都能聽見的。孫茗英這么一問,頓時響起笑聲一片,烏地拔的臉瞬間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那迎風送香的花朵,也嗖的一聲就縮得不見了蹤影。 “哼!”剛剛成熟穩重的烏地拔果然就只是一個錯覺,現在被小師妹說得丟臉的烏地拔,冷哼一聲,頂著一張熟透了的臉轉身跑了。 *** 從頭看到尾的荊岑頓時笑出了聲,尤其是烏地拔跑了后,孫茗英看著松子臉皺成了個包子。 雖然這次沒說出來,但是荊岑還是知道她為什么糾結:松子豈不就是林松的孩子?這么一想剛剛還在笑的荊岑突然也糾結了——自然是身為師父的他得到的松子最多,不止松子,還有松蠟、松油、松香…… 這么一算,好像他從植修徒子徒孫那里得來的果子、種子、皮、根、葉、蜜不知道有多少。獸修的徒子徒孫也一樣總會將很多東西送與宗門,比如他們的牙,褪下來的皮,掉下來的毛,唾液、毒液等等等等。 廣嵐仙門是不是有些太苛待這些妖修弟子了? 荊岑思考得很認真,雖然從掌門的位子上退下來了,但是打雜的時間長了,也就成了習慣了。 其實荊岑是被孫茗英無意中誤導了,妖修的這些付出,都是在并不傷害到他們自身的基礎上的,另外,最早出現貢獻出自身物品的這件事還是從黑聚流那開始。他把自己的蛇蛻都貢獻給宗門了,最早還沒和盧玳重遇,廣嵐門四處流浪生活的時候,黑聚流的蛇蛻和蛇毒對宗門的幫助非常的大,能讓他們換取維持修行的最基本的物資。 等遇到了盧玳,又天上掉餡餅的遇到了一群老仙。黑聚流依舊習慣無償的貢獻,但他送出去了蛇蛻,很快就得到了一件以他的蛇蛻為基礎煉制的戰衣,戰衣和法衣不同,法衣就是衣服,主要作用是遮體,就算附加一些術法也不會是太高明的??墒菓鹨骂櫭剂x,就是穿著它戰斗的,一件好的戰衣,其價值等同于一件高品的法寶,聽說還曾經有過至寶等級的戰衣,只是那也只是傳說中出現的了。 后來,廣嵐門變成了廣嵐仙門,門里的妖修也越來越多。妖修們一方面是要對宗門表示感謝,一方面他們拿出了物品又往往能得到回報,比如法寶、藥物,結果妖修也就越來越多的朝廣嵐仙門的內庫里塞東西了。 現在宗門里比那些以馭獸為修煉手段的宗門,稀奇古怪的東西還要多,因為人修再怎么研究,又怎么能比妖修自己更清楚自己身上的零件到底有什么用處呢。 其實人修的弟子一樣經常性的把自己的歷練所得送進內庫,而且從數量和珍貴程度上來說,比妖修更要多,更要貴重。只是,畢竟人修的是從外得來的,妖修的是自己身上的東西。 荊岑尋思著自己要不要回去和照郁商量商量,是否要制止一下這種情況? 正尋思著,下面又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