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師父不作死_分節閱讀_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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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驀地停了下來,像是聽進了警告,在冷冰冰地掃了對面的人一眼之后便倏地消失了,就在眾人驚愕的時候,那抹淡藍色的被冰霜所覆蓋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河對岸,隨即一停不停地繼續朝前走去。 之前發出警告的煉虛修士大怒:“本座說不許通行,你耳聾了嗎?找死!”話音未落,手中的寶锏已經沖了出去。 青年終于停了下來,驀然轉身,一道寒光從他袖中沖出,卻與擊來的法寶擦身而過,煉虛修士露出了得意且譏諷的笑容,冷哼一聲,一個小小的化神也敢跟他這個煉虛斗法,真是不自量力,我叫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然而下一息,他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因為那道寒光所到之處都化作了一片冰天雪地,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腳已經被凍在了地上,他剛要掙扎,那道寒光已經貫穿他的身軀。他保持著譏笑的神態在頃刻間變成了一座冰雕,隨即毫無預兆地崩裂開來。 那把沖到青年身前的寶锏也被厚厚的冰霜所包裹,在其主人裂成碎片之后落在了地上,隨即那道詭異的寒光回到了青年的袖子中,青年用著淡漠的眼掃了一圈瞪大著眼睛,張大的嘴可以塞入一個鴨蛋的眾人,看也不看地面上掉落的法寶,緩緩轉身,瞬間就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第一百三十六章 神秘的白發人 過了一陣子,圍觀群眾才從深深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人群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他、他竟然殺了、殺了……” “一招,只用一招,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眾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這名神秘青年的來歷。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給我去追!”看守鬼渡橋的頭頭趕緊發號施令,敢殺他們逐淵城的兄弟,簡直膽大包天,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 林儀風當初隱瞞自己的傷勢時還是很忐忑的,就怕徒弟會注意到他受了傷,所以才提出暫時不回靈云,找個地方閉關恢復靈力的想法,以便穩住對方,可以讓自己順利地離開。受傷約等于感染,他很清楚他不能再留下來了,再待在徒弟的身邊無疑會成為一顆定時炸彈,一旦自己神志不清,做出傷害對方的事,他一定會追悔莫及的。 他清楚地知道現實跟小說的區別,知道自己未必次次都有好運,都會受到老天的眷顧,在現實當中,他必須多為自己跟徒弟考慮,而不是心存僥幸,就算有多么地舍不得,就算知道自己的離開會讓徒弟多么地痛苦,他也不得不毅然地做出這個決絕的選擇。 他在確認沈則容已經閉關之后便偷偷地離開了,再次踏上了逃避的道路,但這一次跟上一次絕不相同,他不能夠再被徒弟找到,以免他受到傷害,他也許會死在半途中,誰也不知道病毒什么時候會發作,但是林儀風已經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正在逐漸失控,他確實是被感染了,他的離開是正確的。 現在他需要找一個徒弟無法找到,或者說是暫時無法找到的地方,他御劍向西而行,十來天之后他出現在了西和國的邊際,出現在面前是那條在他的書里也出現的寬廣河流,對面便是危險詭譎的放逐淵了。 短短十日,靈力的失控正在逐漸加重,冰靈氣的不斷外溢,在頭發及衣服上都凝聚成了薄薄的冰霜,也許再過不久他整個人都會被徹底地凍住,自爆而亡或者自己被自己凍死,都有可能。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選擇一個安靜而隱蔽的地方,等死或者等待奇跡的出現。 病毒的肆虐將他整個人都變得冷冰冰的,甚至于性情都有了改變,他面容冰冷,眼神淡漠,再也沒有了一絲笑容,仿佛就連面部神經都被凍住了,就連那顆在胸腔里跳動的心都被凍住了,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化作了一片冰冷。 一招之內就解決了一個修為比他高出許多的煉虛修士其實就是靈力失控的結果,靈力正源源不斷地從他體內涌出,不管他愿不愿意,都會傷害到任何一個靠近他的人,不管對方是不是敵人。 當他從鬼渡橋邊消失,再次出現時便置身在了一片荒野之中,腳下便是弱河,黑沉沉的河水不管如何陰冷,都永不封凍,緩緩流淌著。這陰冷的弱水對于修真者來說是致命的,但不知水中是否生存著其他的生物。 天空灰沉沉的,好像被霧霾所籠罩,只有幾許微弱的陽光透過籠罩在放逐淵上空的厚重云層灑落下來,落在佇立在河邊的林儀風身上,凝結在他發絲間的冰霜折射著光線,熠熠生輝,照得他的面孔愈發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四周一片死寂,就連鳥叫蟲鳴聲也沒有,只有陰風刮過耳畔的嗚嗚聲。 他已變得十分虛弱,像是耗盡了所有體力,他竭力勾起發白的嘴唇,露出了一絲虛弱的笑容,“小容……”他喃喃自語著,在身體搖晃了幾下之后便落進了黑沉沉的河水中。 當他整個人沒入水中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被厚厚的冰塊所包圍,化成一座冰雕,順著水流沉入河水的更深處,四周黑沉沉地沒有一絲光線,寂靜得可怕,在這里就連時間都停滯了,如墜深淵,也許將永遠沉睡安眠,直到被人發現的一天或者永遠不被發現。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是非常漫長的時間,又或許只是短短的一瞬,黑沉沉的河底閃過一抹白色,在黑暗之中分外顯眼,銀白色的猶如細長的絲線,在河水中飄蕩著。有什么東西,像是一個人影,朝落在河底的冰雕緩緩游去,他動作靈活,絲毫沒有受到陰冷河水的影響,更沒有被凍成冰塊,他在這水中來去自由。近了、近了,他朝那座冰雕越來越接近了。 先前浮動在水中的銀白色細絲便是他那一頭白色的頭發,纖長而細柔,他終于落在了冰雕旁邊,但他沒有立刻靠近,顯得十分警覺而小心翼翼,歪著腦袋好奇地打量著這一尊人形冰雕,似乎在思考它是從哪兒來的,對他有沒有威脅性,他該不該靠近它? 遲疑了一段時間了,白發人終于有了動作,輕輕地靠近過去,映入他眼簾的便是一張美好而安靜的容顏,闔著雙眼,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像是受到了吸引或者僅僅是出于好奇,他單膝跪在冰雕身側,伸出纖長而蒼白的手指,試探著撫上冰雕的面孔,當然觸碰到的只是一層厚重的寒冰。 他凝視著冰里面的人,看著他那散落在身側的烏黑的發,與自己一樣蒼白的面容,閉合的雙眼下濃密而纖長的睫毛,沒有血色的嘴唇,勾勒出了一張漂亮而虛弱的容顏。他的手指下意識地在冰面上來回劃動著,仿佛在撫摸那人的面孔。 他就這樣半跪著,長時間地看著那沉睡的容顏,仿佛著了迷,或者他是被里面的人所吸引,或者只是因為它是這黑暗而寂靜的空間內唯一一件不同尋常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神秘的白發人終于有了動靜,他抱起了身下的那座冰雕,帶著它緩緩地向上游去,但他并沒有游向河面,而是摸索到河床的某處,在那處的巖壁上有一個洞口,白發人拖著冰雕游了進去,在黑暗的環境內游了一段時間,前方隱約透出一兩點光亮,白發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其中。 那是一個昏暗的山洞,盡頭有一個水潭,黑沉沉的潭水深不見底,一座冰雕擺放在水潭邊上,濕漉漉的白色長發拖在地面上,有一些落在水潭里,隨著水波蕩漾著,白發的主人跪坐在地上,俯著身子,蒼白的手指搭在冰面上,慢慢地,一股股寒氣從冰里面鉆出,涌入了他的手指中。 隨著寒氣的涌出,冰塊正在逐漸地融化,漸漸地,被封在冰里面的人浮現在了他的眼前,他不必再隔著寒冰去感受對方臉部的輪廓,發絲的觸感……他遲疑地伸出手指摸上對方的面頰,依舊是冷冰冰,但并不如冰塊一般僵硬,相反柔軟而細膩,就如那頭烏黑的長發。 白發人輕手輕腳地掬起一把黑發,感受著發絲從指間劃過的那種柔順觸感,他隨即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慢慢地將發絲捧到鼻間,輕輕地嗅上一嗅,一股幽幽的冷香頓時涌入了他的鼻腔,令他露出了驚訝而沉醉的神情。他突然趴下身子,將鼻子埋入那濕漉漉的發間,企圖嗅到更多的香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身下的人突然動彈了一下,“唔……”隨即從他嘴中溢出一聲含糊的呻吟,白發人突然像一只受了驚的兔子猛地從對方身上站起來,不是跑,而是飄入了旁邊的石壁里消失不見了。 林儀風皺著眉頭,緩緩地睜開眼睛,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他發現自己墜入了深淵,周圍一片寂靜與黑暗,他躺在深淵底部,不能夠動彈,不能夠說話,直到有什么東西的來臨打破了他的這種困境。 他從地上支起身,環顧四周,盡管環境昏暗,他依舊能夠將周圍打量清楚,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山洞里,水潭的邊緣。他明明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因為體力不支加上靈力渙散而栽入弱河的,一落入陰寒的水中,他便徹底地昏了過去。 那么是有人把他救到這里來的嗎?那一定是位高手吧?他如此想著,趴在潭邊,試探著把自己的一根手指浸入潭水里,果然浸入水中的手指立刻被凍住了,驗證了他的猜測,這個水潭里的水就是弱河里的水,或許這個水潭跟弱河是相通的,是有人通過水潭把他從弱河里救出來的。 “請問有人嗎?有人在嗎?是你救了我嗎?”林儀風環顧四周,連聲發問,但回答他只有他自己的回音,沒有其他的聲音回應他。 人影躲藏在山洞的某個角落,白色的長發垂散在腰間,他偷偷地注視這個突然醒過來的人,顯得膽怯而緊張。 林儀風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令他感到驚訝的是,他的靈力已經沒有之前那么渙散而混亂了,難道說他的身體沒有繼續惡化下去,肆虐的病毒得到了控制?如果真是這樣,那實在是太好了。 但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是什么原因導致了這一變化,會是那個救他的人嗎還是其他的原因? 【本章完:恭喜容小貓又收獲到了情敵,師父越來越蘇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白毛是什么物種? 其實林儀風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沈則容,他把他一個人撇下了,一旦他發現自己離開,一定又會向上次那樣風風火火地來找自己。他沒有留下任何信息告知徒弟,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即使告知他原因,他也一定會無視自己的警告前來找他。他現在只希望沈則容能夠在結束完閉關之后才發現自己的失蹤,而不是中途就知道自己不見了,這樣可以拖上一段時間。 林儀風的身體情況雖然有所好轉,但他不能肯定自己是否真得沒事了,病毒是否已經減弱,他可以痊愈,所以他仍打算繼續待在放逐淵,待在這個隱蔽的山洞里,等到真正痊愈的那一天,他會回去找徒弟的。但是他不希望到那時反而是自己找不到徒弟的下落,也不希望徒弟出事。 他把霜天扔進水潭里加以祭煉,霜天一落進水中,整個劍身便布滿了晶瑩的霜花,一股股寒氣源源不斷地從潭水里抽離出來涌入劍中。 他自己則盤腿坐在潭邊開始運功修煉,他不知道自己昏迷有多長時間了,但體內渙散的靈力已經得到了恢復,甚至比之前更加充沛,只是靈力還不穩定,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徹底穩定靈力,從病毒手中奪回自己身體的主導權。 然而專心修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總覺得在這昏暗的山洞里的某個角落,有一雙眼睛正在偷偷地盯著自己,但對方的身影飄忽不定,他無法鎖定他的正確位置,甚至無法看清他的模樣。會是他救了自己嗎?那么他為什么要躲在暗處而不愿意出來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