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師父不作死_分節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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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在地底的數次瞬移,師徒倆早已出了石梁山,來到了數千里之外的一處曠野之中,他們此時已經出了靈云派所在的東陽國,而到了其他的國家了。不過對于修士來說,他們從來不用受官府的管轄,即使在數個國家之間穿行,也根本不用辦理任何手續,行動相當自由。凡人可就不同了。 經過連續幾次長距離的瞬移,林儀風的靈力還是消耗得比較多的,再加上了天色已晚,是不適合再趕路了。其實對于修士來說,特別是修為高強的修真者,露宿在荒郊野外與下榻在客棧里又有什么區別呢? 元嬰期的修士根本不畏寒冷,不懼饑餓,僅靠天地間的靈氣來維持機體運轉,便是林儀風在原著中描寫的餐風飲露的“仙人”的境界了,如今能夠體會到這種書中的境界,也算是他三生有幸了吧。只不過照顧著還未踏入修真的沈則容,所以林儀風往往會選擇在客棧過夜。 待他用飛劍找到一處山壁挖出一個較深的洞xue,兩人一貓便落在了山洞前的平地上,此時夜幕降臨,天空中星光隱現,曠野一片靜謐,偶爾想起一兩聲夜梟的鳴叫方才打破這份靜謐。 洞口升起了篝火,明亮的火光落在林儀風身上,映照得他絳紫色的氅衣越發明艷,也襯得他整張面龐更加明艷,他的面孔雖漂亮但不女氣,五官精致卻不陰柔,可以說就算在俊男美女如云的修真界也是相當出眾的。 不過沈則容卻有一種錯覺,如果把眼前的這張臉安到前世他遇見過的那個王金祿身上,是否仍能夠展現出這種清逸灑脫的賞心悅目的氣質?都說相由心生,有過一世經驗的沈則容很同意這一點。 “小容?小容?” “???” 被林儀風伸出手來在他面前晃了幾晃,沈則容方才回過神來,才意識到他竟然一直維持著看著他師父的姿態,他慌忙垂下了臉,面頰悄然爬上一絲可疑的紅暈??蓯?!沈則容壓下眼底的惱怒暗道,沒有修為真是麻煩,以前他的反應速度哪里會這么遲鈍,根本就像個傻子,幸好他現在有個孩子的外殼,他師父還不至于嘲笑他。 “怎么了?” 聽到他師父的詢問,他趕緊搖搖頭以證清白,又怕他師父真得會笑話他,忍不住偷偷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到他師父正笑盈盈地注視著他,明亮的火光在他漂亮的眸子中跳動著,映得琥珀色的眸子宛如一泓清泉,波光流動,竟是分外地…… 看得沈則容又愣住了,等反應過來時,可惡!能別動不動就笑嗎?笑得他好尷尬! ☆、第二十四章 :貓與徒弟的矛盾 “滋啦——” 紅色的火炎獸的rou塊在木火上不斷地炙烤著,逐漸裹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外皮,顯得酥脆可口,從rou內滋出的油脂滴落在干燥的松木上,火焰猛地躥高起來,隨后又落了下去,rou香伴隨著松木的清香飄蕩在兩人身周,就算林儀風已經辟谷多時,也是忍不住食指大動。小則容的肚子更是直接咕咕地叫起來,在幽靜的環境里格外清晰。 林儀風不禁微微一笑說道:“吃吧?!?/br> 妖獸和靈獸除了內丹,rou內也富含靈氣,不管是辟谷還是未辟谷,以此為食對于增進自身修為都有好處,不過林儀風是冰靈根,不適宜食用含有炎火之氣的rou類,所以這些烤rou都得由他徒弟消滅掉了。 “那,徒兒就吃了……” 沈則容臉色有點兒尷尬,今天的自己實在是有點不給勁,先前看著他師父看得走神,現在肚子又叫得那么大聲,顯得自己很嘴饞似的,真是有點兒丟人……這樣想著,一張小臉不由皺了起來,拿起火上rou串盡量吃得慢條斯理,好保持住自己的形象。但是……唔……實在是很好吃,肚子似乎更餓了,于是咀嚼速度不由加快。 林儀風見他徒弟啃著rou串吃得津津有味,暗道他果然是餓壞了,是呀,這一天的確忙碌,不斷地趕來趕去,又經歷了兩場打斗,幸好有驚無險,小家伙一定累壞了吧?說實話,他跟著自己奔波了一天,既沒有向自己抱怨一句累的話,也沒有扯著他的衣服喊害怕,還凍住了一個想要打他主意的人,這份勇氣與毅力讓林儀風既欣慰又贊賞,果然不愧是小說的男主,他果然沒有收錯徒弟。 自從被師徒倆帶出地底,小貓就一直黏在林儀風身上,閉著眼睛似乎在打盹,不哭也不鬧,分外地安靜,偶爾發出幾聲低低的叫喚,卻仿佛是睡夢中的囈語。然而這個時候,似乎是睡醒了,小小的身軀終于動彈了一下,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隨即慢慢從林儀風的肩膀上爬了起來,小白爪在柔軟的衣服上刨了兩下,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像是一團彩色的毛團終于散開了,整個過程都帶著一種貓咪特有的慵懶腔調,十分惹人憐愛。 “喵喵~~”小毛團忽然朝著對面的沈則容叫了起來,伸長著細弱的脖子似乎在嗅著什么。 “師父它是不是餓了?”沈則容低頭看看手里已經啃完了一半的rou串,再抬頭看看對著他叫的貓咪。 林儀風轉頭看了一眼即使伸長了脖子眼巴巴地看著他徒弟也仍不愿意離開自己的肩膀的小家伙,不禁笑了一笑道:“它應該是餓了,不過它只吃素,不吃葷?!彬|虞一族生性善良,雖然外形像貓,卻是十足十的素食主義者。 沈則容暗暗點頭,以前和小貓一起闖蕩修真界的時候,都是他吃rou,它吃素,兩人會在夜幕來臨的時候尋找到一個棲身的地方,一人一貓圍坐在火堆前,他盤腿坐在地上烤著rou,它則蹲坐在地上,兩只前爪捧著果子吃。沈則容很忌憚別的修士,從來都是獨行俠,一人一貓相伴了很長之間,直到對方回到了自己的族人身邊。后來自己被人暗害就再也沒有見過它。 毛團嗅著rou香叫喚了幾聲之后,忽然轉過身去湊到了林儀風的脖子旁,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舔起他裸露在外的白凈皮膚來。柔軟的舌頭上帶著細細的倒刺,搔刮在皮膚上頓時泛起一股癢意。 “別舔,很癢?!绷謨x風不由笑出了聲,他以前就很怕癢,就算換了一個身體,仍是一樣地怕癢,趕緊拎起毛團阻止它再舔自己,心里則暗道:“難道它餓了就想吃自己?” 林儀風知道小貓這么黏他那是因為察覺到了他身上的靈氣很足,出于一種親近靈氣的靈獸的本能才會賴在他身上不肯走,想要汲取從他體內溢散出來的靈力來成長。他卻不知道這只是原因之一,第二是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讓小家伙感覺到既溫和又舒服,騶虞族對于別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很敏感,它們最喜歡親近氣息溫和的人或者動物。 被林儀風喂了幾顆聚靈丹,毛團果然安靜了下來,吃完以后甚至還意猶未盡地砸吧了幾下嘴巴,粉紅色的小舌頭舔了舔嘴邊的一圈白毛,然后小腦袋親昵地在林儀風的手指上蹭起來,發出“喵”的一聲撒嬌意味濃重的叫聲。 不論是姿態還是叫聲都相當地萌化人心,林儀風忍不住搔了搔小毛團的下巴,結果小家伙相當受用地配合著抬起了腦袋,露出了長著一撮白毛的下巴,冰藍色的小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昭示著它很舒爽的心情。 果然是很黏他師父??!捧著rou串啃的沈則容偷偷地看著對面一人一貓的互動,暗暗道,這副溫順撒嬌的模樣可跟前世他初次見到時的截然不同,他們那個時候可是打了一架才熟悉起來的。 而等林儀風想將吃飽的小貓抱給他徒弟時,小貓就不樂意起來,不僅用爪子勾住林儀風的衣服著急地叫起來,而且還對著想要碰它的沈則容齜牙咧嘴起來。沈則容滿臉黑線,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竟然!被嫌棄了!明明前世的時候還黏他黏得那么緊,這回竟然被嫌棄了!這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是有奶便是娘??! “哼!”饒是他自詡穩重,被小貓輕視了以后也是忍不住怒哼出了聲,皺著一張小臉,聲調拖得長長地,頗有和小貓置氣的意思。 “阿喵,為什么不喜歡小容呢?小容是我的徒弟,也就是你的朋友,朋友之間要好好相處知道嗎?”一貓一人的反應看得林儀風忍俊不禁,他可想不到小貓竟然會不喜歡小容碰它,明明在原著里兩人相處得可融洽了。 “喵喵~”然而毛團卻轉過了身,拿屁股對著沈則容,卻揚起小腦袋頗為殷勤地蹭了蹭林儀風的手指,仿佛在說倫家就喜歡親近你。 “師父你喊它什么?”扭過頭去作生氣狀的沈則容像是抓到了什么,突然轉過身來看著他問道。 “阿喵???” 林儀風下意識道,突然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阿喵這個名字可是他徒弟在原著里給小貓取的名字……但這也不對啊,他完全不需要緊張,現實里的徒弟和小貓是第一次見面,又怎么可能會提前預知劇情呢? “阿喵?是給它取的名字嗎?” 沈則容神色略微古怪地瞅了一眼捧著毛團的林儀風,暗自思忖著,這個名字明明是自己前世給它取的,他師父怎么也會想到取這個名字?不過……雖然他感覺他師父身上的秘密很多,但取名字這一點倒不能成為他抓到他的把柄,也許真得只是巧合吧,畢竟像自己這種取名字偷懶的人也很多。 “不喜歡嗎?不好聽?”林儀風望著小徒弟看向自己的若有所思的表情,試探著道,心里則奇怪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 “不、不?!毙⊥降芫従彄u頭,如果否定了他師父取的名字,就等于否定了他前世的品味。 “這樣吧,”林儀風則把沈則容流露出來的神情歸結為為難,思索片刻道,“小名就叫阿喵,大名就叫風歸吧,希望它能夠早點回到族人的身邊?!憋L歸是小貓回到騶虞族,他舅舅也就是騶虞族的族長風瑾給他取的名字。這段劇情只是林儀風的設定,還沒有寫出來。 小則容默默地點點頭,對此并無意見,覺得他師父的取名能力還是比他高上一點的。黃暈的火光在他稚嫩的面龐上跳躍著,映照著他眼中的神情模糊不明,他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輕聲道:“師父不想把小貓留在身邊嗎?它好歹也是神獸后裔,修真者可遇不可求,至少可以當坐騎不是嗎?” 林儀風輕輕地撫弄著抓著他手指玩的毛團,笑笑道:“師父還用得著坐騎嗎?”他只要有把稱手的飛劍就行了,御劍飛行,徜徉于青冥之上,往來于浩淼煙波,可比騎什么珍禽異獸都令他來得高興。因而說道:“如果阿喵的族人沒能來找它,我們就把它帶在身邊照顧,如果它與族人相認了,我們也不能強求它留下來?!?/br> 沈則容看似沉默下來,眼底卻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這個說法……還真是跟他前世很相像啊,當騶虞一族的族長找到他們的時候,盡管阿喵很舍不得他,但他看得出來它還是很想回到族人身邊去的,因此他最終還是與它辭別了,約定以后再相見,可惜……終究還是沒有那么一天。他剛才那樣說不過是想試探他師父說的是否出于真心,而不是虛偽的漂亮話。 陷入沉思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悠揚的笛聲,沈則容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他師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他身邊,佇立在不遠處的崖邊,沒有了火光的照耀,那抹鮮亮的紫紅也染上了夜色的深沉,使那抹修長的身影變得凝重起來,卻又顯出一絲落寞和孤寂來。 也許是他的錯覺吧,沈則容暗暗道,回響在他耳畔的仍是同一首曲子,一首他前世從未聽到過,只從今世的這個人身上聽到的曲子,清越而悠揚的笛聲,卻也仿佛與他融入夜色的身影一樣含著一絲孤寂,一絲悵然。 這樣的師父是很陌生的,遙遠的,不像平日里那個溫和可親的人,可在沈則容的心里卻似乎不想讓他變得那么陌生,那么神秘……沈則容搖搖頭,打斷了自己的這個奇怪的念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都有自己的個人世界,對方并沒有窺探過他的心事,而一向獨來獨往慣了的自己也沒有去窺探別人心思的習慣,更不應該上前去打擾他。 夜色漸濃,兩人一貓進到挖出的簡易山洞里,林儀風從儲物手鐲里拿出被褥給他徒弟鋪好了床鋪,剛給躺在床上的小家伙掖好被子,摸摸他的頭囑咐他早點睡覺之后,“師父……”小則容忽然拉住了他的手,直直地注視著他,似乎有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