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_分節閱讀_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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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往哪怕是只露出了半張臉的北區青龍堂堂主面前一站,他也是瞬間就被那半張臉給妥妥地比了下去。 然而這刀疤男看上去并不覺得自己有比李堂差多少,他站在李堂跟前,很輕蔑地笑了笑:“今天李堂主居然親自來了,看來是對這片地盤的歸屬十分上心?!?/br> “也不算,只是無聊了,”李堂從墨鏡后面看著面前的人,言簡意賅地說,“來運動下?!?/br> 運動下…… 這孩子管“砍架”叫運動。 站在人群里,將李堂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的蕭末沉默了下。 反倒是那個西區的年輕人聽了李堂的話卻沒有多大反應,就是臉上的嘲諷變得更加明顯了一些——來之前他就聽說北區新上任的青龍堂堂主是個毛頭小子,狂得很,而且自從上次折了他們西區一個算是堂口的骨干之后就更加變本加厲,現在看來,那些傳聞真是空xue來風。 “這片地盤你們北區管理的時間也夠長了,風水輪流轉,眼看著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們看看是不是也該這這條街辭舊迎新下?”刀疤男笑得吊兒郎當——這個表情讓他臉上的刀疤有些猙獰和猥瑣,站在不遠處看著的蕭末頓時又覺得自己北區的人在氣質上好像又把西區一起比了下去。 “今天我老板在?!崩钐闷届o地說著,一邊讓了讓,將始終站在他身后一言不發甚至注意力都沒放在他們這邊的蕭衍暴露出來,“讓不讓你們‘迎新’,他說得算?!?/br> 仿佛感覺到了周圍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部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蕭衍微微一頓,然后站直了身體——他走到前面來,掃了一眼身邊的李堂,巨大的墨鏡之后,漂亮的年輕人那雙深褐色的瞳眸之中閃爍著的絕對不是他嘴巴上的那種“尊敬之意”。 在場的,大概只有比較拎清的人才能知道,李堂這么說,只是不想讓蕭衍在后面裝死逃避開場白廢話這么好過而已。 “這條街蕭家最近有整改計劃,”看著面前面露警惕的刀疤男,蕭衍優雅地笑了笑,“不過將它讓出去并不在計劃之中,不好意思?!?/br> “以前沒見過你?!钡栋棠猩舷聮吡搜勖媲斑@個被李堂這種人物稱作是“老板”的高大年輕人。 “恩,”蕭衍微笑不變,“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見的?!?/br> 言下之意,面前跟他對話的刀疤男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下三濫而已——這話卻是在場每一個帶耳朵的人都聽清楚了,刀疤男的臉色難免一變,然而到底是在西區已經有了地位的人,他很快就默不作聲地調整了自己臉上的表情,笑了笑:“你姓蕭?” 蕭衍沒回答他。 刀疤男就直接把這當成了默認——又想了想李堂口中的老板,以及最近對于北區大部分的事務都由蕭家大少爺接手的這個傳聞,頓時就明白了此時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是誰—— 除了長得不錯,好像也沒有什么不一樣,并沒有傳聞中那么牛逼的樣子嘛。 想到這兒,刀疤男未免有些掉以輕心,他的眼中沾染上了一絲輕蔑的笑意——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身后的那些人稍安勿躁似的,他抬起頭,對視上了面前的年輕人那雙琥珀色的瞳眸:“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蕭家大少爺——聽說最近北區的事情都是你在管,怎么,末爺身體是不是不怎么爽利?” 提到蕭末,蕭衍的眼中有陰郁的光一閃而過。 而原本靠在一旁的李堂,也跟著稍稍直起了身體,看上去稍微上心了些。 而站在人群之中,莫名其妙被人問候身體安康與否的黑發男人卻覺得——聽這刀疤男的語氣,仿佛是恨不得他立刻就沾染上個什么病猝死最好的樣子。 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大兒子——這會兒的功夫,蕭衍的臉色并不如之前那么好看,不知道的人大概還覺得這樣堂而皇之地被提起老爸,暫時還被壓在下面做事的蕭家大少爺未免覺得有些“尷尬”——然而在場的,大概只有知情人——蕭衍和蕭末本人知道,其實這會兒的功夫,蕭衍壓根只是單純地因為聽見他老爸的名字而開始不爽罷了。 蕭末離家出走一整天,他一點線索也沒找到。 家里的證件都還在,并且都是真的,蕭末自己的錢包沒帶出去,錢包里的卡也一張不少——蕭炎利用私權去銀行查了查,刷卡記錄也完全沒有。 男人沒有證件離不開K市,但是偏偏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蕭衍正當郁悶的檔口,今晚就是來舒活下筋骨放松下心情的——卻沒想到冷不丁地被這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又戳了痛點。 而此時,站在蕭家大少爺面前的刀疤男完全沒有搞明白蕭衍是因為什么不在不爽——他只是以為自己真的一語說到了蕭衍現在這個不上不下的尷尬地位讓他覺得自己尷尬,于是一時間,又有些得意地說:“聽說末爺這些年都不怎么出來走動了,是不是前幾年跟南區秦朗秦爺的那些個愛恨糾纏讓他老人家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畢竟人家是個直男,看不上男人的,哪怕是末爺再真心,人家秦爺也還是喜歡有大胸脯軟屁股的女人啊是不是——哈哈哈——” 刀疤男語落,他身后的那些兄弟都跟著笑了起來。 北區這邊的人臉色很不好看——雖然因為不夠資格所以并沒有真的見過蕭末,但是在這種場合被這樣說自家頂頭當家,是誰都不會覺得沒所謂。 蕭末整個人處于正放空狀態——盡管現在他發現自己躺槍已經躺成了篩子——他有點后悔當年怎么沒把秦朗直接弄死一了百了,好歹最后他末爺還能落下個“求愛不成怒抹殺”的真漢子名號。 蕭衍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刀疤男。 李堂抿了抿唇,歪了歪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