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重生]_分節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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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跪在那里,垂著頭木著一張臉,感覺到皇上離他越來越近,等到皇上和他擦身而過后,就是一陣淡淡的香氣飄過。 他知道,那是蝶妃。 祁煊帶著蝶妃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后才淡淡叫了起,眼光在掠過燕歸時微微的一頓,然后又不著痕跡的轉走。 剛才他帶著蝶妃到場后,第一眼就看見燕歸,不知怎么的,燕歸臉上表情雖然未變,卻讓他心虛了一下。 他壓下心里不尋常的反應,故作鎮定的帶著蝶妃入座,叫起之后便開席。席間還有準備不少表演,只是祁煊掛記著燕歸,因此對于面前的表演,一點都沒有看進眼。 他的反應卻讓其它人以為,他被蝶妃迷住了全部的心神,自然沒有心力再看宮女的舞蹈。宮女跳完舞之后,便恭敬的退下了,祁煊坐在主位上,總是不由自主的注意著燕歸。 燕歸坐在燕將軍旁邊,一臉淡淡的沒有表情,對于他人的敬酒來者不拒,一杯一杯得喝,祁煊看了心下暗自皺眉,喚來內侍低聲吩咐幾句。 一旁的蝶妃自是聽不見,只是她也注意到,皇上一整晚似乎都有些心神不寧,又見內侍得了皇上的吩咐,很快就退下了。 因此她暗中注意著內侍的行蹤,沒多久,就看見內侍親自端著一碗醒酒湯,去到燕小將軍的位子上,恭敬的說著什么。 蝶妃皺了皺眉,沒想到皇上這么看重燕小將軍,還特地為對方準備了醒酒湯。她用帕子掩著口,輕咳了一聲。 身旁的宮女立刻上前來,她在宮女耳邊低聲吩咐了一句,宮女領命而去。她嘴角微微上揚,心想著若是這事兒辦成了,她在太后面前也好說得上話。 之前她和太后生分了,鬧得她也不好向太后求助,今日如果能幫太后和樊相除去他們的對頭,也算是她的賠罪。 蝶妃其人心思敏捷,雖然為人盛氣凌人,觀察力和洞悉力卻很強,光是這一晚上在宴會席上坐一坐,對目前朝中的局勢,也能掌握幾分。 太后和樊相費心思找來的人,自然不會是庸俗之輩,否則也不會能在祁煊下朝時,撫琴引來帝王的注意。 她雖然不知道皇上帶她出席的用意,不過她趁機觀察了群臣的動向,再加上皇上話里行間都透露著對燕家父子的賞識,因此她知道,燕家父子就是擋路石。 只是她不曉得,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祁煊的眼里。祁煊會帶蝶妃出席的用意很簡單,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上一輩子樊家之所以把蝶妃送進宮,到底是想讓對方做什么?若是要刺殺他,對方明明有機會,卻沒有下手;雖然他長年征戰在外,總有回宮和對方同榻而眠的時候。 這一次對方甫入宮不久,就能摸清他的行蹤,讓他心里升起了不小的警戒,不過卻也想看看,對方能做到什么樣的地步。 所以他不介意拉對方一把,封了對方為蝶妃,還賜給她一座宮殿,讓她成為一宮之主,卻沒有給對方相應的寵愛和注意。 他想試試,對方能忍多久,什么時候才會有動靜。 今晚的宴會也是一個試探,他特地帶著蝶妃出席,在群臣面前表現出寵愛對方的模樣;也不隱藏自己對燕家父子的器重,他想,蝶妃和樊相肯定會有動作。 不過他明明是該緊盯著蝶妃,卻不由自主頻頻關注著燕歸,甚至在對方喝太多酒時,還讓內侍幫對方準備醒酒湯。 他坐在位子上,臉上噙著一抹笑容,心思卻有些紊亂,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每次因為燕歸,自己的反應總會不受控制。 他是帝王,該是他控制著他人、影響他人,而不是被他人影響了心緒。 另一邊,得了蝶妃指示的宮女,悄悄得來到燕家父子座位附近,她和其中一個宮女擦身而過,隱密得將手中的事物遞給對方。 宮女接了過去,若無其事的回身繼續服侍燕家父子,只是在斟酒時,用寬大的衣袖遮擋視線,將手中的事物丟入酒里。 宮女將酒遞給燕將軍,沒想卻被一只手攔了下來,宮女心里一跳,抬頭望去,只見燕歸一臉面無表情,冷冷的瞪著她。 這時祁煊的內侍也來了,他低聲說道:“燕小將軍,皇上有令,要將這個奴婢帶走?!毖鄽w聞言瞥了一眼內侍,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帶走吧?!?/br> 內侍招了招手,便有兩名侍衛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宮女,然后捂著宮女的嘴,快速的將對方給拖走了。 他們這里的動靜沒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只有蝶妃看見了,蝶妃瞳孔一縮,微偏過頭隱晦的瞪了一眼先前傳遞事物的宮女。 ☆、第十七章 親吻 蝶妃坐在位子上,端著一張笑臉,其實心里非常忐忑不安,衣袖下的手也握得緊緊的。她身后的宮女也是白著一張臉,心驚膽顫的站在原地。 過了不久,內侍回來了,他在祁煊的耳旁低聲稟報了幾句,蝶妃見狀,心幾乎提了起來。她僵著笑臉,心里不斷暗罵宮女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祁煊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愛妃臉色不太好,看來是身體不適?!边€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又繼續說道:“既然愛妃身體不適,那便回宮休息吧?!闭f完便讓人送蝶妃回宮。 祁煊的內侍送蝶妃回到鳳翔宮,蝶妃帶著宮女走入正殿,卻發現內侍領著侍衛,正要關閉宮門,她大吃一驚,喝問:“這是做什么?!” “回娘娘的話,陛下有旨,娘娘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不得讓人打擾,娘娘請放寬心,在宮里好生養著吧?!眱仁虦\笑著說道,然后“碰”一聲,關上了鳳翔宮的大門。 蝶妃臉色鐵青,她這是被軟禁了嗎?剛才那個被帶走的宮女,是不是把她招供出來了,否則皇上怎么會這樣對待她。 就算皇上沒有寵幸她,對她也很冷淡,但是卻把她捧著,給了她足夠的面子,誰都知道在宮里,她就是最得寵的妃子。 如今她卻被關在自己的寢宮里,若是讓其它秀女知道了,她的面子往哪擱;再者,今晚上沒有除掉燕家父子,她手上便沒有籌碼和太后交涉。 一想到這里,她回身甩了宮女一巴掌,冷聲說道:“今日之事,若是本宮逃不過,你們一個也別想活?!北妼m女立刻跪下,伏在地面上,承受著蝶妃的怒氣。 先前傳遞事物的宮女,此刻已經是瑟瑟發抖,她冷汗直流,滿臉驚恐,不曉得被帶走的另一個宮女,會遭受到什么樣的對待。 才剛想完,之前被關上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幾名侍衛跟著祁煊的內侍進入寢宮中,蝶妃冷哼了一聲,“不是說要讓本宮靜養,你來干什么?” “娘娘息怒,小的奉陛下旨意,要帶走這個宮女?!眱仁讨噶酥競鬟f事物的宮女,蝶妃的眼神一閃,沉下臉說道:“翠兒是本宮身邊的大宮女,陛下為何要召見她?” “娘娘誤會了,陛下是要捉拿這個宮女?!眱仁陶f罷,招了招手,身后侍衛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宮女,就要往大門口拖。 “慢著,本宮的大宮女犯了何事,陛下為何要捉拿她?”蝶妃一甩衣袖,氣勢凌人的問道。 “怎么,朕捉一個宮女,還得向你報備不成?”內侍還沒回答,祁煊的聲音突然響起,蝶妃瞳孔一縮,趕緊跪了下去請安謝罪。 大門外,祁煊雙手負在身后,一臉冷然的盯著正殿內的眾人。 “帶走?!逼铎永淅涞恼f道,內侍和侍衛領命,將宮女直接拖走了。他慢慢的走進鳳翔宮,經過蝶妃身前時,重重的哼了一聲。 “蝶妃,你御下不嚴,大宮女犯下如此錯事,你還想包庇她?”祁煊拂了拂衣袖,淡淡的說道。 “回陛下的話,臣妾萬萬不敢?!钡律碜诱f道。 “蝶妃,你連自己身邊的大宮女都管教不來,何談管理一整個宮殿,朕看,你還是回你的秀女宮吧?!逼铎影淹嬷庵?,看都沒看蝶妃一眼。 他心里閃過深沉的殺意,若不是他對蝶妃早有防備,派人暗中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今晚上燕將軍或燕歸,可能都已經著了蝶妃的道了。 不過他對燕歸的賞識又多了幾分,畢竟燕歸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還可以察覺宮女的舉動,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才。 只是他沒想到,蝶妃手下的宮女竟然如此大膽,敢在他的宴席上對朝中重臣下藥,他瞇了瞇眼,猶豫再三,還是先放過了蝶妃一馬。 方才被帶走的宮女,矢口否認和其它人合謀,一口咬定全是她獨自一人所為。祁煊倒是沒想到,那個宮女的口風如此緊,使得他也沒有鐵證可以證明是蝶妃指使的。 之所以帶走蝶妃的大宮女,也不過是因為祁煊不高興,想出一口惡氣罷了。他口中雖說蝶妃御下不嚴,實則驚訝于宮女對蝶妃的忠心。 他到鳳翔宮走一圈,帶走了蝶妃的大宮女,給了蝶妃一個警告,然后才又回到了宴席上。只是他不悅的發現,燕歸竟然已經離開了。 他喚來一旁的內侍,詢問了幾句,得知燕歸并不是離開,而是到御花園透透氣,順便醒醒酒,聞言他的臉色才稍有好轉。 問清燕歸離開的方向后,祁煊也跟了過去,底下眾大臣雖不知皇上為何來了又走,不過皇上不在,倒是可以放松一些,不用這樣拘謹。 祁煊來到御花園里,由于燕歸是外臣,也不能在御花園里隨意走動,頂多在外邊的亭子里歇息,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對方的身影。 燕歸坐在圍欄上,倚靠著柱子,雙目閉上,不知是否醉了。亭子外的月光撒進亭里,罩在燕歸的身上,讓他全身上下彷佛透著一層光暈。 祁煊停下腳步,幾近癡迷的望著這一幕。少年臉色微醺,白皙的肌膚透著一抹淡紅,雙唇水潤,在皎潔的月光下,似乎正吸引著他上前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