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之亂世攻略_分節閱讀_121
宇文成都臉色一變,話到嘴邊咽了下去,看羅成聽完他的話,表情一直愣愣的,想解釋卻無從開口。他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感情戰勝了理智,想在他臨行前說明白,可如今被打斷,卻是再也開不了口了。 “我有要事對羅成說,天寶將軍是不是先避一避?”李元吉開門見山就道,嘴上是征求意見,眼神卻是毫不客氣地在趕人。 宇文成都本不想走,可見羅成沒有異議,他便緊抿著唇,側身從他身邊而過。 羅成那哪是沒有異議,他是一時之間被宇文成都那句“你我不是兄弟”給說懵了。合著自個自作多情呢,他要是不把自己當兄弟,依著他對隋朝對楊廣的死忠,憑什么三番兩次替他遮掩?羅成有些鬧不明白了。 雖然他整天榆木腦袋榆木腦袋地叫喚,平日里也不一定都給宇文成都好臉色,可他心里透亮著呢,早就把他當成好兄弟了,這會兒被人一灌冷水澆了個透頂,真是涼到心里了。心說,這會兒我還沒明確擺脫隋朝,和隋朝對立,你就急著和我撇清關系,那你要是知道我一去不回,帶全家投奔瓦崗,我還是瓦崗寨的護國大將軍的時候,還不得恨不得殺了我泄憤? 想到這種可能,羅成小臉頓時變得蒼白,連帶宇文成都欲言又止地離開都沒注意到。 作者有話要說: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80章 80 離開太原,心意表露 羅藝親率的北平府大軍,終是在楊林的第三波信使到來之前來了。在此之前,李元吉后院的獵狗又飽餐了一頓。 隋帝楊廣興高采烈,親自上城門口迎接,為大軍接風洗塵。 大軍僅逗留了一日,便被羅藝以軍務耽誤不得,愿凱旋之日共慶盛事給提前出發了。 對此,楊廣心中深表欣慰,豈能不允。 前幾日,初聽到十八路反賊想要在他南下揚州的路上劫殺自己,楊廣心中恐懼,夜不能寐。雖然他極力說服自己,自己的隋朝固若金湯,但依然免不到擔憂,猶如驚弓之鳥,這會兒羅藝大軍到了,他才稍稍心安,計劃著繼續南下。 也許有人會道,人都打算來殺你了,你還要頂風作案,繼續南下?其實,楊廣心中另有盤算。 前些日子,在洛陽負責營建東都的宇文愷就派人送來奏折,說是東都洛陽已經造成,還請皇上移駕,這不是一直等著羅家大軍么,耽擱到現在才出發。 楊廣心里早就有了萬全之策,若是羅家父子能替他平定反賊,那么,他還是要回長安城的,若是萬分不幸,羅家父子戰死,那么他就打算安居東都洛陽。 洛陽自古便是建都之地,楊廣又遣宇文愷和虞世基等人重點打造。這兩人逼著兩百萬民眾日夜趕工,累死餓死十之五六,才建造了這宏偉的東都。不說那三街六市如何之大,也不說那仁顯宮如何金碧輝煌,單單說一個小小的西苑——皇家的院子,便是東南西北各五十里,方圓二百里地,那是把山峰,湖景,圍獵場,苑囿,海面一起囊括了,怎一個驚嘆了得??梢赃@么說,那就是老百姓的累累白骨堆積起來的奢華。 自打楊廣看了折子上的描繪,是迫不及待地想去洛陽,一則是游玩享樂,二則是逃避禍亂。 所以,羅藝這個北平府大軍提前出發的提議可是合了楊廣的心意了,大手一揮便允了。 翌日,羅成傲然挺拔地跨坐在白龍駒上,一襲白袍披身,銀盔銀甲,面如冠玉,眉宇間英氣逼人,雙目灼灼,單手持槍,槍頭銀光閃爍,和那馬上之人一樣,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 李元吉遠遠地望去,眼中的驚艷不言而喻,胸腔中回蕩著一種沖動,一種內心的渴望,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即便是他最愛的打獵,也不曾帶給他如此熱切的心情。 李元霸晉陽宮舉起鎮殿石獅,技壓無敵大將軍宇文成都,卻被北平王之子羅成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但凡那日見過兩人比試的,無不對羅成此人刮目相看。如今見他如此意氣奮發的模樣,感慨所謂天之驕子,映日生輝,也不過如此。 只是旁人怎么想,羅成一概不知。他這會兒翹首以盼,卻沒看到那人的身影。 自打那日離開,宇文成都便再沒有露面,父王大軍到了之后,更沒空去找他了。 照著李元吉所說,自己走越好,走了就別回來了。事情來得太突然,根本容不得他多想,大軍便啟程了。 城門兩邊,鐘鼓齊鳴,鑲金邊的羅姓旌旗在風中搖曳,此刻是不得不走了。 羅成最后轉身回頭,視線在楊廣下手的宇文化及身旁略過,依然沒有看見那人,心中有些僥幸,又有些黯淡。僥幸的是,他沒有出現,至少自己不用撒謊瞞他,此番前去便不會再回頭;黯淡的是想起當日在房間里所說的話,他從未將他當成兄弟……對這話還是有些小別扭的。 燕朗順著少保的眼神看過去,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湊近了低聲道:“少保,我聽說宇文將軍身體不適,沒有來送行?!?/br> 羅成瞥了他一眼,故作滿不在乎道:“我知道?!?/br> 燕朗撇了撇嘴,嘟囔道:“您知道才怪,這些天都沒見宇文將軍來找您,也不見您去找宇文將軍,看您這表情,就知道您一定不知道,和宇文將軍鬧掰了吧?” 羅成一時語塞,燕朗說的是事實,可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他無意間惹他生氣了?宇文成都怎么就突然不理人了。 按理說要是他真無意間惹宇文成都生氣了,他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至少羅成還沒見他生過他的氣。但這幾回找他,下人稟告不是在休息,就是不在。也不知道是真不在還是假不在,他明明就聽到房間里有動靜。 羅成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作罷,只是有些擔心他的傷勢,怎么就又不好了,大夫明明說沒有大礙,只需靜養來著。 城墻上鼓聲響過三遍,號角響起,大軍開拔。 正事當前,羅成兩腿一夾,使勁一蹬,白龍駒嘶鳴一聲,邁步跑開了。 羅藝因為擔心事情有變,一路不敢耽擱,出了太原城才放緩了步子??吹缴砼詯瀽灢粯返膬鹤?,伸手就是在他腦袋上來了一記,疼得羅成眼淚都不自主地流了出來,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瞄著自家父王。 “臭小子,你怎么回事?不是一直想著造反么?如今整個北平府都被你連累了,害得我和你母妃一把年紀還要受這等顛簸之苦,你倒好,這會兒倒是安靜了。怎么?難不成后悔了?” “父王,母妃和哥哥呢?” “一起走目標太大。你哥哥帶著部分燕云精騎,護著你母妃先走,如不出意外,這會兒應該快到瓦崗寨了?!?/br> 羅成吸了吸鼻子,認真道:“父王,對不起,這些年辛苦你和母妃了,都是孩兒不懂事??烧埬阆嘈盼?,隋朝氣數已盡,我們必須另謀出路?!?/br> 羅藝后半句壓根沒聽清,只聽前半句就已經嚇得瞪圓了眼睛,一眼不眨地盯著面前之人,許久,連聲叫喚:“燕朗!燕朗在哪?給我滾出來!” 燕朗聞聲驅馬跑到了跟前:“王爺,怎么了?” 羅藝粗聲粗氣道:“你一直跟在成兒身邊,倒是說說看,成兒到底怎么了?” 燕朗目光回到少保身上,左看右看也沒發現不對勁,只能搖頭道:“沒怎么啊?!?/br> “什么叫沒怎么?這小子剛才跟我說道歉了,還對我說辛苦了,這還正常么?”羅藝吹胡子瞪眼。 不等燕朗說話,羅成道:“就是覺得和有些人比起來,我做的實在很不夠,至少孝順父母這點遠遠不及?!?/br> 羅藝還沒鬧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聽到前面先鋒官來報,說是前頭有一人擋在軍隊前面,看樣子,像是天寶將軍宇文成都。 “他怎么來了?”羅藝自言自語,心里思忖該不會是楊廣反悔了吧?趕緊又問道,“多少人馬?” “僅他一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