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之亂世攻略_分節閱讀_39
等到宇文成都和麻叔謀下去之后,羅藝便將羅成叫喚到身前吩咐道:“成兒,你速速去給伍云召報信,讓他早作出城準備,這宇文成都一到,怕是宇文化及已經盯上了咱們父子,為防夜長夢多,還是早早出城,我立刻將圍城部署告訴他,切莫走宇文成都的正南門?!敝笥职阉拈T的防衛細細說叨。 羅成放下挽起的袖子,面上一整,全無剛才的戲謔之色。 等到父王寫完書信,羅成趁著夜色,給南陽關城墻上射了支箭,將其中事故告知了伍云召。 南陽關內,伍云召手握書信,一籌莫展,被其妻李氏看到,一問緣由才知大難將至,心下大駭的同時又感動得熱淚盈眶,原來羅藝在信中不僅指出了父子二人所守西北正門,還讓伍云召若是攜家眷突圍,務必走西北兩門,父子二人才可護送其安全脫險,羅藝知曉伍云召之秉性純良,生怕他多想,還在信末尾添上了句,不用擔心是否會累及自己,他自有辦法脫去干系,讓他無需介懷,放心突圍。 伍云召愁也是愁在此處,他知曉羅叔父是為他著想,但他萬萬不能連累于他。 夫妻心意相通,李氏自是知曉他心思的,握著他的手,只道:“你從東門突圍,叔父不是說東門守將是那日你的手下敗將麻叔謀么?你戰他應該全無問題的?!?/br> “你只管抱著我們孩兒突圍,無需管我,我自由安排?!?/br> 伍云召剛想問李氏作何安排,就聽手下來報,說是幾位偏將聽說他要突圍,紛紛愿意一命相助。伍云召想,其一人突圍是沒多大問題的,但要帶上家眷,恐不是件簡單的事,心下動搖,說是讓他考慮一日再做決定,眾將聽令,唯他馬首是瞻。 伍云召回到后院,哭聲震天,一進房才知道,原來妻子李氏不愿成為其負擔,已經上吊自盡,獨留下書信一封,讓他投奔河北鳳鳴關的岳父李子通,她已留下書信給父親。至于陀螺寨的伍天錫,還是放棄這個念頭為好。 這陀螺寨到南陽關不過二百余里,那伍保已去了近二十日,依然不見救兵,要么就是那伍保貪生怕死,半路逃了,或是已經脫離伍家的伍天錫不肯相助,這畢竟是謀反的大罪,勢必會牽連自身。 伍云召拿著妻子的書信,硬朗兒郎哀嚎大哭。 滿懷憐惜地俯身看了眼才三月大的兒子伍登,當下召集眾心腹偏將道:“明日我將帶吾兒單騎突圍,任何人不必相送,你們都有妻子兒女在這南陽城內,我伍云召萬不能再拖累人,實不相瞞,那圍城的大將羅藝父子乃我叔父,我明日突圍,必然得其相助,我會與他說明情況,這謀反一事全是我伍云召一人所為,和諸位將領無關,拜托他入城之后,善待各位將軍?!敝?,又再三叮囑心腹,萬不能將箭書之事泄露。 眾將見小侯爺對其推心置腹,處處為他們著想,只得作罷。 五更時分,羅成起身,鞠一把冷水醒神,盡管是年初,寒意逼人,但他上身著一件白色的小袖長袍,下身小口褲皮靴,利索清爽。 抬腳,將削鐵如泥的匕首插入皮靴之中,羅成一撩帷帳,走出大帳。 空地上已經集合了三千精兵,時辰雖早,但個個精神抖擻。 羅勇清點人數完畢,只等少保下令。 這燕云精騎本就是羅成一手帶起來的,最初是收了些孤兒在院里一同練武,沒想到這七八年里,隋朝暴/政漸漸凸顯,急功近利,用民過重,導致民不聊生,連帶孤兒,吃不起飯的貧窮子也多了起來。 羅成索性將這些人一并收了,混在軍營之中,只訓練強度與別人不同。 雖然這兵是帶出北平王府了,但南陽關也輪不到他們打,所以訓練自是不可以落下的,這幾日羅成都是帶著他們繞南陽關外圍跑圈。 只是今日跑到正南門外的營地處時,隱約瞧見營地外的空地處有個人影,正背對著他,好似在專心練武,就連他們走近,都無所察覺。 這倒奇了,還有人比他們起得還早。一大早的在此練武,前幾日怎么都沒見到。 羅成停下腳步,走近一看。 只見此人身高近九尺,背對而立,頭戴一頂黃金打造荷葉盔,高扎簪纓,身披一件連環相扣的魚鱗甲,內襯一件絳紫色征袍,前后護心寶鏡冰盤大小,即便是在這天色尚未亮起的五更天,依然亮得驚人。 是他—— 羅成一怔,那人已經聽得動靜,一轉身,順勢提著鎏金鏜便叉了過來。 ☆、第三十回 30 成都羅成,營地比武 早在宇文成都轉身,將手中的鎏金鏜刺出去的同時,借著月色,便看清楚了來人。 眼中一詫,倉促間撤鏜。 宇文成都此刻無暇計較他為何會站在自己身后,而自己竟然無知無覺,他現下只不愿自己無意之間會傷了他。于是趕緊補上一手,雙手牢牢緊握鏜身,一鼓作氣,欲拼著自傷幾分,也要強行收勢。 沒想,鎏金鏜刺出去,他迅速偏頭躲過,伸手一把握住他的鏜身。 一個欲收,一個欲奪,一時之間對壘起來。 宇文成都眼底驚詫,終是小瞧了他。早在一年前,長安城外的小樹林內,就已經讓他刮目相看,而如今,武藝更是增進不少,不容小覷。 羅成握著鏜身不松手,咧嘴笑道:“既然宇文將軍正在練武,不如羅成陪你練練?!?/br> 宇文成都看著那個淺笑的少年,稍稍愣神,見他不依不饒,怕是不會輕易罷休。他縱橫沙場那么多年,難遇對手,目光深幽地看到他的眼底,薄唇輕啟,一口應下:“好?!眲傄愕拿纨嬎剖侨岷土藥追?。 “那邊的兵器,你隨意選?!?/br> 羅成挑眉:“不用,我用這個就行?!闭f罷,提腳,從皮靴處抽出一把泛著冷芒的匕首。 宇文成都記得,他們在小樹林一戰時,關鍵時刻,他就是用一把匕首逼退自己的,只是當時他蒙著面,眼前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是誰。 宇文成都也不多話,手腕一轉,猛一用力,收鏜,從側回轉,往他胸腹處橫刺過去。 眼見鋒利只在一指處,羅成伸手去擋,只見那匕首擋著實打實的鐵棍身的鎏金鏜,一路劃過,發出嗤嗤的刺耳聲,隱約可見火光,饒是如此,但那匕首竟然不損分毫。 羅成之所以不選兵器,是有道理的。 方才在他身后靜觀他練武,早就看出端倪來了。那鎏金鏜重歸重,宇文成都卻是個真才實學的人,偏將那四百斤的東西使得虎虎生風,宛如靈蛇般靈活,招招兇險,厲害非常。 宇文成都手中的鳳翅鎦金鏜算得上是兵器中數一數二的了,縱觀兵器架上一堆兵器,誰敢與之交鋒。 也正因為如此,羅成考慮到近身搏斗,非馬上比拼,那鎏金鏜倒顯得有些笨重了,而他手上小小的匕首,卻勝在靈活。 匕首順著鏜身,一路下滑,滑至鋒利卡口處,那鏜再不能前進半分。 羅成突然俯身,迅速從那鏜下而過,起立時,肩膀抵著那鏜身,將它推離宇文成都胸前,他才能近身。 匕首換手,換左手反手執匕首,直刺其喉間。 宇文成都一驚,趕緊彎腰躲過,想要撤鏜,那人沖他倏然一笑,瞬間伸出右臂,將鎏金鏜的棍身死死地夾在了腋下。 他抽,他便進,匕首還如影隨形,繞著他的脖子要害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