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的方式不對_分節閱讀_97
他的mama……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她美麗、聰明、自負、也許還目下無塵。 蔣軍國找一個遠不如她的人出軌,對她是感情與智慧上的雙重侮辱。 也許在最后一刻,她想的還是如何折磨蔣軍國。 但下一刻,她就死了。 死前的最后一瞬間,她還來不來得及想想其他什么呢?想想每天會升起的太陽,想想一波一波開在草叢上的花朵,想想從遠處吹來的清風,再想想她的老父親,想想她的小兒子,想想她本該還有很久很久的生命。 也許她什么都來不及想了。 就和他面對死亡時候一樣,黑暗如潮水在眨眼間沒過頭頂。 殺人者罪無可恕。 可是被隱藏在時間縫隙里的真相,在很多時候,并不如人們所期待的那樣善惡分明。 “很難受嗎?”低低的聲音傳進耳膜里,跟著冰涼的毛巾就觸上額頭。 蘇澤錦將自己定格在天花板上的視線稍微轉動了一下,就看見沈淮一坐在床邊,一面調整他腦袋上的冰毛巾,一邊用干凈的布擦拭他脖子和背后的汗珠。 蘇澤錦動了一下:“這是?” 沈淮一按按他的肩膀:“我剛才看了一眼溫度計,你燒到了38.5°,別亂動,好好休息?!?/br> “原來發燒了?我說我怎么一點都不想動?!碧K澤錦郁悶地說,卻不只是郁悶自己生病了:“陪我聊聊天好嗎?” “你不說我也要在這里看著你,”沈淮一笑了笑,“你想說什么?” 蘇澤錦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我的腦袋挺亂的……” “蔣軍國的事情?”沈淮一提了一個建議。 蘇澤錦搖搖頭:“這個不用,這個我都想清楚了?!?/br> “嗯……”沈淮一略一沉吟,“那就說一點過去的事吧?!?/br> “過去的事?”蘇澤錦重復了一遍。 “嗯,”沈淮一點頭,“你的過去,或者我的過去?!?/br> 躺在床上的蘇澤錦認認真真地思考著這個提議,然后他突然一反手從床頭柜里摸出了一副撲克。 “……”沈淮一用自己的名字發誓他不知道撲克什么時候跑到他家里的他的床頭柜里頭的。 然后蘇澤錦腰背一挺,從床上坐了起來,卻也沒有讓額頭上的毛巾掉下,而是用手往上挪了挪,然后頂著毛巾說:“好主意!行,我們來玩牌,輸的人就聽對方說過去的故事!” “為什么是輸的人聽對方說過去的故事?”沈淮一提出疑問,“還有,你不感覺難受嗎?” 都躺了半小時了,蘇澤錦也差不多復活了,他滿不在乎地說:“得了,就一個小感冒,還要躺在床上跟死了一樣躺多久?我主要覺得輸的人就要壓抑自己的傾述欲望,難道不是嗎?” “38.5°已經不算小感冒了?!鄙蚧匆粡尼t生的角度糾正,然后他說,“你打算怎么玩?” “我想想兩個人撲克有什么玩法啊,”蘇澤錦仰頭想了一會,然后他低頭對沈淮一說,“抽烏龜?” 沈淮一眨了一下眼。 下一秒鐘,他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蘇澤錦也毫不猶豫地猜測:“沈淮?” 被猜中的人還真吃了一驚:“呦,你的感覺真這么敏銳?難道你還真的有天眼之類的東西?” “我還真沒有天眼,我只是和你們兩個都完成了靈與rou的親密結合?!碧K澤錦沒好氣地說,在面對沈淮一的時候,他在床上能無恥,平常還是很正經的相處;但在面對沈淮的時候,他就永遠不覺得自己的無恥是無恥了,還能特別順口地說出來……果然好謎! 沈淮惋惜地‘嘖嘖’了兩聲,也不知道他在嘖嘖什么。 蘇澤錦看看還坐在自己面前,瓢子沒換但內芯換了的人,頗為不是滋味:“你說沈淮一就真的覺得我這么無聊?” “你別老忽略我的感受啊?!鄙蚧凑f,一把搶過了蘇澤錦手中的紙牌就開始進行抽烏龜的分配。 “這話怎么說?” “你可以這樣考慮,”沈淮一本正經地說,“不是他覺得你現在在做的事情無聊,是我覺得你現在在做的事情有趣,所以我和他溝通一下,我就出來了,你明白嗎?” “我明白是明白了,”蘇澤錦拿了牌,“不過你說實話,到底是你覺得有趣,還是他覺得無聊,還是你既覺得有趣他又覺得無聊?” “咦,”沈淮也拿起了牌,“幾天不見,你怎么精明起來了?!?/br> “老子就沒有不精明的時候!”蘇澤錦恨恨甩出一張牌。 “明明只是個話嘮而已……”沈淮跟。 “胡扯!” “才沒有!” “我哪里話嘮?” “你哪里不話嘮?” “從開頭到結尾都證明我酷帥狂霸拽一點不話嘮!” “從開頭到結尾明明只證明了你是個吐槽小能手……” “啊哈!”沈淮精神一振,“我贏了,開門紅!” 輸掉的話嘮蘇不得不遺憾地壓抑著自己傾述的欲望,但在他做出洗耳恭聽之狀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正色對沈淮說:“等等!” “怎么?” “單方面的賭注是不能長久的,我們要有來有往?!碧K澤錦說。 “意思是?” “我輸了聽你說話,但我能親你一口!”蘇澤錦的無恥正在蠢蠢欲動地刷下限。 “反過來?” “我贏了你聽我說話,但你能親我一口~”尾音都揚起來了,啦啦啦! “好主意!”沈淮拍板了!“來,媳婦,親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