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閱讀_566
“什么?!” “九殿下?您是說小殿下?”容佑棠瞠目結舌,倒吸一口涼氣。 “沒錯!正是小九!”五皇子頭疼扶額,直喘粗氣。 瑞王剛接到消息,臉色蒼白,險些心疾發作,怒問慶王府侍衛:“你們九殿下少年心性,血熱沖動,為何不阻攔?任由他跑去南山,簡直胡鬧!” “您息怒。九殿下午后回府,辦完宮里交代的差事后,回房小憩,醒來進書房處理若干急務,傍晚洗漱換衣,自稱進宮用膳,豈料他一個招呼不打,悄悄留書帶親信出城了!說是幫忙救兄長?!笔绦l語速飛快,后背汗涔涔。 “胡鬧,太胡鬧了!”五皇子徹底黑臉。 容佑棠結結實實愣了會兒,緩緩回神,強壓下所有情緒,冷靜勸慰:“二位殿下息怒,九殿下必定一心想為您們分憂,加之焦急搜救遲遲無果,生怕被阻攔,所以才不告而別?!?/br> 南山,南山…… 驟然又陷進去一個弟弟,瑞王焦頭爛額,呼吸急促,咬緊牙關。全程抱著手臂守在里間的宋慎顧不上許多,急忙現身,掏出懷里的瓷瓶,倒出一粒藥丸,低聲安撫:“平緩呼吸,你不能著急。放心,九殿下身手不錯,又有親信保護,如今南山圍著幾萬兵馬,誰敢怠慢皇子?” 瑞王咽下藥丸,一時間說不出話。 “難道你們就沒去追?!”五皇子七竅生煙。 “守城官兵攔不住,上慶王府報信,可已經晚了,管家即刻帶人出城追趕,吩咐卑職進宮討示下?!笔绦l羞慚垂首。 “唉!”五皇子重重一拍扶手。 容佑棠沉思半晌,字斟句酌請示:“二位殿下,不如讓下官傳詔令去沅水吧?順便請九殿下回城?!?/br> “哦?” 苦于不能離宮的五皇子眼睛一亮,滿懷期待道:“那……就你去試試?” “九弟一向和你親近,興許會聽勸?!比鹜鯂@息。 “若不聽勸,直接綁回來!那渾小子!”五皇子火冒三丈。 容佑棠欲言又止,謹慎道:“具體情況等到了沅水才知道,下官一定全力以赴!事不宜遲,下官這就出發了?!?/br> “去吧。讓曹統領點一隊禁軍護送?!?/br> “一路小心?!?/br> 容佑棠健步如飛,誰知一出宮門,便恰巧碰上雞蛋大的冰雹噼里啪啦落地! “啊呀——” “這鬼天氣!” “容大人,沒事吧?”慶王府的侍衛關切問,禁軍小頭目在旁侍立,有心想獻殷勤卻沒敢逾越。 容佑棠抬手扶了扶頭盔,被冰雹砸得腦袋發蒙,卻無暇等候,急行軍一般吩咐道:“諸位,動作快點兒,救人要緊?!?/br> “是!” 一行人身穿盔甲摸黑趕路,頂著狂風暴雪,被冰雹砸得苦不堪言,最后半程馬兒不干了,原地尥蹶子,他們不得不下馬,步行邁進沅水大營。 容佑棠氣喘吁吁,尚未站穩,在門外便聽見屬于九皇子的憤怒質問: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不增兵?!” 九皇子趙澤安疾言厲色道:“天寒地凍的,人待在山里多危險?緊挨著沅水駐軍的山,卻搜救不力,這個責任必須你們承擔!” 韓太傅的長子名叫韓如琨,他憋悶至極,強忍焦躁寬慰道: “殿下息怒,自事發后,家父萬分焦急,已連續三次增兵營救,目前數萬人在搜山,請耐心等候?!?/br> “我倒是可以耐心等候,可急需援救的人能等嗎?讓開!我要親自上山看看?!壁w澤安劍眉倒豎,年少氣盛,初生牛犢不怕虎,二話不說便要走。 一屋子武將登時慌了! 韓如琨張開雙臂,攔住去路,苦苦哀求:“小殿下!求求您了,給卑職們一條活路吧,您身份尊貴,豈能冒險?” “是啊是啊?!?/br> “天氣太惡劣了,再等等吧?!?/br> “外面下冰雹呢,能砸破腦袋的?!?/br> …… 眾人七嘴八舌地勸,連哄帶騙,誰也不敢放任金貴的小皇子上山。 “讓開!”趙澤安氣勢十足,一抬眼卻看見容佑棠,頓時吃驚睜大眼睛:“容哥兒?你怎么來了?” 容佑棠擺擺手以示安撫,朝旁邊一瞥,禁軍小頭目十分識趣,立即高聲宣告:“容大人奉瑞王殿下、五殿下和章老大人等聯合命令,特來傳達詔令!” 舊時曾同在北營歷練,有些許交情,但因立場不同,韓如琨垂眸,全程未直視欽使,正欲單膝下跪—— “韓將軍免禮!” 容佑棠搶步攙扶,十個指頭紅腫發紫,溫和道:“此乃代監國皇子和輔政大臣下發的命令,并非圣旨,太傅告病,您是副指揮使,請接?!闭Z畢,將詔書遞過。 韓如琨雙手接過,迫不及待展開細看。 “外頭下冰雹呢,怎么叫你跑腿?”趙澤安小聲問。他修長英武,勁瘦結實,已比容佑棠高了半個頭。 容佑棠嘆了口氣,耳語告知:“您悄悄出城,瑞王殿下氣得心疼、五殿下火冒三丈,吩咐我把您綁回宮?!?/br> “我——”趙澤安眼里涌出愧疚,無措解釋:“他們日夜cao勞,都累病了,我只是很想幫忙?!?/br> 容佑棠拍拍少年胳膊,撫慰道:“明白。不過,您切勿沖動,黑燈瞎火地上山,太危險了?!?/br> 趙澤安一聲不吭地杵著,頻頻望向風雪肆虐的營門外。 與此同時,韓如琨和自己人激烈爭執后,壓著滿肚子火,近前表態:“詔令不可違。既如此,我軍再增兵一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