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閱讀_274
“殿下另有事交代,小容,你快回去吧?!眳我环吞@催促。 “是?!?/br> 容佑棠只得硬著頭皮返回書房,他磨磨蹭蹭邁過門檻,站在門口問:“殿下有何吩咐?” “過來?!壁w澤雍頭也不回地說。他站在巨大的北營勘劃圖前,時不時提筆注幾個字,標明督建進度。 “什么事???”容佑棠不自知地抄手攏袖,捏緊玉匣。 趙澤雍早將一切看在眼里,開門見山問:“袖筒里藏的什么?街上看著就慌慌張張的,初時本王還以為你暑熱不適?!?/br> 老天!佛祖! 容佑棠被當場戳破,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啟齒,摸摸鼻子,吱吱唔唔。 “拿出來瞧瞧?!壁w澤雍轉身,有些奇異地挑眉。 “我、我……可這不是什么好東西?!比萦犹膽┣猩塘浚骸暗钕?,我會處理的,您別看行嗎?” “不行?!?/br> 趙澤雍強硬否決,擱筆,大步走向門口,邊走邊威嚴問:“你究竟藏了什么?連本王也不能看?” 容佑棠登時一副大禍臨頭的模樣,本能地背手藏匿,緊張解釋:“殿下,您先聽我說——等等!” 慶王卻已被勾起十二分的好奇與憂慮,唯恐對方年少、涉世未深,處理不好遇到的麻煩。遂握住其肩膀一擰,再屈指輕彈其肘部麻筋,轉眼間,就已順利拿走了東西。 “殿下聽我說——”待容佑棠回神,玉匣已被慶王掏走!他只要一想到匣中所繪的春宮圖,就臉皮發燙,急忙伸手搶:“殿下,先還給我!” 趙澤雍左手舉高玉匣,右手格擋急于搶奪的人,虎著臉,嚴肅問:“究竟什么東西?你這樣著急?” “不是什么好東西,您別看!”容佑棠有苦難言,實在說不出個中內容。 “既不是好東西,你為何珍愛藏匿?”趙澤雍又問。 “我怎么可能‘珍愛藏匿’?!”容佑棠啼笑皆非,情急之下攀住慶王肩膀,仰臉,伸手奮力爭奪,暗中痛罵七皇子。 “你再鬧?”趙澤雍輕而易舉阻攔對方,佯怒道: “當心本王把你捆起來!” 話音一落,兩人都愣了: 容佑棠喘吁吁停手,忙收斂了些,生怕慶王真動手。論武力,他完全不是對手;趙澤雍莫名想起重疊紗帳、透明黑袍、大紅軟繩……他果斷摒棄有失尊重的想法,拿著玉匣走向書案,準備先解決眼前的事。 “你長能耐了?!壁w澤雍把玉匣放在桌上,板著臉訓道:“才出去做官幾天?就藏了本王也不能看的東西!” 容佑棠杵在門口,急得幾乎抓耳撓腮。他確定自己無法奪回玉匣,眼看慶王正要開啟匣蓋,他心一橫,咬咬牙,豁出去般朗聲道:“那是七殿下傍晚硬塞給的,我不想要,煩請您幫忙處理!天色已晚,殿下,我回家了啊?!闭Z畢,不等對方允許就轉身離開書房,一溜煙走了。 “你——”趙澤雍眉頭緊皺,緊接著搖頭失笑: 混帳東西,越發大膽肆意,被慣壞了。 不過,此物乃老七所贈? 根據對方羞窘局促的神態,趙澤雍霎時猜中八成。 他按住玉匣,沉吟片刻,擰開金搭扣。 “吧嗒”一聲,玉匣開啟。 雖說有所準備,但趙澤雍還是驚愕定住,表情復雜莫測,頓了頓,他拿起畫本,粗略翻看幾頁:龍陽十八式。 每一頁的兩名男子處于不同的環境,亭臺樓閣、假山石桌、林間草地等,衣服配飾無一重復。難能可貴的是,雖是在交合,卻并非完全赤身裸體,而是有所遮掩,毫無放蕩yin邪沉迷rou欲的丑態,只見憐惜依戀之意,頗為融洽和美。 “啪”一聲,趙澤雍重重合上畫本,丟回玉匣,再屈指彈合匣蓋。 “咚”一聲,趙澤雍舉拳砸桌面,橫眉立目想: 老七真欠收拾!怎能拿這種東西送人?成何體統? 實在太不像話了! 但,趙澤雍非??隙ǎ喝萦犹捻敹嗫戳讼簧w和封面,其余部分他不會翻的。 ——容開濟管得嚴,容少爺別說通房侍女了,連年輕丫頭也沒有!家里就一個做飯的老婦人是女的。 據說,生意應酬時,容開濟擔憂孩子被帶去風月場所學壞,便經常陪同,重重保護之下,導致兒子在情欲方面青澀懵懂,堪稱膽小。 趙澤雍笑完之后,重新開啟玉匣,將有傷大雅的春宮畫本丟進溫水煮茶的爐子里,瞬間冒出火苗與青煙,焚燒成灰燼;而后提筆蘸墨,隨手涂黑匣蓋內側的彩繪。 銷毀最妥。 有些事情到濃處會無師自通,不必刻意學習。 翌日 早朝已持續快兩個時辰,眾臣饑腸轆轆,餓得前胸貼后背,苦不堪言。 按律,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參與早朝,容佑棠目前正六品,上值便直接趕去戶部忙碌,略過早朝。 小高臺四周有低矮的漢白玉欄桿,上面雕刻形態各異的五爪龍;龍椅后方是九開扇純金嵌寶石的華麗圍屏,兩側有御前內侍與侍衛雁翅排開,簇擁面無表情的承天帝。 黃金圍屏與各類寶石熠熠發光,映襯得皇帝臉色沉沉。 “咳咳,咳咳咳?!?/br> 不知何故,大皇子忽然開始悶咳,忙舉拳遮掩,他沉痛道:“父皇,兒臣奉旨協從推行新政,一心想為您分憂、為國效力,豈料竟出了那等意外咳咳咳……河間本不由兒臣負責,可祥弟表示公務繁重、他難以支撐,故兒臣只能接手,至今不過半月,尚未來得及摸清情況。兒臣管著的其它幾個省均較為順利,上一季的商稅已悉數入國庫,請父皇明察?!?/br> 言下之意:河間是老二的爛攤子,他收拾不了,就臨時塞給我。 “大哥身體無礙吧?”二皇子關切問,眼神和語氣卻截然相反。